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知道!我打獵用的都是已經抓到的獵物,哪裡需要在箭上塗這個!而且我總共應該才射中三隻獵物吧。”巫毒大皇子立刻便嚷嚷了起來。
赫廉沒什麼表情道“我能看看你的獵物嗎?”
“當然沒問題。”巫毒大皇子高聲回答道。
隨後話音落下之後,他只出言對一旁的侍從道“你們去將我的獵物搬過來下瞧瞧!”
聽了巫毒大皇子的話,很快便有幾名侍從準備跑去抬那大皇子的獵物。
然而赫廉卻在此時跟上去道“不用抬過來了,我跟你們一起過去吧。”
丟下這話,赫廉便與那幾名侍從一起走向剛才巫毒大皇子所說的狩獵場地。
那狩獵場地正建在營帳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裡,人行走其中只還能見到偶有被放生的獵物只在此處跑來跑去。
於此同時,為了避免生人闖入,那林野之外只還做了護欄,而且在此處幾乎每隔兩三米處便守有一名侍衛。
這種情形之下,他想要對齊娘子動手的話,這些守在外圍計程車兵必然不可能全不知情。
雖然赫廉覺得巫毒大皇子大半夜的出來狩獵這一舉動不管怎麼看都顯得十分奇怪。
不過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幾人隨著侍衛來到林中,便只見得林野之中一名羌漠女子正驚慌失措的追問著身邊的侍從什麼話。
不過那女子在看到巫毒大皇子後,便也不再追問那侍從了,她只一把撲入大皇子的懷中,隨後她只楚楚可憐的道了一句“大殿下,您可算是回來了,那些人為什麼將你抓走?您沒事吧?”
那大皇子聞言隻立刻便關切的對女子道了一句“我當然沒事,好了,瑩瑩,您也別太擔心了。”
而在這大皇子安慰那女子時,赫廉則在打量著這林野四周,隨後他主動開口問道“她是誰?”
聽到赫廉的問詢,那女子隻立刻便躲進了那巫毒大皇子的懷中,巫毒大皇子見狀便只一邊輕聲安慰著女子,一邊回答著赫廉的話道“自然是我的小寶貝,你們不是都將那些邕地女子都關起來了嗎?我如今換了羌漠女子,你們兄弟兩個總不至於還要與我為難吧?”
赫廉見那女子一副怯懦模樣,便也沒再追問。
不過他還是很快便將注意力轉到了事情本身。
“大殿下,這深更半夜的您為何來此處狩獵?”赫廉出言追問道。
被追問的巫毒大皇子聞言只是滿不在意的道了一句“本殿下想什麼時候狩獵便什麼時候狩獵!你們兄弟兩個將我的美人都關起來了,我晚上授個獵,難不成你們連這也要管?”
赫廉見對方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便也不再多問。
於此同時,侍從們只也很快便從林子裡將那些被狩獵的獵物全數抬了過去。
被抬過來的獵物的確是三隻,不過射在這獵物身上的箭矢卻不止一支,看著三四支箭矢才射死的兔子,那巫毒大皇子也不免臉上一紅。
好在夜黑天高,倒是無人覺察到他臉上的羞赧之意。
而赫廉的關注點顯然也不在這些獵物究竟被多少支箭射死這事之上。
他只從一隻兔子的身上拔出了箭矢,隨後從兔子外露的傷口處,以及那箭矢本身之上,他並沒有發現那箭頭之上有半點烏頭草毒液的痕跡。
隨後他只又開口問一旁的侍從道“你們主子今日一共射出去多少支箭?”
一名侍從聞言只低聲道“大概二十三支箭矢。”
聽到侍從的話,赫廉只又忍不住問道“你們之前一共有多什麼支箭矢?”
那侍從聞言只輕聲道了一句“一共一百支箭矢。”
聽到這話,赫廉只又轉頭看向巫毒大皇子道“我能看看你簍子裡還有多少支箭矢嗎?”
聽到赫廉的問話,那巫
毒大皇子只繼續配合的將自己手中的箭筒遞給赫廉。
赫廉接過那箭筒之後,便細數起這筒中剩餘的箭矢。若按照正常的支數來看,這箭筒之中應該還有七十七支才是。
然而當它仔細數來時,那箭筒裡卻是分明少了一支箭矢的。而如果將那支烏頭草毒箭取了出來,那倒是正好七十七支。
看到這樣的結果,當下便連那巫毒大皇子也不禁目瞪口呆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該不會是有人偷用我的箭矢吧!”
隨後說到這一個猜測,那巫毒大皇子便又連忙肯定道“對!一定是這樣!”
赫廉卻並沒有理會對方的話,他只轉頭問了守在營帳這一面的侍從道“你們主子在出事之前可是一直在這裡?”
