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坐在上首的人卻是沒有一人認同,畢竟他們都知道真正的女幹夫是誰,黃昭志不過是被推出來地替死鬼罷了。
「黃昭志,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知道勾引主母,你會落得什麼下場嗎?」朱贊郇到底是不甘心黃昭志出來攪局地,故而他只出言提醒著黃昭志。
被提醒的黃昭志一臉慼慼然,可他嘴裡地話語卻是一絲改變也無,他苦笑著道了一句「大少爺不必替我開脫了,我與主母私通之時便該想到我會有今日地。只怪我當時鬼迷心竅。如今被揭穿也是我咎由自取罷了。」
聽著黃昭志認著不屬於自己地罪名,朱贊郇不免憤怒的看向朱月武,他甚至覺得朱月武是早有預謀的。
然而朱月武在朱贊郇憤怒的視線下,卻是仍舊保持著一副滿不在意的表情。
而堂下的柳葉兒顯然也已經反應過來了,她隻立刻開口道了一句「老爺,這黃昭志不是女幹夫,女幹夫其實是二少爺。」
她的手隨後只直接指向了朱月武,一時之間朱夫人的女幹夫到底是誰倒成了一個羅生門事件。
看著柳葉兒最後還是將自己的手指向了自己,他的眼中只也閃過一絲狠意。
雖然他從來也沒打算留下柳葉兒,可顯然被柳葉兒如此當堂背叛,卻也不是什麼好受的事。
然而她這指認顯然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如今黃昭志跳出來說自己是女幹夫,如果沒有失心瘋,誰又會跳出來說自己是女幹夫呢?
於此同時,這黃昭志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只用一種悲傷的眼神看著柳葉兒道「葉兒,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你別再為了我胡亂攀咬別人了,也別再為了我與夫人翻臉了,如今夫人已經被你害了,我也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我勾引夫人是我罪有應得。你害了夫人不夠,難道還要害死別人嘛?」
他這話,不止是柳葉兒,便是其他人都跟著驚了,這可真是好大的一盆狗血啊。
原來這柳葉兒如此大義凜然的舉報朱夫人勾引他人,也只是為了自己的私心,這麼說來,他們豈不就是二女為了一個馬伕爭風吃醋。
瞬間堂中有些譁然。
柳葉兒在短暫的驚訝過後,自然只也還想替自己辯解「誰喜歡你了!我怎麼可能喜歡你這種人,你別胡說了!」
隨後她只又用那目光看向朱月武道「二少爺!你敢做不敢當嘛,你與夫人私通多久,哪次不是我在後面打點!」
隨後她只又立刻看向朱䴉志道「老爺我真不知這黃昭志,這人更不曾與夫人交集!與夫人有染的是二少爺啊!」
然而這一次朱䴉志聽著柳葉兒的話,卻是顯然並不願意相信了,他只朝著柳葉兒憤怒的道了一句「你給我閉嘴!你可知道汙衊你的主子私通,你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面對朱䴉志的問話,柳葉兒顯然也有些不解,可她最終還是選擇硬抗到底,反正像她這樣的人是早沒了活路的。
她說與不說都是死。
既然要死,她為何不順從自己的心意將真相說出來再死呢?
「老爺!我當然知道汙衊他人是什麼樣的下場。可是我還是要說!二少爺才是那個女幹夫!」
聽到她這話,朱月武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黑了。
他只恨自己昨日沒有直接將這胡說八道的賤婢掐死。
如今偷腥不成反弄的他一身騷。
而朱䴉志此時只也意味深長的看向自己這兒子。
朱月武自然不可能承認自己的罪行,故而在朱䴉志看向自己的時候,他只也立刻站出來道了一句「父親明鑑,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呢,一直以來我與主母都恪守著各自的分寸!這婢子說
的話完全是血口噴人!」
然而新仇舊恨在前朱贊郇怎麼可能讓朱月武好過。
故而他也立刻道了一句「血口噴人倒也不見得吧?畢竟你與主母常常時有往來,誰也不知道你們到底在做什麼?而且主母與黃昭志私通,卻與他寫信往來,這也實在可笑吧,那黃昭志能認得的恐怕也不過就是自己的名字罷了,你讓他與主母書信往來豈不是對牛彈琴?」
