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東西南三面城門也都是關閉的,我們好不容易走到這裡,為什麼如今只連北門也都不許我們進入了?”
面對著人們的質疑聲,那守城計程車兵只勤於應付,捉襟見肘。
羅景山見狀本已經準備離開了,不過為了避免引起這群城門外的人們的不安與譁變,他只道了一句“諸位,實在不好意思,近日這耒陽城裡進入了一名賊匪。為了避免賊匪通匪,得報訊息,所以我們暫時打算先將此賊封鎖在城內,如此一來也能保眾人安全無虞,故而今日,此城不容外人進入,諸位還請暫且忍耐一日。”
聽說耒陽城內出了匪賊,一時之間城門外喧譁的人群便個個面露懼色,隨著有人帶頭離開,其他人只也恨不得從來沒有來過此處。不過片刻,這原本還人滿為患的耒陽城便也頃刻空無一人。
而羅景山在馬背上給予解釋以後,便又對其中一名守城計程車兵吩咐道“你們趕緊找人貼出告示,如此一來後來者便也能知道今日城門不開了。”
對於羅景山的吩咐,一名士兵不免出言詢問道“羅大人,這封城告示我們應當以什麼理由來書寫呢?”
對於士兵的問詢,羅景山只道“你們隨便找個什麼理由都行。這種小事找個書生代筆就完成了。”
得了羅景山的訓斥,守城計程車兵只連忙應了一聲是。
隨後羅景山只又等自己的衛兵進城後,便發出一聲冷酷的封城命令。
而封城之後,他們一行人便往縣衙而去。
到達衙門口時,耒陽縣令正在與衙門裡的官吏與附近的武備商量著封城守城之後的事宜,隨後沒多久他便聽到門口計程車兵報上了羅景山的大名。
縣令不過剛剛道了一句讓他進來,不想羅景山後腳便跟著進入了縣令議事的正廳。
其他人一見羅景山如此姿態,便也多少有些心生不滿,可眼下因為郭縣令是他的姐夫,故而其他人便也只是沉默不語。
羅景山進來後,倒也沒有不懂規矩,他只就地叩跪道“卑職見過縣令大人。”
郭縣令如今就指望著得到羅景山這邊的捷報了,故而對於羅景山的到來,他表現出了無盡的關心“羅大人,昨夜發生的事情已經得到了徹底的控制嗎?”
聽到郭縣令的問詢,羅景山隻立刻低聲回答道“回大人的話,那些人已經基本被控制了,不過從中還是讓一人逃跑了。那人重傷了從京都來的嚴大人,又打傷打死了許多我們計程車兵。我想那人多半是逃到了我們這邊,或者是雲湖寨子裡,若是讓這細作逃進來了,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聽到羅景山的話,縣令只是不以為意道“只是一人,何足畏懼?”
“可那人武藝高強,而且他在暗處我們在明處,他如果與雲湖寨的人扯上了什麼關聯,那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或者讓他重新回到雲州的匪寨,那其他地方必定會更加生靈塗炭。”
郭縣令點了點頭“這一點問題倒是不大,反正兩三日後,州府那邊便會來人了。”
聽到郭縣令的話,羅景山的臉上只也露出了一絲微妙的神色。
“大人說的是,不過此次的匪賊除了殺了我們的人,還將來自京城的嚴大人給擄走了。”
一聽羅景山這話,耒陽縣令立刻站了起來訓斥道“你怎麼不早說?”
羅景山唯獨對於自己姐夫這一點只有些頗為無奈,他只能低聲道了一句“那大人覺得咱們現在該怎麼做呢?”
這一點問只讓耒陽縣令立刻開啟了思維風暴,他隻立刻看向一旁的總兵道了一句“總兵領人往雲湖寨去要人,其他人在城外搜尋嚴大人與那匪賊的身影。”
對於耒陽縣令的安排,其他人自然沒有太多的意見,不過這種事情想要執行下去,卻顯然不是這三言兩語能交代清楚的。qδ.o
故而其中一人只出言主
動追問道“大人,雲湖寨是什麼地方?卑職怎麼從前都沒有聽說過。”
有人問第一句話,便有人問第二個問題“大人,不知您說的嚴大人長什麼模樣?您說的匪賊又長什麼模樣?”
這些問題,也實在不能怪這些人如此發問。
畢竟當初羅景山與縣令討論這個問題,並且執行這個任務時,為了不走漏風聲,他們只將這個秘密幾乎是高度保密的,甚至縣令為羅景山調兵之時,都是借用的別的藉口,故而連千總都不知道那一個日夜,羅景山與那位沒有見過面的嚴大人已經做了這麼多事,並且只還將一場大劫難擋在了身後。
對於這些人的問詢,郭縣令只也一個都回答不出來。
他立刻將求救的目光看向羅景山“景山,你來回答他們的問題吧!”
