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最後還是站了起來。
而瘋女人在確定了面前人真是自己大哥後,便也立刻同男人告起了狀「大哥!這個小***,狐狸精搶了我的泰郎!你幫我教訓她!」
眾人順著瘋女人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便也不禁感覺到了一陣尷尬。因為她指著的竟然是沈芳慧。
朱贊郇只是冷淡的看了一眼沈芳慧,隨後他便用一種平淡的語氣對瘋女人道了一句「她不是狐狸精,她是你的大嫂!」
「大嫂?」瘋女人顯然有些糊塗了,她不明白大嫂是什麼含義。
男人便用一種平淡的語氣對瘋女人道「大嫂就是大哥的妻子。」
一聽這話,那瘋女人立刻補充道「是像我和泰郎一樣嘛?」
朱贊郇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雖然瘋女人還是不知道其中的具體意思,不過大概的意思她還是懂了。
而朱贊郇解釋完這些之後,便又對著女人道了一句「你告訴我,你今天是不是欺負大嫂了?」
瘋女人聞言這才怯怯的看了一眼沈芳慧。
誰能料到這樣一個膽小的女子是剛才拿著刀瘋狂扎自己的人呢。
不過她雖然膽怯,卻還是配合著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回答,朱贊郇隨後只又循循善誘的道了一句「那你欺負了別人要怎麼做?」
這一次瘋女人乖乖的回答了「要道歉。」
「所以你是不是也要去同大嫂道歉,因為你誤會了她!」
聽到自己大哥的問話,瘋女人乖乖點了點頭。
隨後她緩緩走向沈芳慧,沈芳慧看到這瘋女人過來不免下意識退後了兩步。
看得出來沈芳慧對自己的畏懼,女人當下便也不禁停住了腳下的步伐,她怔怔的看著沈芳慧,隨後低聲道了一句「大嫂,對不起。」
沈芳慧見她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方才緩過心神。
她淡定的看著女人,隨後低聲道了一句「我沒事。」
當然此刻的她其實心中還有另一層擔憂,她怕面前的女人說出自己被吳承衛綁起來的事情,畢竟她是見到過吳承衛出手救自己的唯一見證人。
然而那瘋女人卻是並沒有再做任何其他的表示。
她道完歉後,便轉頭看向自己的大哥。
「大哥,我道歉了,嫂子說她沒事。」
聽到瘋女人的話,朱贊郇方才再一次看向沈芳慧,他對沈芳慧的態度只也和緩了幾分,他對身邊的侍女吩咐道「小月,你送少夫人去胡大夫那裡看看吧。」
得到朱贊郇的呼喚,那名喚小月的侍女隻立刻配合著來到了沈芳慧面前,她本是打算出手來扶沈芳慧的。
沈芳慧聞言並沒有多言,她只是將手默默交給對方,隨後配合著從此處離開了。
而那朱夫人一見事情似乎要了結了,便也只是笑著道「既然眼下已經沒什麼大事了,那咱們也走吧。」
然而聽到朱夫人準備離開的話,朱贊郇卻是對朱夫人道了一句「朱姨,我想你最好還是留下來,我有件事想要同你討教!」
一聽朱贊郇這話,朱夫人便也不得不停下了腳步,而於此同時,沈芳慧則在小月的引領下離開了此處。
她雖然覺得這二人之間必定有一番較量,不過朱贊郇顯然也並沒有打算讓她偷聽就是了。
所以當下的她倒是也沒有主動反駁朱贊郇的意思,反正等出去後,她想個法子支開這小月,或者安排自己身邊的丫鬟過去偷聽也是一樣的。
考慮到這一點,她走的幾乎毫不留戀。
而朱贊郇在沈芳慧出去之後,臉上的神情也並沒有改變,他
的臉上只是一副淡漠模樣。
然而熟悉他的人卻能感覺到他周圍的低氣壓明顯又低了一兩個度。
朱夫人雖然感覺不出來,不過這個從來不出面的繼子如今主動來找自己,想來多半也沒什麼好事,可她見多了這種情形。
而且朱贊郇如今也只是個廢棋子,自己做的這些事情也未必會讓老爺多生氣,想到此處,朱夫人自然也不以為意。
「贊郇,你找我有什麼事啊?」朱夫人語氣淡淡的問道。
面對朱夫人的問話,朱贊郇只輕聲道了一句「朱姨,管教小妹的事情一直是您在負責吧?」
聽到朱贊郇只是同自己討論朱念安的事情,當下的朱夫人便更為輕鬆了,她只滿不在意的道了一句「是我在負責?怎麼?大少爺是對此有什麼指教嗎?」
聽到朱夫人的話,朱贊郇只輕聲道了一句「有什麼指教倒是沒有,只是念安說有人打她,還說你們經常給她吃餿飯,就算現在唸安是有些神志不清,可她到底是朱家的小姐,您這樣做會不會有些太過分了?」
