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數日後,秦鳳鳴在那名漂亮女修帶領下,出離了坊市,向著東北方向飛遁而去。
飛出數萬裡後,一片白霧籠罩的廣大區域出現在了神識之中。
霧氣瀰漫,一股森森寒意自霧氣之中瀰漫而出,讓四周的山石植被,都覆蓋在了一層白色冰霜之中。
站立在霧氣之外,秦鳳鳴表情略是顯得凝重起來。
這一霧氣籠罩之地,不僅神識大受壓制,就是其冰寒侵襲,就不是化嬰修士能夠承受的,就是普通的聚合初期修士,身在此種霧氣之中,想來也難以堅持多久。
“兩位道友,前方這處白霧籠罩之地,便是頜陽宮遺蹟所在,那處進入須彌空間的山門,基本就在這片白霧籠罩的中心。此時雖然那枚紫色令牌還未現身,但想來也就在這一兩日。
此刻這片白霧之中,已經沒有了聚合修士存在,並且也不再有什麼範圍界定,無論那一族群修士,都可隨意走動。唯一的目的,便是要將那枚紫色令牌得到。兩位,這裡有兩名玉牌,只要佩戴這玉牌,就是我三族修士。”
這名女修,秦鳳鳴已經知曉,她乃是羌遊族一族老的雙修道侶,名為林瑩。
雖然她僅是通神中期,但在羌遊族,卻是地位極高,且其極有統帥之能,這一次四族大戰,如果不是林瑩,他們三族就算有詹元這名玄階存在坐鎮,也難以與鵲阜族相持,最後達成各取一半的協議。
接過林瑩遞過的玉牌,依據林瑩指點,秦鳳鳴直接將之用神魂煉化了。
這枚玉牌有修士的神魂氣息,其他人得到,也難以驅動,而修士身死,那玉牌也會碎裂,故此有這一玉牌在,足可辨明敵我雙方身份。
“林仙子,那些令牌出現,不知可有什麼規律可循嗎?”片刻便將玉牌煉化,秦鳳鳴看視向女修道。
數萬裡方圓,且還有阻礙神識的霧氣縈繞,如果沒有規律或是一定區域,那別說查詢那枚令牌,就是知曉其何時現身,都是不可能的。
“其實所有令牌最先出現,均都是在那山門處,只是其出現僅是一瞬,便會隱匿消失,如果能夠在那一瞬鎖定其飛遁方向,便能夠沿著其飛遁方向尋找。只是如果將之驚擾,其便會自行亂飛,難以再鎖定其方向了。”
女修所言,並未超出秦鳳鳴意料。他早就料想那些令牌,是須彌空間釋放出的,此時得到女修印證,故此也沒有太過異樣顯露。只是略是思慮下,還有一些不解存在。
“林仙子,既然知曉那令牌現身所在,因何不設定下強大法陣,直接將之禁錮呢?”
“道友沒有見到過那令牌現身之時的情形,如果見到,就不會有此問了。因為那令牌剛一展現時,自身所攜帶的能量,極其的恐怖,想來就是一名玄階後期之人,也難說就能夠將之禁錮。除非是能夠困頓大乘的禁制,其他禁制,就算設定下,也是沒有絲毫效果的。”
女修對於秦鳳鳴所問,並未顯露如何的不耐,面容微微一笑,開口解釋道。
很明顯,身旁的黃奇志對於此點也是知曉,故此他並未有何異樣表現。
“原來如此,那我們這一次,也是需要去到那處山門所在了。”秦鳳鳴點點頭,衝黃奇志開口道。
“其實也不用就去到那山門之地。因為那禁制令牌現身之後,可以說一閃就會消失,就算有人見到,也是無人敢上前阻擋的。只能判斷出其大致的飛遁方向。只有等其外面的那股恐怖能量消失,我等修士才能夠上前與之爭鬥。
故此是否去到那處山門所在,也沒有什麼關係。只要那令牌現身,駐守在那裡的道友就會發出傳音符,通知那令牌其飛向了哪一方向,到時兩位道友自然可以依照大致方向前去堵截。”
女修所言,秦鳳鳴認為也很是合理,故此點點頭同意了下來。揮手將兩道自己的傳音符交給女修,便欲向著前方的白霧之內飛去。
可是就在此時,突然數道身影突然自一側方向之上飛遁而至,所行方向,正好就是他們三人站立所在。
“那三人,是鵲阜族之人。”猛然見到三人急速而至,女修表情頓時一變,口中立即低聲出聲道。
秦鳳鳴身形轉過,看視前來三人,表情並未有絲毫的變化。
前來三人,兩名女修一名男子。
兩名女修相貌有幾分相似,修為倒也不凡,一名通神初期,一名中期。而那名四十餘歲的男修,卻是一名通神頂峰之人。
三人遁光收斂,直接便停身在了秦鳳鳴三人近前。
“果然是黃道友,沒有想到,黃道友竟然也知曉這一次遺蹟現世之事。不過道友怎麼與林仙子在一起,難得道友這一次與瓊山族結盟了不成?”
抱拳拱手,為首的那名中年修士看視三人一眼,直接便衝黃奇志一抱拳,口中語氣顯得淡然說道。
自其話語,可以知曉,這名中年修士與黃奇志是舊識,且先前還有些交情。
“哈哈哈,原來金道友,幾年不見,金道友修為又有所增進了。這一次本來是想去到黑松城借用貴族的傳送陣,不想到了這裡,卻聽說那難得一見的頜陽宮遺蹟現世了,故此這才與我凌寒商盟的秦道友一同前來看看。秦道友與瓊山族的詹前輩有些交情,故此我二人才讓林仙子帶領前來見識一二。”
黃奇志顯得很是高興,衝中年修士一抱拳,很是熟絡的開口道。
他話語說的很委婉,告之了對方好幾方面的意思。點明瞭他本來是衝黑松城而去的。又說明了他與身旁的青年同時商盟之人,且身旁青年與瓊山族的詹元老祖是朋友。
最後一個,他更是說出了他無意於他們族群間的爭鬥。此次前來,只是想尋到紫色令牌,進入到頜陽宮遺蹟而已。
眾人都是人精,自然均都明白了黃奇志所言意思。
“原來兩位道友想憑藉那枚自色令牌進入須彌空間,這可是有些難度,因為這一次藉助那枚紫色令牌進入須彌空間之人,已經沒有空位了,故此兩位道友會白來此處一次。”
不等那金姓中年開口,其身旁的一名通神初期女修已經開口答言了。
其意思明顯,他們鵲阜族,根本就沒有將已經進階玄階的詹元老祖放在眼中。
“哼,胡仙子話說大了,那枚令牌可不是誰都能夠得到的,就是到了仙子面前,想來也沒有手段將之收起吧。”聽到那女修極為不敬的言語,林瑩頓時面色一寒,口中冷冷開口道。
雙方本就屬於爭鬥兩方,話語自然均都沒有善意。如果不是雙方先前有了約定,說不定一見面,就已經大肆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