宋黎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立刻蒙被子與小花交流。
“崽,你又把端王府颳了?”
“吱吱!”(驕傲)
“你還真來個梅開二度呀!你也太可愛了吧!”
“吱吱吱。”(捂臉害羞)
……
宋意歡罕見沒有扒房頂,她殺了一個回馬槍,再次把其他人召集到宋延年的書房。
“還有件事,很重要,我沒跟你們說。”
“此事不可言傳。”
她拿出一張紙,用蠅頭小字寫下一段話。
四人分別傳閱。
什麼?
小花?
吐出十個炸藥包?
都看完以後,皆震驚至極。
“世界上竟有此靈物。”宋海瀾喃喃道,“那宋黎豈不是……決定了,我以後就跟妹妹混了。”
楊玉瑤一副吃到哈密瓜的表情,“所以,端王府是真的被……那個了?”
宋海鳴也吃到了香瓜,美滋滋,“不僅是端王府,皇宮也被那個了。”
宋延年慢慢捋著鬍子,“我猜這就是宋黎執意要進密道的原因吧,皇宮、端王府,這不就穿起來了嗎?不愧是我閨女。”
“既然宋黎做了初一,咱們便來做十五。”
“這一次,我們不僅要讓端王叛國,還要讓他盜竊國庫!”
“我看他死不死!”
楊玉瑤嘴角帶著愉悅的笑,“今日端王連那點賠償款都出爾反爾,這對於謝家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謝知淵已是雷霆暴怒,到時整個謝家都會站在我們這邊。”
“看來,這幾天我得多去謝家探望一下謝老婦人。”
宋延年語氣柔和,“何止是謝家,王家、劉家,還有他們的親戚朋友,不知凡幾,夫人莫要為這些事操勞,交給孩子們去做便好。”
宋意歡立刻站出來,“父親說的對,我與謝六小姐處得來,明天我就去找她玩。”
楊玉瑤無奈,“好好好,都聽你們的。”
她雙手環住微微隆起的小腹,知道他們是不放心。
其實她自己何曾放心過?
林姨娘已經被處死,周晏也被驅逐到了西戎。
按理說她的劫數已過去了,但心裡總是不那麼踏實。
隱隱感覺還有一個生死之劫在等著她。
能不出門,她還是不出門的好。
宋延年看出了她的擔憂,扶著她回了臥房。
雖然孕期最好不要,但他可以做些別的來緩解妻子的焦慮。
……
相安無事。
七日後。
夜。
聞人頡出現在端王府的地宮。
端王痛失所有美人,就連西戎的那些美人也都被宋延年那些可惡的傢伙強行解救走了。
皇帝得知此事後狠狠訓斥了他一頓,他不敢在這風口上再拐女子進府,心裡癢的像長草一樣。
只能寄希望於聞人頡,希望他能再送幾個西戎美人。
所以對聞人頡的事也非常上心。
“本王已經查到了,你父皇如今病臥在床,身不能動,口不能言,說白了,就跟個癱子一樣,只等死了。”
聞人頡雖然已經猜到父皇出事了,但聽到這樣的結果,還是心痛難忍。
父皇一生征戰,如何忍受得了這個。
他的皇叔真夠狠毒,用這種方式消磨他父皇最後的生命,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謝端王殿下。”
他紫色的瞳孔中倒映著跳動的火苗,轉身往回走去。
端王在後面伸出了爾康手,又放下了。
算了,讓他自己尋思去吧。
聞人頡回到自己冷宮一樣的小院,靜靜坐在桌邊,腦中整理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昨天,他收到了黑鴉帶回來的信,信中說:皇帝忽然中風,臥病在床一月有餘,如今是康王監國。
康王,也就是他的皇叔。
煤炭商也捎回訊息,如此一般無二。
他該怎樣做,才能保父皇一命?
又該怎樣做,才能保自己一命?
就這樣呆呆坐著,一直坐到天明。
日出時分,他套上那件粉色的髒衣服,慢慢走到書院,課上與宋黎肩並肩聽課,課下配合著宋黎演出了一場又一場。
極盡溫柔,又柔弱哀傷,哭的時候也如她吩咐,咧著大嘴,主打一個乖巧聽話。
要是宋黎再看不出問題,那她眼睛不如捐了。
她把聞人頡拉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你今天怎麼了?”
“讓你演孕婦,你演的跟小產了一樣。”
聞人頡瞋了她一眼,隨後又面容哀傷道:“師父,徒兒之前說有事求你,並不是隨口說說,現在徒兒想請你幫個忙。”
宋黎意識到事情不簡單,皇宮遍佈眼線,眼睛看不到不代表沒有,還是出宮安全,“走,為師帶你去個好地方。”
然後,宋黎就把聞人頡帶到了宋府。
聞人頡早有預料,並無不安。
這個時間,宋延年和宋海瀾都在軍機大營,宋海鳴在羽林衛當差。
家裡只剩楊玉瑤和宋意歡。
為了不打草驚蛇,並沒有把男人們特意叫回來,故而,三個女人一起接待了聞人頡。
聞人頡也並不輕視她們,認真地說出了自己的需求,“宋夫人,宋小姐,我父皇重病,也或許是被人下了毒,如今臥床不起,口不能言,我想請你們派人去把他治好。”
“當然,作為交換,你們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他眼神堅定。
【咦,他竟然發現了?】
【真沒想到啊,出息了!】
【西戎國君中的是慢性毒藥,足足拖了三個月才死,現在治還來得及。】
【不過並不知道毒藥的名字,要想救他,還得阿黃親自會診。】
【以阿黃的醫術,想來不會有問題。】
聞人頡眼中閃過希望,這位“阿黃大夫”,一定是位醫科聖手。
宋意歡與楊玉瑤互視一眼,本想翻個大大的白眼。
但想到小花的事已經打臉一次,阿黃也或許真的不簡單吧。
宋黎的寵物怎麼都這麼牛批?
呼吸的不是一樣的空氣嗎?
不行,一定要跟她要一隻!
楊玉瑤見聞人頡爽快,也直接開口提出交換條件,“我們要剷除端王,需要你的配合。”
聞人頡略一思索便明白了,想利用他除掉端王,他也只有一個作用。
“端王通敵叛國,我會留下證據。”
楊玉瑤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一國太子,總會有些保命手段吧,如果他不能全身而退,他們再出手也不遲。
聞人頡走了,走前跟宋黎要了一千兩銀票。
他先去京城最有名的“食為天”吃了一頓大餐,又打包了醬肘子和烤鴨。
回到宮裡又是一頓大吃大喝。
第二天,皇帝就下旨,斷了蕭靈犀的月例,罰她閉門思過一天。
聞人劼如驚弓之鳥,嚇得大病一場,窩在自己院子裡燒掉了那件粉色衣裳。
宋黎也趁此機會脫離了宋梅丫鬟的身份。
這天,一家趁著宋梅上學去了,在宋延年書房商討起來。
“現在有兩個方案,一,大軍壓境,逼得西戎交出他們的國君。”
“二、派老莊和幾個暗衛偷偷混入西戎。”宋延年提議道。
宋黎立刻舉起手,“將軍!我也想去,做事要有始有終,我想負責到底!”
【皇宮已經偷的只剩空箱子了,西戎國庫不知道肥不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