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曉心中鬱悶，道：“臣，遵旨！”
張嫣氣得眼淚又流了下來，“黃曉，你這是在怪嫂嫂嗎？這裡又沒旁人，你自稱臣是何故？我……我真恨不得那日客氏給下的是毒藥，如今……我就不會這樣心裡受折磨！”
她說到這裡，失聲痛哭。
黃曉手足無措，心中也是極為難受！他媽的，這叫什麼事兒啊！
黃曉道：“嫂嫂，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這裡也有旁人，咱們就開誠佈公的談談這件事！把心結都開啟！也以免你我以後不好相處！”
張嫣止住了哭泣，白皙粉嫩的臉頰上梨花帶雨，分外惹人憐。
黃曉心中一嘆，取了紙巾遞了過去。
“多謝。”
黃曉道：“這件事，其實在我看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當然了，咱們的思想觀念不同而已。
當時那種情況下，我能見死不救嗎？別說是嫂嫂你，就算是和我素未謀面的崔品華，我不也救了嗎？人工呼吸是很正常的手段，至少在我這個世界，是屬於正常的！”
“至於那天夜裡的事，我們也沒有什麼逾越禮節的事，嫂嫂的肌膚我是接觸了，也看見了，我不否認，但這在我這裡，也很正常，那天嫂嫂看了我手機上的影片，應該知道，在我這裡這樣不算什麼！”
張嫣點頭。
黃曉道：“當然了，要讓嫂嫂和我一樣的想法，那也是強人所難，所以你才會那麼痛苦。”
張嫣一臉愁容：“可是嫂嫂該怎麼辦？要我也和你一樣，我辦不到！”
黃曉苦惱的道：“我也一時半刻沒有好辦法，正如嫂嫂所說的那樣，以後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為好！可是，這種複雜的情況下，又如何真的能保持距離呢？”
張嫣點頭，無語。
黃曉問：“嫂嫂，你之所以會如此，是覺得你紅杏出牆了嗎？”
張嫣心中一慌，俏臉頓時紅了，斥道：“什麼紅杏出牆！真難聽!”
黃曉直視著張嫣，道：“嫂嫂，你和我說句心裡話，你心裡是不是對我有好感？”
張嫣眼神慌亂，心中亂成一團。
“你……在說什麼。”
黃曉說：“嫂嫂，這沒什麼，屬於正常的，我這個社會里，這種現象很常見，有個詞叫做精神出軌，就是專門形容這個的，我剛剛到大明的時候，也對嫂嫂很好奇，待見到嫂嫂以後，也對嫂嫂有別樣的感覺，但只要我們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就不算真真正正的紅杏出牆。”
“這是一種難以言說，難以抗拒的一種感情，往往都是深深地藏在心裡，只是我們的情況特殊，才不得不說出來。”
張嫣的臉更紅了，她萬萬沒有想到黃曉會直言不諱說出來。
她早就感覺到黃曉對自己的不一樣，初次見面的時候，黃曉的目光就讓她有所察覺。
那天黃曉給珍兒製冰，講故事，他學識淵博，說話風趣給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再後來，她偷聽到黃曉和妹妹的話，那時候的她，卻沒有反感，反而心中有著暗暗的欣喜！
“莫非當時我就解釋出……軌了？”
直到那天夜裡，黃曉捨身救了自己的時候，她才發覺，黃曉已經在自己心裡生根了！
……
黃曉嘆了口氣道：“嫂嫂，這件事說起來是我的錯，若不是我思想不端正，也不會這樣，我和大哥義結金蘭，心裡卻總是想著去勾引嫂嫂，我就他媽的是一個人渣！”
張嫣猛的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黃曉。
黃曉神情鬱悶，道：“我有時候也很矛盾，人前我是品德高尚的賢臣，可心裡的陰暗又無時無刻提醒自己，我其實就是徹頭徹尾的小人！
有時候，我在給自己找藉口，是不是大明的黃曉是一個知書達理的正人君子，而我則是心裡齷齪的人，兩個人融合之後，就成了現在這樣矛盾的一個人！
所以，這些都是我所造成的，等大明走上了正軌，我或許遠走海外，或回到這裡，再也不見你們了。
嫂嫂，你不是說過嗎？就把這個當秘密，我想經過加快發展之後，這一天或許離到來不遠了，等全部都走上正軌，不等那一天到來，我也可以自行離開！”
“不！”張嫣大驚失色，急道：“不行！大明離不開你！黃曉，你為了大明做了那麼多，嫂嫂不允許你是這樣的結局！黃曉你別這樣想，嫂嫂不答應！”
張嫣悽然一笑，道：“你若如此，嫂嫂便成了禍國殃民的禍水，且這事也不是你一個人的過錯，你別這樣輕賤自己，在嫂嫂和大家的心裡，你黃曉是一個偉男子！絕不是你說的那樣不堪！”
她說著猶豫掙扎了一會兒，才一咬銀牙，輕聲開口。
“黃曉，你附耳過來，嫂嫂有話說。”
黃曉上前兩步，微微低頭。
“……”
黃曉訝然抬頭，險些碰到了張嫣的臉頰。
“這……是這樣嗎？”
張嫣點點頭，道：“這個秘密原本我是不會說出來的，但你既然如此亂想，嫂嫂也不能再隱瞞下去了！
客氏這賤女人，生得妖豔，她用手段勾引陛下，而陛下少不更事，哪兒會忍耐得住？我一想到這個，心裡就覺得難受，以嫂嫂的容貌，為何陛下會不冷不熱，為何會那般袒護客氏？客氏為何會謀害陛下的子嗣，那是因為客氏自己生不出來了！”
“所以發生這些事，都是因此而來，你不用自責！這是孽緣才會造成如今的情況！”
張嫣的話讓黃曉瞠目結舌。
仔細想想，又覺得說得通。
不然，客氏的行為，怎麼也難以解釋！
就算她不喜歡張嫣，害張嫣孩兒早夭。
其餘的妃子的子嗣呢？
她又不是瘋子，為何會這樣？
他取了手機，開啟度娘，找到客氏的百科。
指著一段話念道：“客(qiě)氏，原名客印月，又名客巴巴，河北定興人，姿色妖媚，為人狠毒殘忍、生性淫啊蕩。”
“客氏隨伺在熹宗身旁，賞花觀月，其樂融融。有詩記曰:“回龍別觀百花勻，錦瓣黃鬚上辰。不是天香並傾國，如何亦得倚闌頻。”
“客氏過生日時，明熹宗則一定前來。有詩記曰：“初度才知保嫗尊，爭遺彩履貼金鴛。瓊枝到處霞生臉，御手親傳不謝恩。”
“嫂嫂，下面這段話，我再念給你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