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宮門外頭,陸敕的劣徒趙修寒猝不及防推出了一掌。
迅猛力道摧枯拉朽,差一點點就要正中凌真胸膛!
幸虧有仙豪即使出手,一把就將凌真給拉了開來。
若無此番搭救,凌真前胸膻中穴,一旦中了那一記威勢絕強的掌罡,那無異會受到極為嚴重的損傷。
外傷內傷皆有,搞不好還會令心脈竅穴處,都出現異常重大的創傷!
凌真身子被頃刻拉開。
只見其身子原本所在的那個位置,此刻,赫然瀰漫有好大一團濃紫色的霧氣。
此霧乃趙修寒一掌所生。
那股濃烈強盛的掌力罡氣裡,就蘊含了這一股子匪夷所思的可怖罡氣!
紅袍道士仙豪觀察片刻這股紫氣,目眥盡裂,似發現了什麼天大的事情,瞪著眼睛死死盯住趙修寒,口中沉聲道:“大家當心,此子妖孽,體內……蘊有邪魔!”
凌真正兀自後怕,自己險些又著了那姓趙的道,突然間,聽到桃花宮宮主陸敕大叫了一出來。
那位平日裡性子十分沉穩、忠厚老實的道門高真,這會兒面部是表情尤為震驚。
一來是他無法理解為何孽徒趙修寒在捱了上百下雷鞭後,還可以站立起來,並遞出那般強力的掌擊。
二來,是他萬分驚駭於此股真氣,並非尋常之物,而是那妖邪造孽至極的“幽濛真氣”!
“你,你這孽障!如何會有那鬼王盧通玄的真氣?!”
陸敕瞠開雙目,用極為嚴厲的聲音質問道。
凌真聽聞,悚然一驚。
鬼王?
是那個瀚藍洲西方大濮王朝的魔道梟雄,萬千厲鬼之王盧通玄?
這個姓趙的小子,怎的會和那等魔派最為頂尖的超級強者有關聯?
一身衣衫襤褸,皮開肉綻的趙修寒並沒有回答師父的話,出了一掌後便即停下,沒有再繼續,只是站立在原地,底下了頭,一味的冷笑不止。
笑聲出奇的詭異無狀,好似並非活人,而是個死人一般。
陸敕整張臉都因震怒而發紅,吼聲更加往上提,“你說啊!你這個傷天害理的孽畜,我在問你,你是什麼時候跟那個姓盧的鬼王攀上關係,練出此等邪祟之至的真氣來的?”
那個趙修寒此刻好像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他緩緩抬起了頭,五官猙獰起來,兩顆眼珠子呈現紫紅顏色,可怖異常,看起來雙目裡就快要滲出濃濃的鮮血。
在凌真和凌瀟瀟看來,這一副兇惡的模樣,簡直要比長江裡出現的那頭江河龍王還要來得可怕十倍!
很難想象,這傢伙就是被凌真擒獲過兩回了的趙修寒。
而接下來的這一刻,更為令人無法接受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這個滿身浴血的趙修寒,先將那件破爛不堪的道袍從身上脫了下來,脫完衣服還不夠。
他又開始自己給自己“剝皮”!
凌瀟瀟已實在無眼、無膽再看,就很是惶恐的把雙目都禁閉了起來。
凌挽髻過於震撼,用手掌捂住了張得極大的嘴巴。
那廝的動作嫻熟而快速,很快就已經被除了面部以外的所有面板都剝落下來,隨手扔在了地上。
仙豪眼神陰冷,目不轉睛的看著,肅然道:“假皮下來原來隱藏著這等歹毒陰邪的刺青……”
桃花宮宮主陸敕,在看清了趙修寒原本身體上那些妖魔鬼怪形狀的刺青後,面部的震驚神色變得愈發誇張。
只因他曾在與鬼王的戰鬥中,親眼目睹過那個盧姓魔頭,身上有著與此一模一樣的圖案!
