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世界,悠悠十載!
想到這個時間點,徐子凡此刻有感嘆,也有無奈。
他將這方世界的劇情改變了很多,又派九尾天狐小白去中土青雲山下保護草廟村,原劇情還會發生麼?
關於這點,徐子凡也不敢肯定說不會,畢竟世界慣性太大,什麼都可能發生。
蒼穹之上,白雲蒼狗,冥冥之中的天道輪迴誰又能看的透呢?
不過,誅仙世界之中的劇情演繹具體如何,他此時卻是沒有心思去理會了,他再來此界,一則是為這五年時間以來,黑木與雲易嵐替他蒐集到的藥草,二來則是於笑傲江湖世界煉器,消耗了他太多的精氣神,他想要休整一段時間,他要以最巔峰的狀態迴歸地球世界,面對不久之後最恐怖的大戰。
接下來,十萬大山之內神明禁地之中時隔五年時間再次傳出詔令,令焚香谷谷主雲易嵐與十萬大山諸魔統領黑木前來覲見。
神明詔令,誰敢不尊,即便是正道三大巨擘之一的雲易嵐,在五年前見識到徐子凡的恐怖之後,也打消了反叛之心,一心輔佐。
是故,就在當天下午,黑木就帶著無數藥草前來禁地之中,而云易嵐由於距離關係,在五日之後,也帶著五年時間內焚香谷全力蒐集到的所有珍貴藥草前來此地覲見。
這一次,徐子凡接收到藥草之後,簡單詢問了一些這五年時間裡天下的動態。
令徐子凡有些驚異的是,世界慣性真的很恐怖,青雲山下的草廟村竟然還是被屠村了,只有三人逃得一命,其中兩個弱齡孩童被青雲門路過的弟子帶回山門收為弟子。
除此之外,南疆各族,盡皆歸順,願遵從巫神詔令,如今天下,巫神一脈,在整個修真界都名聲在外,甚至有人言說南疆巫神一脈,是整個天下最強的勢力。
徐子凡簡單詢問一番之後,沉默良久,隨後再次宣佈閉關。
直到七日之後,十萬大山神明禁地之中忽然地動山搖,風雲變幻,磅礴血氣壓蓋蒼穹,與此同時九條血色神龍怒嘯向天,舞動蒼穹,卻是徐子凡血氣之力終於突破到了血氣化九龍之境。
到了這個境界,他的肉身之力再次強大了一截,無論是肉身肌膜,還是骨骼都比以往更強,銀壁真身真正大成,臻至圓滿之境。
甚至,如果此時他再汲取五行神精入體,他煉體術必能再上一層樓,達到金壁真身之境。
金壁真身,那將是渾天體煉體術之中另外一個境界,是一個重要的節點,達到那等境界,他的實力將再次提升一個大臺階。
只是汲取五行神精還有無數講究,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成,所以徐子凡暫時停止了修習。
此刻,徐子凡感受著自己體內爆炸般的力量,有種能夠戰破蒼穹的感覺,心中對於迴歸地球的信心再次增強了不少。
隨後,徐子凡再次盤坐了一天,將自身調整到了最佳狀態,又檢查了自己諸多後手,隨後拿出天寶石環,眸光如神劍般鋒利,戰意洶湧。
他要回歸地球世界了,與那烏木城之內的魔頭清算一切。
只是誅仙世界十年之久,換算成地球世界也過去了一年時光。
天地異變之後,地球世界一天一個樣,此時一年時間過去了,地球世界又會變成怎樣?自己的父母,親人,朋友,師父,太師叔,同門師兄弟等,又怎麼樣了?
還有那秦嶺諸多妖王,冷酷而絕豔的紅魔妖王,喜歡溜鬚拍馬的蛤蟆精,同樣會詛咒異術的災星妖王,閉死關只為突破到超凡之境的神柳王,赤子心性修煉狂魔的長生猴王,從笑傲江湖世界,跟隨他來到地球世界的小綠和小銀等等他們又如何了?
一年時間,放在地球世界天地異變之前,倒也沒有什麼,可是天地異變之後直到他穿越到誅仙世界,都沒有多長時間,而就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地球世界就已大變樣。
如今又有一年時間過去了,地球世界又會變成什麼樣呢?
此刻,在即將回到地球世界之時,徐子凡竟然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
就算是他道心如鐵,在這個時候心中也難免生出波瀾,有些不平靜了。
在誅仙世界五年之多,又在笑傲江湖世界大半年時光中,他努力修行,想盡一切辦法提升自己,從未有過一刻的放鬆,無時無刻不想回家,迴歸故土。
在這即將回歸的時刻,他在害怕,害怕一切成空,時光荏苒,那些他在乎的人還好嗎?
天地異變之後,地球世界開啟了神魔文明,伴隨而來的是各種妖魔鬼怪,是各種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異界詭異生靈,除此之外,還有無數血淋淋的恐怖詭異事件。
一年時間,足夠發生很多事情了,可能他這次回去,會聽到無數噩耗,這一刻,徐子凡真的內心無比忐忑,他在患得患失,他明白時光最是可怕,可以改變一切,也可以磨滅一切。
徐子凡深吸一口氣,他再次調整了下心態,或許親朋好友無恙,是他此時想多了。
畢竟,他走時,親朋好友基本都在秦嶺,而秦嶺已被他整合,其上不但擁有十幾尊妖王,無數小妖,還有從笑傲江湖世界遷移而去的無數高手。
整個秦嶺,可以說是鐵桶一般,武德充沛,在華夏,只要國家不出手,那秦嶺定然無恙。
只是雖然這麼想,但是徐子凡心中卻依舊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他當初在去往烏木城之時,詭異生靈於世界各地顯化,殘殺人類,捕食地球生靈。
秦嶺整體實力雖然在地球世界善可,但是如果遇到異界詭異生靈又如何?或許到時候秦嶺因為高手眾多,反而會成為那些詭異生靈的第一目標吧。
想到這裡,徐子凡心中再次擔心了起來,在這即將回歸的時刻,他因此也對那烏木城深處的惡魔更加充滿了恨意。
要不是這頭惡魔的緣故,他也不會被迫離開故土如此之久,與親朋好友不能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