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只對朱夫人道了一句「朱姨,您應當不會介意我教訓這群狗奴才吧?」
朱夫人在朱贊郇這樣全盛的氣勢之下自然不敢輕易去觸朱贊郇的黴頭,故而她只配合著道了一句「那是自然不會介意的。只要他們真是如此對待念安的,不必你出手,我都會好好教訓他們的!」
一聽朱夫人這話,那群奴才們明顯急了「夫人,您可要救救我們啊!」
「是啊,夫人您可不能不管我們啊!」
聽到他們的話,朱夫人只厲聲道「行了,你們居然還有臉求情,我如果是你們,我就趕緊懺悔自己的過錯!」
雖然朱夫人的語氣十分嚴厲,可眾人卻還是看到朱夫人在用眼神暗示著他們什麼,也是因為朱夫人的暗示,他們當下倒是不敢說出什麼特別出格的事情來。
而朱夫人在示意著得到了他們的停頓之後,便也再一次對朱贊郇重申了一句「贊郇,這些人便交給我處置好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如何?」
然而朱贊郇顯然根本不吃她這一套,而且他不吃這一套就算了,他當下只還對朱夫人道了一句「這倒是不必了,這些人還是交給我處理吧!夫人能放任這群人欺負我妹妹這麼久,不是日理萬機沒有時間,便是有心不管了,不管是哪種原因,很顯然夫人您也做不到真正處理他們吧!所以這些人還是教給我吧!」
一聽這話,朱夫人當下倒是有些不安了起來,她自然不可能讓自己的手下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好,也是因此她只也似是有些惱怒了起來。
「大少爺?你們夫妻兩個倒是一個比一個霸道。您的妻子說要管柳葉兒的事,說帶走便將我的人帶走了!如今這人是我的人,這要處置也該是我來處置,您怎麼直接這樣動手,恐怕多少有些不妥了吧。」
聽到朱夫人的話,朱贊郇只面無表情的道了一句「我不知道我的妻子對柳葉兒得事情到底怎麼處理的,但是我只知道,我妹妹在你們這裡受到了十分嚴厲與殘酷的對待,如今作為一個哥哥,我想替我妹妹拿回公道,難道竟也不允許了嘛?」
面對朱贊郇的質問,朱夫人此時倒是有些不知該如何回答了,不過雖則是如此,她言語之間卻還滿是不肯罷休得意思「那你這話倒是我的不是了?好!既然咱們誰都說服不了誰,那咱們便去找你父親,我們倒是去問問,看看誰說的有道理!」
朱夫人此時的氣勢也很足,聽到這話,還沒等朱贊郇對此做出回應,不想門外突然傳來一個洪亮的男人的聲音。
「誰要找我評理?」
隨著那男人的聲音落下,很快一名保養得怡的儒雅男人便出現在了這院子的外面。
一看到那男人的身影,朱夫人便也不禁主動朝著對方的方向走了過去。
「老爺!您怎麼突然過來了?」
面對朱夫人的問話,中年男人只低聲道了一句「我自然是來找你的!不過我沒有看到你,所以我便讓你身邊的侍女將我帶過來找你了。」
話音落下,男人只又打量了一下四周,隨後他看向朱贊郇道「對了!贊郇,你怎麼會在此處?」
面對自己父親的問詢,朱贊郇只輕聲道了一句「我是來看妹妹的!」
聽到這話,做父親的只是滿不在意的道了一句「你們兄妹感情好我也就放心了。」
面對自己父親敷衍的言語,朱贊郇雖然心中也有不滿,不過他卻並沒有表現出來,他當下只對自己的父親道了一句「父親說錯了,我們兄妹感情再好又怎樣?感情再好我終究也只是個兄長,很多事情,比如內宅裡的事情,我也是管不到的啊。倒是她當初如果和朱姨把關係打好,也許她便不用受今日這樣的苦楚吧!」
聽出自己這兒子
話裡有話,再看一眼這一片狼藉的內室,朱老爺便也知道自己這兒子在說什麼,他不甚贊同的看了一眼朱夫人,隨後他只不痛不癢的對朱夫人道了一句「真真,你怎麼能這樣對念安?她再怎麼說也是我的女兒!你之後可不能再這樣對她了!」
然而不想朱夫人面對這樣一丁點的職責竟也不肯受,她一聽朱老爺竟然指責起了自己,當下的她便也立刻替自己喊起了冤。
「老爺,我冤枉啊!我可沒有對念安怎麼樣!反倒是老大夫婦對我實在過分!」說完這話,朱夫人只還假意抹了抹自己臉上的眼淚。
看著朱夫人抹眼淚,這朱老爺自然不好裝作什麼都不管,故而他只道了一句「你們到底怎麼回事,一個個給我說。」