一聽朱贊郇這替人主持公道的語氣,當下朱夫人只表現的更不以為意了「大少爺這話說的倒似乎真是我做錯了什麼一般?再怎麼說念安也是朱家的小姐,我怎麼可能會任由旁人這樣對她呢?況且就算我想,底下人又有膽子做嘛,說打人太超過了呢。」
「既然您覺得念安沒有受欺負,那為什麼她住在這種地方?」
說完這話,朱贊郇沒等朱夫人在說什麼,隨後只又一把拉開朱念安的衣袖道「既然她沒有被打,那她手臂上得這些傷痕都是哪裡來的。」
一見朱贊郇跟自己擺事實,朱夫人倒也有些不好反駁了,隨後她只能假惺惺的道了一句「啊呀,念安怎麼會成這副模樣,他們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然而朱贊郇根本不吃這一套,他冷冷看著朱夫人道了一句「您當真不知這裡發生了什麼?」
面對朱贊郇的話,朱夫人也是一怔,她沒想到這朱贊郇會如此不依不撓,不過面對朱贊郇的問話,她還是點了點頭「我自然是不知的!」
聽得朱夫人這話,朱贊郇隨後只又立刻道了一句「好,既然您不知,那我們就直接處理了這些欺負大小姐的人如何?」
面對朱贊郇的問詢,朱夫人只也不免主動開口道「處理是沒問題啦,不過咱們是不是也應該給他們一個公道呢?」
朱贊郇聽到這話,不免開口反問朱夫人道「怎麼這麼說?難道朱夫人認為他們還有什麼冤枉的?我從前倒看不出您這麼通情達理。」
被朱贊郇如此諷刺一通,朱夫人只也覺得自己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不過她還是主動開口道了一句「我也只是說可能嘛,咱們不如聽聽他們的話嘛。」
話音落下,她隨後只又不情不願的對其他人道了一句「你們去將照顧小姐的人叫來,看看他們是怎麼辦事的!」
得了朱夫人的話,很快朱夫人身邊的侍女便出去將那幾個照顧朱念安的下人給帶了進來。
朱念安在看到他們幾人進來時,起初只是害怕的躲在朱贊郇的身後,不過等意識到那些人其實也不敢拿自己怎麼樣後,她的膽子便也重新大了起來,她用手指著那些人道「哥哥,他們壞壞!打我!不給我飯吃!」
聽到朱念安的話,朱贊郇自然冷下了臉,他當下隻立刻冷冷看向那幾人。
那些人一被朱贊郇盯著,只也不約而同嚇得撲騰跪倒在了地上「大小姐可不敢胡說,大少爺小的們可不敢做這樣的事情。」
「少爺,小的們冤枉啊!」
聽到這些人的言語,朱贊郇的眉眼只越發冷漠。
「你們冤枉,你們冤枉這屋裡能是現在這樣?你
們冤枉,大小姐身上的傷又是從何而來?」朱贊郇只冷聲質問著這群人。
被朱贊郇質問的一群人隻立刻互相看了彼此一眼,隨後其中一人便主動站出來道「大少爺!我們真是冤枉啊,我們真的沒有打過大小姐啊,反倒是大小姐打了我們,我們有個兄弟到如今還下不來床呢!」
「是啊!是啊!少爺您看看我們手上的傷,這可都是被大小姐打的,大小姐有時腦子不清醒便欺負小的們,小的們可是不敢有一句怨言的!只是被打的怕了,小的們便也不敢過來自討沒趣了,若說是因為此事,那小的們都認,確實是小的們疏忽了大小姐的日常,可小的們也怕死啊,至於說欺負大小姐,那您便就是借一百個膽給我們,我們也是不敢的啊。」
聽了這群人的話,朱念安顯然也有些氣憤了,她立刻高聲嚷嚷道「他們壞壞!他們說謊!」
朱贊郇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妹妹受到這樣的委屈,考慮到這一點,他也不免直接對這群人道了一句「你們這麼說,倒是我妹妹的不是了?怎麼?是不是我還應該給你們道歉呢?」
面對朱贊郇的問話,那幾人只顯然還沒明白朱贊郇的意思,他們只道「那倒也不必,主子打奴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只求大少爺能還我們一個清白就是好的了。」qs
朱贊郇冷笑一聲「清白,你們有什麼清白,你們這些傷都是新弄上去的吧,可我妹妹身上的傷明顯是陳年的舊傷,你們以為將自己身上隨便弄幾個小傷,我便會被你們糊弄過去吧!一群狗奴才!我看你們就是欺主瞞上,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完這話,他只又轉頭看向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