“這是盧通玄所研製的祟邪誅天印,趙修寒,你怎麼會有這種刺青的?!”
陸敕已經開始直呼其名,顯然再不將其當做是自己的愛徒。
而是陌生人,或者說是仇人!
已經露出原本肌膚圖案的那個年輕人,發出了一長串的呵呵聲,“趙修寒?錯了,我其實不姓趙,姓盧,盧修寒!”
“盧……”
仙豪挑眉發問,“盧通玄是你什麼人?”
盧修寒淡淡回應:“是我的廢物老爹。”
此言一出,在場的幾人都吃了一驚。
都萬萬想不到,此子竟會是那大濮王朝鬼王盧通玄的兒子!
“我爹當年在天師府,和陸敕陸大宮主鬥法,不幸落敗,回了家以後就整天鬱鬱寡歡的,滿腦子想著報仇,我這個當兒子有些心疼,就替他那個老廢物想了這麼一招。”
盧修寒用很是平淡的語調訴說著,“我用上等假皮將誅天印給覆蓋遮掩了起來,改頭換面不再姓盧,叫做了趙修寒,來到你這桃花宮,拜了你陸敕為師,跟你學習道法。”
“孽畜啊,你可真是死不足惜的孽畜!虧我還提拔你為首席大弟子,虧我還把伏魔符籙陣法交給你來管理……”
陸敕又驚又怒,“這些年來,你一直都潛伏在我這桃花宮裡,就是為了替你父親偷師我的武學功法和道門神通?!只是為了這個?”
盧修寒聽得想笑,哈哈了一聲,嘲諷道:“提拔我當你首席弟子,這隻能說明你姓陸的是個蠢貨,是個識人不明、徹頭徹尾的愚昧之輩,老子在腦子上可以碾壓你這個桃花宮宮宮主,僅此而已。”
陸敕那等良善心軟的老實人,已經被氣得七竅生煙,其道侶凌挽髻在其身後,伸手輕輕摟住了陸敕的腰,給予安慰和鼓勵。
一身奇詭萬狀刺青的盧修寒,繼續說道:“至於我在你這道宮裡一待就是這麼些年,終日苦行修煉,為的當然不單單只是學你一些破爛術法。那些東西學得再多也無甚用場,你的五雷法,我練到現在也才只到第一層而已,到死都怕是難以大成了。你陸敕的手上,還有我更加看中的東西,因為我想要,所以我要從你的手上搶過來。”
眾人的神經皆已緊繃,要聽這個姓盧的說出何等驚世駭俗的言語。
剎那間,那個姓盧的傢伙整個人皆出現了驚駭的異象!
他身上那些奇形怪狀到足可讓人做噩夢的刺青,在這一刻換髮出了黑色的光線,芒氣陣陣,凶煞絕俗。
如果是說儒家善養浩然正氣,那麼此刻盧修寒通身所散發出來的,就是最為邪惡歹毒的“魔氣”!
仙豪拉著凌星垂,陸敕拉著凌挽髻,凌真則是拉著凌瀟瀟,六人幾乎同時往後退出了一步。
滿身魔氣蒸騰的盧修寒,頭頂上扎著頭髮的繩結崩碎了,長髮披散了下來,其狀愈發猙獰,宛若厲鬼。
他用已經變得有些沙啞的嗓音,衝著陸敕說道:“陸敕我想要的,你是這座道宮內所有的天時地利人和,那些積攢了幾十年的仙家靈氣!”
陸敕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大聲質問:“難道說……”
未等自己的這個“師父”說下去,盧修寒便笑呵呵的說道:“沒錯,我花了數年的時間,將幽濛真氣散入你道宮裡的每一個角落,為的就是有一日,讓你的這座桃花宮,變成我的幽冥宮,徹底魔化!”