隨後朱贊郇只又看向那黃昭志道「這信裡寫的字你都認得嗎?」
黃昭志顯然也沒想到自己只是想認個罪都這麼困難。
他嚥了咽口水,隨後低聲道了一句「我都認得。」
「好!既然你都認得,那你便給我將信裡的內容都讀出來!還有你與夫人往來的信件你都給我拿出來!」朱贊郇隨後當即不依不饒道。
說完這話,他只還將剛才給朱夫人定罪的那張紙擺到了黃昭志的面前「你說你認得,那你現在給我讀啊。」
黃昭志哪裡認識這些字,他只苦著一張臉求助的看向朱月武,朱月武顯然也是沒有料到這種變數的。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該如何處理,而此時朱䴉志只也出手了「怎麼還沒讀?」
那黃昭志知道沒有指望了,便也只能低下頭看著那封信努力辨認裡面的每一個字「天……我……等。」
找完這三個字,他便再也找不到其中認識的字眼了。而此時的黃昭志似乎也已經認命了。
他本以為這頂罪是個要命的活,可他沒想到頂罪原來還是個技術活。
他絕望的看向朱䴉志道「老爺,其餘的字眼小的是一個也不認識了。」
雖然誰都知道朱贊郇的目的,可朱贊郇這話只也顯然有他的道理,尤其是在那黃昭志看了半天信,卻只認出兩三個字,場中瞬間只也譁然了起來。
而在他坦白了自己不認字後,這種猜疑便也到達了巔峰。
然而朱月武此時顯然也已經想出了應對之策,故而就在那黃昭志都即將認罪之際,朱月武卻是突然開口道了一句「大哥這話說的真是可笑,一個奴才難道就非得用自己手裡的證據證明了自己識字他才有這個資格做女幹夫嗎?」
隨後朱月武只又迅速補充道「難道這奴才就不能是找人識了字,然後再找人代筆嘛?」
「至於主母,她作為上位者,又哪裡需要管這奴才識不識字,畢竟這奴才才是那個需要討好她的人。」
聽到此處眾人只都是預設的點了點頭。
而那黃昭志在此刻只也立刻點了點頭道「對!對!對!我就是按照二少爺說的那樣做的,我為了討主母的歡心,確實花了許多苦心,我找了外面的人與主母互通書信,主母對我也很是滿意。」
聽著黃昭志的滿口胡言,朱贊郇只是冷笑一聲「請了外人寫信?那我倒要問問你,那外人叫什麼名字,如今人又在哪裡?」
黃昭志此時腦子也終於靈光了一些,他隻立刻開口道了一句「我怎麼知道他如今在哪裡,那是個書生,姓黃,他也只是經過這裡,如今我早也不知他去往何處了。」
朱贊郇還要發問,然而朱䴉志顯然已經不想再繼續糾纏此事了,他只冷冷道了一句「如此一來倒也說的通!」
隨後他只又看向朱贊郇道「有些事,你又何必過分糾結?這不知的人只怕還要以為你們兄弟二人有什麼深仇大怨呢。」
被自己的父親如此一點,朱贊郇自然是不好再吭聲了。
而朱䴉志在點了朱贊郇之後,自然只也轉頭對僕人道了一句「來人!將這***的奴才給我直接亂棍打死!」
一聽這話,黃昭志立刻高聲叫嚷著老爺饒命。
然而朱䴉志根本就
不理會黃昭志的請求,不過片刻,僕人們便將黃昭志給拖了下去,不過片刻院子裡便傳來了男人的哀嚎聲。
朱䴉志沒有理會男人的哀嚎,只又忽然將目光看向柳葉兒。
這個柳葉兒按理來說是不應該處理了的,畢竟沒有她的舉報,自己恐怕還被矇在鼓裡。
然而此刻這丫頭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故而這丫頭顯然也是不能留了。
朱䴉志的目光冷冷落在柳葉兒的身上,彷彿他此刻所看到的不過是一具死物。
隨後他冷冷道了一句「這婢子汙衊主子,也拖下去,亂棍打死!」
聽得此言眾人只都是一驚,柳葉兒雖然早料到自己活不了,可顯然她也沒想到朱䴉志會認為自己說的都是假話。
故而柳葉兒隻立刻對著朱䴉志高聲道「老爺!我絕對沒有汙衊二少爺!我說的都是真的!二少爺他就是私通了夫人!我若是有一句假話,便叫我天打雷劈,便叫我魂飛魄散!」
然而無論柳葉兒如何發誓,此時也沒人再理會它,婆子們只將她緩緩拖了下去。
眼見著柳葉兒便要被人拖下去了,此時朱贊郇到底不忍,他隻立刻站出來道了一句「父親,柳葉兒罪不至死!還請父親饒她一命!」
「她罪不至死?她今日敢汙衊自己的主子,明日就敢告發其他人,我最恨叛徒,我都沒有追究她背後指使之人?你還覺得她罪不至死?」朱䴉志冷酷的看著朱贊郇道了一句。
雖然這一次柳葉兒出來指認,並非自己的手段,可朱贊郇說不清,故而當下的他倒是不敢再替柳葉兒求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