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剛才二人,蕭勁軒自是也有所覺,雖不知其二人如何,但也想到了剛才秦鳳鳴在坊市之內錢財露白的舉動。
見面前中年修士面色沉穩,面容卻是絲毫未變,其心中雖有些許擔心,但也還是跟在秦鳳鳴身後,未言語一聲。
秦鳳鳴的手段,他是親眼所見,對於成丹境界以下修士,要想將對方滅殺,可以說無絲毫難度可言。
他所擔心之處是,此地乃是豫州,高階修士眾多,如果招惹到一名成丹修士,面前魏姓修士也定然難以應對,三人要想活命,將困難非常。
就在秦鳳鳴三人不緊不慢向前飛行之時,兩道傳音符已然分別飛進到了兩個山寨之內,分別被一名修士收到手中。
說是山寨,因為此兩個地方,就如同世俗界中的強盜所居的山寨一般無二。在山門入口之處,均有高大寨門聳立,唯一不同的是,在寨門之上,卻是不時閃現著道道五彩光芒,顯得極為詭異。
螳螂山,是其中一個山寨中修士自己所起的名字。雖然有此名字,但他們卻不是一個宗門,而是數十名散修私自聚集一起,平時在此山寨之中各找方位,獨自修煉。
這些修士修煉所需資源,其中主要部分,就是對過往此地散修進行攔截搶掠。
但這些散修極為謹慎,對於大的宗門或是修仙家族之人,他們從不招惹。他們出手的物件,就是來此的散修或是其他州郡的遊歷修士,並且其自身實力絕對能穩壓對方,否則絕不出手。
小心謹慎之下,螳螂山居於此地數十年,依舊未有被拔除。
螳螂山中,一名築基中期修士正自打坐修煉,突然,其睜開了雙目,只見面前一絳紅色傳音符懸浮不動。
瞧見此符,其心中不由一喜,此正是派往坊市,監視過往修士之人所發出的無疑。難道是又有什麼生意了不成?
靈力注入,頓時一低語之音傳入了其耳內:“方師叔,有三隻肥羊出現,一名築基頂峰,一名中期,一名初期,正自向著飛劍門的傳送陣方向飛去。此事白虎澗已知曉。”
聽聞此言,方姓老者立即彈身而起,身形一晃之下,出離了洞府,向著山峰一處所在飛去。
片刻之後,其來到了一洞府之外,體內靈力一轉,朗聲說道:“大哥,坊市有訊息傳來。”
其話音落下不久,只見那洞府門上禁制散去,一道蒼老的聲音自洞內傳出:
“方兄弟請進洞一敘。”
方姓修士進洞後不久,只見十數道傳音符便自山洞中飛出,向著山峰四處飛循而去。
功夫不大,就見四周先後飛來十數名修士,急速進入到了方姓修士進入的山洞之內。洞門禁制又自恢復如常。
足足過去了頓飯時間,只見山洞洞府大開,十幾名修士魚貫走出,停身在山洞門前,駐身不動。
稍頃,其中一名白鬚老者揮手之下,一杆幡旗便出現在眾人面前,迎風一展,化作數丈大小,其體內靈力急注之下,幡旗頓時光芒大放。
眾人也不言語,紛紛晃動身形,十幾人便落到了幡旗之上。
“嗖”
隨著老者神念發出,幡旗發出一聲破空之音,向著山峰之外,急速飛去。
就在螳螂山眾人忙活準備之時,與其相距萬里之遙的白虎澗,同樣一幕也正自發生著。
正在慢慢飛行的秦鳳鳴三人對此卻是絲毫不知,但對於坊市之內的那兩名修士行為,其卻是大為不解。
按理既然想要不軌,就必須要遠遠跟蹤自己才是,但離開坊市後,二人就未再在其神識中出現。此讓秦鳳鳴大為困惑。
三人此時速度依然極為緩慢,與一名普通築基修士駕馭靈器飛行速度一般無二。
如此飛行了五個時辰,三人便停身在了一處山峰之上,稍作休整之後,便再次起身,向前方飛去。
此時,距離京溪城,已然有了萬里之遙。
當三人再次飛出千里之地之時,卻是驚變突現。正自飛行的三人同時發現,就在其左前方二十里處,有一道極為龐大的靈力波動突然展現,向著三人所處方位,疾馳而來。
“不好,有修士向我等所在而來了。”
蕭勁軒驟然發現此種情形,立即大為驚懼的說道。其聲音之中,卻是帶出了幾分畏懼之意。
“蕭道友勿慌,看看來人為何,我們再做打算。”
對於那出靈力波動,驟見之時,秦鳳鳴也自一驚,但其仔細辨認,已然發覺,此並不是成都修士所發出,只是築基修士駕馭法寶而已。
三人收起靈器,懸浮空中,駐身不動。
僅僅半柱香時間不到,一黑色光芒包裹之物就自出現在了三人視線之內,眨眼之間,黑芒連閃之下,便在三人身前數十丈外停留了下來。
黑芒散去,展現出五名修士。觀此五人,其中竟然有三名已然是築基頂峰修為,另外兩名中年也已到了築基中期境界。
“五位道友,不知攔住我三人去路,所為何事?”
待五人站定身形,秦鳳鳴仔細觀瞧之後,才自不慌不忙的開口問道。
“呵呵,所謂何事?我們燕氏兄弟攔截三位,倒是還真有些事情要與三位道友相商,不知三位道友是否識趣?”
一名中年修士身形一動,便來到秦鳳鳴身前四十丈處,然後呵呵一笑,語帶輕蔑的說道。
“不是幾位道友有何事,但說無妨。”秦鳳鳴面色不改,依舊和顏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希望三位道友將身上財物統統交出,然後我們便放三位道友離開此地而已。”
“什麼?要我們交出所有財物?此事卻是極為棘手,我們三人身上靈石眾多,足有數百萬之巨,乃是需要購買靈草、靈丹之用,怎麼能輕易就交予他人。道友還是不要強人所難為好。”
秦鳳鳴微微一笑,身形一晃之下,向著對面修士慢慢靠近過去,其口中卻是大是為難的說道。仿若是初次外出遊歷之人一般,顯得毫無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