他伸出手,指向了青袍公子凌真,“若是沒有這個傢伙,那麼最多五年,最少三年,我的計劃就可以順利完成,可現在如今有了這個傢伙,我的原計劃改變了!雖然僅僅魔化了半數左右的道宮真氣,但也已經夠了,今日,此時此刻,就是我‘收尾’的時候了!”
紅袍道士仙豪厲聲叫道:“你難不成是想當著我與陸兄的面,帶著魔化後的宮道靈氣離開此地,這會否有些太過痴人說夢了?!”
盧修寒的兩顆眼珠裡流淌出了血淚,滿懷著悲苦而絕望的情緒,他說道:“時也命也,今朝有你們兩大道門高真在此,我已經不指望著肉身能夠留存了,傳說當年有神人割肉還母,剔骨還父,這具凡夫俗子的身體我不要了,就當還給我爹了。他盧通玄固然是個廢物,但他睚眥必報,將來一定會給我報仇的,你們幾個就乖乖的等死吧……”
驀然之間,披頭散髮、黑氣罩身的盧修寒,右手攥緊拳頭,朝著凌真的臉部面門處極速遞送而去。
聽得“砰”的一聲,仙豪出手,替凌真用手掌擋下了這一記拳招。
此時竟是又有一聲類似琉璃崩碎的聲音響起,從盧修寒的胸膛內發了出來。
仙豪瞬間明白,猛得飛出了一腳,結結實實踹中了盧修寒的胸口。
待這魔頭之子被踢得倒飛出去後,仙豪瞪眼叫道:“難怪這廝分明已經重傷,仍能有一戰的能力,原是選了這麼一條無異於飲鴆止渴的邪路,準備靠著自行崩碎本命元神,來換取回光返照一般的真氣力量……真不愧是盧鬼王的兒子,不拿性命當回事兒,真也是下得去手啊!”
其實適才盧修寒遭陸敕雷鞭抽打過後,已經是強弩之末,別說作戰,就連站起身來都是一件不小的奢望之事。
他之所以能夠起身偷襲凌真,是因為這傢伙強行用本命元神的內力,控制了體內那顆鬼王盧通玄煉成的幽冥丹外,藉助強橫魔氣,迴光返照,換得了那股子絕猛的力道。
這殺力勁道的代價就是,因為境界不夠高,本命元神無可避免的產生了裂痕。
當其再遞出第二招,一拳被仙豪擋下來後,盧修寒的元神徹底堅持不住,裂痕變得更多更大,如鏡面一般,“哐當”一聲,直接碎了開來!
元神一碎,道心崩潰,修士不單單是長生修行之路斷絕,整個人也註定是廢掉了。
盧修寒曾經的師父陸敕嘆氣,道了一句:“你何苦要如此……如此不愛惜自己的大道根本?”
兩眼之中鮮血如湧泉的盧修寒,放聲而笑,癲狂且瘋魔,“大道?根本?哈哈,姓陸的,都這個時候了,你這腦子不好使的傢伙居然還在講這種鬼話?老子現如今已連肉身都甘願捨棄了,還要求你媽的大道,護你媽的根本?!”
已朝凌真遞出一掌外加一拳,盧修寒元神破碎殆盡,如一個小小瓷瓶,碎落一地,再也無法重新拼湊起來。
已無力再向那個姓凌的仇人出擊的盧修寒,開始發了瘋似的,邊狂笑邊往桃花宮門裡跑去。
“陸兄,不可讓這廝進入宮門!”
仙豪大叫一聲,頃刻間,手中那根長柄拂塵重重揮落,瞬息即有好大一股雪白色真氣,以怒浪拍岸的勢頭,席捲向了那個滿身濃郁黑氣的盧修寒。
而陸敕陸宮主,也在好友仙豪的提醒下,反應過來,掌心內催生出一團雷光,不再有所保留,毫不留情地以威力絕強的雷電真氣,轟砸向了自己多年來辛苦栽培的徒弟。
兩大人族最頂尖的道門強者,同時出擊,攔截那個披頭撒發的黑氣怪胎!