羅景山倒是有備而來的,面對這些提問,他只讓自己的小廝取了一張地圖過來,那是一張耒陽城附近的地形圖,羅景山只指著西北方巍山附近的一座深山隨後道了一句“雲湖山寨就在此處,你若是想要過去,便將這裡圍住就行了,不過他們那邊兵強馬壯頗有規模,咱們萬萬不可輕敵。”
總兵聽羅景山說這些問題如此胸有成竹,當下對羅景山的觀感便也大為不同了起來。
而解答完總兵的疑惑後,羅景山只又對其他人的提問進行了回覆,雖然他也到最後都沒有見到過那個匪賊,然而他是見過那位嚴大人的,而且他還有學過人物畫,故而當下的他不過寥寥數筆,便將一個明豔的美人勾勒了出來。
看著那副美人畫卷,其他人只有些不敢置通道“嚴大人是個女子?”
“是朝廷派來的暗衛。”這一次郭縣令代替羅景山回答了這個問題。
羅景山對於自己姐夫的這個補充沒有反駁,雖然他並不覺得那女子果真是暗衛,畢竟她的行為舉止可一點不像那種人。
然而如此一來,他想讓自己姐夫重視此事,二來這女子雖然在自己的身份問題上是說了謊的,然而她在其他問題,尤其是這一次聯手一事上卻是沒有說謊的,甚至正是因為她的彙報,他們才不至於對這即將到來的災難毫無知覺。
而如今總兵們領著人去往雲湖寨後,不過半日,他們便將雲湖寨圍住了。
雖然當時的他,並不具備強行攻山的本事。
然而他進村抓了雲湖村幾個人後,並且得到了雲湖村的大概情況後,雲湖山寨那邊自然便也得知了山上有人在向自己叫陣。
故而很快他們便也派出了英尋前往應戰。
英尋下山之時,那名總兵早已經將雲湖村的人都抓做了人質。
總兵一見英尋從山上過來,立刻怒罵道“你們最好趕緊交出京城來的嚴大人,否則不止這些人性命不保,你們雲湖寨也將被我們直接蕩平。”
英尋對於這位總兵的大話倒是並不以為意,畢竟這位總兵也不過才帶了百來人,而他們山上就有幾百號人,而且這裡還是他們的地盤,故而真要打起來還不知道誰要淪為階下囚,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故而英尋對於那名總兵的威脅只道了一句“不知總兵大人來此地有何貴幹!而且我想我們應當不曾得罪過官府吧?當然我們這裡也更沒有什麼嚴大人。”
“沒有嚴大人?你們還想狡辯,你們不會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還私藏了一個盜匪吧,那盜匪傷殺了我們十多名兄弟!”
一聽這話,英尋心中其實已經猜出他們要找什麼人了,然而總兵卻還是將羅景山畫出來的陳嫤年抖落在了英尋的面前,隨後他信誓旦旦的道“這位就是嚴大人!”
果然他們口中的嚴大人就是陳嫤年。
雖然不知道陳嫤年是如何變成他們口中的嚴大人的。
不過如果是為了這事過來的,那他自然也不客氣了。
“總兵大人你說的這個人
我們沒有,您要是不信,可以隨我們上山去找!”英尋說的一臉風輕雲淡。
然而那總兵大人顯然也不是笨蛋,他只道了一句“我隨你們上山豈不正中了你們的女幹計!你們趕緊將嚴大人交出來,不然這些人我們可是一個都不留的。”
看著被那總兵挾持的一群老幼婦孺,英尋的眸色分外淡漠。
他只冷聲道“我們這裡的確沒有什麼嚴大人,你非要讓我們找出嚴大人來,我也只能請您自便了。”
一聽這話,那總兵也不再與英尋囉嗦,他當即只一揮手,隨後便示意自己的屬下與英尋對戰了起來。
然而英尋這邊甚至不需要等到援軍,總兵便已經開始後悔與英尋交手了,看著他冷漠無情的解決了五六個人,總兵只覺得他捏在那些人脖子上的手好像是捏在自己的脖子上的。
故而在對戰了一輪,傷了六七名士兵後,那名總兵便只留下一句“你給我等著”的狠話。隨後他狠狠一夾馬腹,便想直接離開此處了,然而英尋在發現此時退讓也無路可退後,自然也不可能再留後手。
故而在那總兵幾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英尋便直接從自己的馬上飛奔到對方的馬上,並且出手將這總兵給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