說完這話,沒等朱贊郇與朱夫人再開口,他隨後又道了一句「你們也別吵,一個個來。我自會給你們主持公道。」
話音落下,朱老爺卻是先轉頭看向朱夫人道「夫人,你先說。」
一見朱老爺偏袒自己,朱夫人立刻便開始朝對方訴起了苦「老爺,我知道我做的可能不夠好,也沒有照顧好念安,但事情到達這樣的地步我也是不想的啊,只是念安不待見我,我自然也不想去熱臉貼冷屁股啊,可誰知道念安會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呢?我要是知道念安會變成這樣,我當時說什麼也會時常去看念安的,如今我聽說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不願意姑息這些人的,可是大少爺卻說我想包庇他們!」
話到此處,朱夫人只道「況且這些人是我的人,便是處置也該是我處置才是。」
「而若只是如此便罷了,老爺,您可知道,他們又做了什麼事情嗎?」
面對朱夫人的問詢,朱老爺恍然搖了搖頭「他做了什麼?你跟我說就是了!」
面對朱老爺的話,那朱夫人只拭了軾眼簾的淚水道「我有一個好丫鬟,名喚柳葉兒,我見她年紀大了,便想將她許個人家,恰好朱傳志對葉兒有些好感,我便給他們二人許了一樁婚事,這事老爺您也是認同的對吧?」
面對朱夫人的問話,朱老爺點了點頭「這事是我跟你一起安排的,怎麼了?」
一聽朱老爺這話,朱夫人便也更為得意了,不過面上她還是難受表情。
「是啊,當時我們都安排好了的,可結果就在今天,就在葉兒準備出嫁的今天,陸小姐卻是將葉兒給帶走了,她只以婚嫁自由的說法,便將我的葉兒帶走了,我要人,他們不給,還說我黑了心肝,是將葉兒推入火坑之中。」
說完這話,朱夫人便開始嚶嚶哭泣了起來。
聽到自己妻子哭泣,朱老爺心中自然一片柔情升起,他立刻對朱贊郇道了一句「贊郇她當真說了這樣的話?」
面對朱老爺的問話,朱贊郇只據實說道「我並不知她是否說了這種話,不過以我對她的瞭解,我覺得慧娘應該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一聽朱贊郇這話,朱夫人立刻不滿的道了一句「那你的意思是我說謊了不成?」
面對朱夫人的咄咄逼人,朱贊郇只冷聲道「我並沒有這種意思。」
朱老爺自然也不想二人繼續就這一句話的對錯而爭執不下,故而他只對朱贊郇道「行了,贊郇,你少說兩句!」
面對自己父親拉偏架的行為,朱贊郇沒有表示反抗。
反正自從親孃去世後,他們這一支便都成了無根的野草,沒有人在意了。
而這樣的拉偏架在他這裡已經上演到他都已經對此麻木了。
朱老爺見他沒有吭聲,便又命令道「行了,你去將慧娘叫過來吧!」
一聽此言,還沒等朱贊郇回答,朱夫人當下便已經搶先回答了起來「老爺,陸姑娘恐怕來不了了。」
一聽此言,朱老爺只還以為沈芳慧是在仗著自己陸家人的身份故意耍大牌,雖然他是想巴結陸家,也確實比較在意陸家姑娘有沒有受委屈,可這種在意他也是有一定底線的。
故而他當下隻立刻便板起一張臉道「她怎麼便不能來了?是腿瘸了,還是人殘了?」
一聽這話,當下眾人臉上只都有些尷尬,便連朱夫人也只能尷尬的道上一句「她被人打了!」
一聽此言,朱老爺終於收斂了臉上有些怒火的表情,他不甚在意的道了一句「她被誰打了?」
問話時,他只看向朱贊郇,他雖然並不怎麼管這小兩口的事情,可他還是有聽說朱贊郇與沈芳慧之間在鬧彆扭,所以他當下自然只也以為這是夫妻之間在鬧彆扭了。而能對沈芳慧動手的自然也只可能是朱贊郇了。
朱夫人一見朱老爺看向朱贊郇,便也知道朱老爺是誤會朱贊郇了,雖然這種誤會讓她心中很是爽快。
不過她說任何話都是有其目的的,如今眼看著這話題便要被帶偏了,她又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了。
故而她只又立刻對朱老爺道了一句「老爺,贊郇怎麼可能打芳慧呢?這打芳慧的人啊,其實是另有其人。」
一聽到這話,朱老爺立刻追問道「你說的另有其人是誰?」
朱夫人只刻意做出一副為難的模樣,然而她的一雙眼睛卻是早已落到了某個實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