道氣神韻,以及雷法精粹之威能,兩股毀天滅地的道術神通氣浪,合二為一,就那樣精確萬分的擊在了盧修寒的身體上面。
使得這個正在竭力奔跑的傢伙,立時如遭雷擊……不,應該說是真正遭了雷擊。
轟的一聲巨響後,盧修寒身子已經淪為了一具可憐至極的焦炭!
然而,這一具和焦屍並無什麼大差的身軀,其上的那些從鬼怪刺青裡面散發出的魔氣光澤,仍是沒有消散。
此乃鬼王畢生最得意的一種覆在人體上面的法印,名為“崇邪誅天印”。
顧名詞義,此印之邪祟鬼氣,強之極矣,可有誅滅天神般的無上神威!
昔年在天師府,盧通玄正是依靠著此門邪派法印神通,與陸敕展開了一場驚天動地的“魔道”大戰。
雖然最後是鬼王落敗,但陸敕作為道門頂尖高手,也著實被傷得不輕,內力真氣消耗之巨,前所未有,生平第一次!
分明是已經被毀去了肉身,道心元神也已切實粉碎,但那一具漆黑色的“屍體”還在往宮門處奔去。
陸敕仙豪兩人的聯合而攻,其威可殺萬鬼,卻也僅僅是稍加減緩了盧修寒的前衝速度。
這個盧鬼王的兒子,此時此刻的狀態已經決計算不上是個活人,若不是四肢頭顱齊全,那可當真是連人都算不上。
正如他自己適才所說,即便是肉身譭棄,也須魔化道宮靈氣,達到所謂的“收尾”目的!
情勢嚴峻,仙豪和陸敕這對結識多年的好友,皆飛速大踏步上前,阻攔在了盧修寒的身前。
兩人眼神示意過後,十分具有魔氣,同時朝那具“焦屍”的腿部發起猛攻。
一瞬間的功法,有較為清晰的骨骼碎裂的聲響,已經沒了意識的盧修寒,兩條大腿,膝蓋以下的部位,已經徹徹底底的消失殆盡,淪為齏粉!
沒了雙足後,靠著幽冥丹操控潛意識的盧修寒,竟是直接用雙手撐地,兩條胳膊陡然發力,沒了腿的身子就那樣凌空躍起,高高在上。
高過了紅袍、粉袍的兩位道門高真。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仙豪率先緊跟其拔高丈餘,旋即拂塵落下,力沉至極,浩蕩道家氣機摧生而出。
以類似仙人扶頂似的手法,雪白塵尾在盧修寒那顆黑氣瀰漫的腦袋上驟然一落。
看似是輕描淡寫的那麼一下,比撣蒼蠅蚊子還要來得容易,但實際上,此下里面所蘊含的道門真氣,威勢無窮無盡!
氣浪一蕩過後,盧修寒頭頂的黑色魔氣頓時消減大半,那具沒了雙腿的身體,也被“扶頂”而落,重重的落在地上。
其實此時這廝距離宮門口的位置已經不遠,既然沒法從高處一躍而進。
那就用爬的!
焦炭構成身體,眼中仍有血淚的鬼王之子,開始以兩手為足,似行屍走肉般的飛快速度,一步步爬向了宮門處。
地面攔路者,桃花宮宮主陸敕!
亮眼粉袍加身的陸敕,雙掌之中,雷電攢簇,交織而生。
瞬間朝前轟擊出了兩顆精粹至極的“雷球”。
這兩顆蘊含了道家巔峰神力的雷電小球,一下子便那盧修寒的兩條胳膊,自肩頭以下,悉數炸爛,半點兒不沒有剩餘!