那侍衛聞言隻立刻答道“是!”
“那你們可有看到什麼東西飛出去?這個問題你們得仔細回答我!”赫廉出言質問道。
聽到赫廉的話,那幾人倒是認真的思索了一番。
隨後這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了“沒看到!”
赫廉只又追問道“你們確定!”
那幾人便也先後點了頭。
赫廉見他們這般肯定,當下倒也不認為他們會說什麼謊話,畢竟這裡計程車兵幾乎都是他們科索計程車兵,這些人是完全沒必要替這位巫毒大皇子做什麼遮掩的。
而那巫毒大皇子見他們都肯定了自己的行動,便立刻對赫廉道“殿下,您看您這的守衛都說我沒有將箭射出去,你看看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然而赫廉還沒來得及回答,前方卻是突然傳來分外淒厲的哭聲,以及喧譁聲。
而這些聲音裡似乎便夾雜著張麗錦的聲音,雖然如今知道她不是諾娘後,自己心裡不免有些失望,然而對於這樣一個長得和諾娘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子,加之對方還是諾孃的姐妹,他對此自然做不到視而不理。
故而當下他甚至顧不上回答巫毒大皇子的話,便匆匆往齊娘出事的事發地點趕了過去。
當而他到達事發地點時,只見得營帳的火光處,一名邕地女子正撲到齊娘子的身前高聲喚著齊娘子的名字。..
底下一群士兵正試圖拖拽著女子離開,然而出於某種顧忌,他們並不敢對女子過分靠近,加之女子身邊一名性子潑辣的羌漠女子正護在她的身前,那女子只一邊護著那名邕地女子,同時只高聲斥罵著那些士兵。
而眼見著這場鬧劇將要隨著那羌漠姑娘的大罵四方而繼續發展下去時,卻聽身後突然道了一句下到了。”
聽得這話,原本就不敢靠近那邕地女子的侍從們,當下只更是連勸都不敢勸那女子了。
他們只同時為赫廉讓開了一條道路。
張麗錦自然也感知到了身後的視線,而在聽說齊娘子出事之後,她便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故而她在衝出來之後,便直奔著齊娘子而來。
不過她假借著哀悼的機會,卻也在偷偷搜尋著齊娘子身上的物件,畢竟齊娘子當時為了取信自己,還曾拿過自己成員的令牌。她想那枚令牌定然是沒有還回去的。
而她收藏的如果沒有自己的成員嚴密,若是被那赫容發現了,只怕又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
好在藉著那羌漠姑娘的掩護,她很快便搜到了那令牌,於此同時,在那令牌旁邊她好像還摸到了一張紙,不過她也顧不得仔細探究,在感覺到身後有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而原本吵鬧喧譁的現場也變得安靜之後,她隻立刻便將那令牌並那張紙條一併放入了自己懷裡。
等到做好這些,她方才帶著悲切的聲音喚著齊娘子的名字。
而那注視她的人,此刻只也到了齊娘子身邊。
感覺到自己的身影被陰霾籠罩之時,剛剛才將令牌藏好的張麗錦也只感覺到一陣緊張與心虛。
畢竟如果來的是赫容,她還是有些害怕的。
而在她正一陣慌張之時,卻聽那人突然開口道了一句“春喜,你也別太傷心了。”
聽到這句安慰,張麗錦收斂了心神的同時,倒也不自覺心安了幾分。
畢竟光是聽到這個聲音她便知道對方是誰了。
而隨著她的視線流轉,隨後她果然便見到了赫廉。
只要是赫廉,這危險便也不大了,想到此處,張麗錦便已是淚眼婆娑“殿下,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春喜,我也在調查!你也別太傷心了!我一定會找出真兇,還齊娘子一個清白的,倒是你還是先回營帳裡吧。”
說完這話,赫廉便讓人將張麗錦給原路送了回去。
張麗錦過來本來就是為了處理某些善後之事的,聽了赫廉的話,她自然十分配合的離開了。
而回到帳篷之後,在支使著身邊的羌漠侍女也離開之後,她這才將從齊娘子身上摸到的令牌偷偷藏好。
而在藏好那令牌之時,倒不想她剛才順手從齊娘子身邊摸到的那張紙竟也被一併帶了出來。
她不免便將那張紙直接拆了開來,倒不想這紙張竟原是一封簡訊。
而上面寫著的便是幾個大字:小心大殿下,諾孃的死與他有關。
看到那信,張麗錦只覺得心口一陣跳動,她只突然想到當初齊娘子還活著的時候,好像也曾想想跟自己說出什麼隱情,然而當時因為赫容的緣故,她到底什麼都沒來得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