極有可能衝擊人族十大高手的陸敕,一襲粉袍就那麼挺身立定,站在那個已經被廢去了雙手雙腳的“人棍”之前。
陸宮主臉上神色漠然,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悲愴感覺。
身穿鮮紅道袍的仙豪,自高處飄然落下,來到了陸敕的身邊。
他看了眼地上那個神魂和肉軀盡皆腐朽的可憐存在,又看向了自己的好友陸敕,仙豪安慰道:“陸兄,你性子足夠好,被奸邪歹毒之人矇騙了也屬正常,這不已經及時止損了嘛,沒事了,無須如何自責。”
陸敕不忍再去看底下那具黑炭“人棍”,他對著好友仙豪道:“趙修寒是我此生教的所有弟子裡,天資稟賦最佳的一個,我本是已經做好了將來把桃花宮宮主之位讓予其的打算,才將那座守護宮門的伏魔大陣交給了他的,沒想到啊,真是做夢也想不到,這孽障竟會是那鬼王盧通玄的兒子,一心就只是想要奪取我這宮門的氣數……”
仙豪坦然笑道:“陸兄應當看得開些,幸虧這姓盧的賊子缺了點耐心,那麼早就忍不住自爆了,若是真被他再潛伏几年,甚至是幾十年,真被他繼承了宗門宮殿的主人,那可就什麼都完了,你的桃花宮,就真要被喚作幽冥宮了。”
陸敕點點頭,深以為然,由衷慶幸的說道:“是啊,仙豪兄所言有理,這廝早死晚死都是該死,不如今朝由我們二人一併早早除魔了事。”
凌星垂和凌挽髻二女,見自己心愛的道侶已經順利阻止了魔頭之子的行動,皆發自心內的歡喜,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
仙豪陸敕兩人正準備上前去抱她們,突然間,仙豪驚出一身冷汗,連忙叫道:“停!你們二人快些退下!”
凌家四女五女,一聽到仙豪如此大叫,都吃了一驚,連忙往後方又退了回去,站到了九弟凌真的身後。
就在剛剛兩位道門大真人疏忽放鬆之際,無手無足的那具焦屍體內,出現了異變。
那一顆珍貴無比的鬼王幽冥丹,竟是彷彿有了自我意識一般,鑽出了屍體內部,藉助一團幽濛真氣的加持,偷摸地掠向了宮門。
仙豪發現情況不對後,緊急地叫出了一聲,喝退了凌星垂和凌挽髻兩人,旋即,那根長柄拂塵之上,有璀璨似白虹般的聖潔光彩衍生而出!
在那位仙術大能的揮甩之下,以快至絕點的速度,猛然直直前去,追趕那顆濃紫色的鬼王幽冥丹。
宮主陸敕亦出強力雷法,以猛烈至極的術法神通,摧盪出好長一根雷鞭,希望能夠以鞭子阻止魔丹的前進。
卻是鞭長莫及!
雷鞭既已來不及阻擋,那麼就只能寄希望於先一步出手的仙豪神力了。
自拂塵尖端而出的仙氣道韻,確乎是非常及時的困厄住了那一團幽濛真氣,道氣散魔氣,術法之能,要數仙豪最高!
可是饒是仙豪都萬萬沒有想到,那顆幽冥丹內似乎寄存了一部分盧修寒的本命意識,或者說是“分身”、“元神分形”。
居然直接了當的脫離了紫氣,就那樣成功突破了仙豪真力道法的圍困,獲得生天!
當著陸、仙二位大真人的面,那顆凝聚了鬼王神通和盧修寒幾乎全部內力真元的幽冥丹,進入了宮門內。
眨眼間已經往下方,鑽到了地面以下!
霎時間,紫氣浩浩蕩蕩的朝四面八方擴散而去,迅猛無儔的神速,要以最高的效率,將這座名為桃花的道門宮殿群給徹底籠罩覆遍!
道家氣數所在之處,可令山河氣運以及天地日月靈性,皆發生不可思議的變化,此為“道化”。
那麼此時,那顆鬼王是幽冥丹,在宮殿內所形成的這番莫大陣仗,便可當之無愧的稱其為——“魔化”!
一顆鬼丹入桃花,萬千道法難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