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謝商護妻,當場“複合”

秦克的死亡時間是九點到十點,法醫的報告還沒有出來,目前只知道死因是中毒。

秦克是在家中身亡的,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住在秦家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都被刑偵隊傳喚過來做了筆錄。

秦齊在三號審訊室。

“我早上出門的時候他還沒有起床。”秦齊表情悲痛,“我弟弟這人玩心重,有時候夜不歸宿,雖然我給他在公司找了個職位,但他並不會每天都按時按點地去上班。早上看不到他是很尋常的事,我也就沒有多留心。”

刑警問秦齊,兄弟感情怎麼樣。

秦齊難以剋制情緒,捂臉哽咽,平復了許久才繼續:“和普通人家的兄弟一樣,偶爾也會爭論,但感情還可以。我有時也很氣他,不爭氣,成天無所事事,還經常給我惹麻煩,但我跟他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這麼多年我不願意分家,就是想著能照顧管束他。”

劉文華在二號審訊室。

劉文華是最早到警局的,因為做筆錄的中途哭暈過去了,現在稍微好一點才繼續。

“今天上午九點到十一點,這段時間你在哪裡?”

劉文華面色憔悴,虛弱無力,強打著精神:“在上花藝課,和嚴太太一起。”

負責的刑警張謙如實記錄,不過依照他的辦案經驗,毒殺案的不在場證明太容易製造了,準備好毒藥,人並不需要在現場。

張謙問:“你最後一次見到秦克是什麼時候?”

“昨天早上,我和他一起用的早餐。”

“之後就一直沒見過他?”

“我身體不太好,晚上經常咳嗽,我怕打擾我先生睡覺,有時會跟他分房睡。昨晚他回來得晚,我聽見了聲音,但沒有出房門,他睡在了隔壁的房間。”劉文華抹了抹淚,“今天早上我出門的時候,他還在補覺。”

之前因為君臨馬術俱樂部的案子,張謙還去過秦家做調查。秦克的社會關係、家庭關係,張謙都查過。

秦克和妻子劉文華感情並不好。

君臨馬術俱樂部的案子秦克已經排除了嫌疑,因為他身上沒有受害者造成的傷痕。

秦家的保姆沈茹在一號審訊室。

“二先生經常晚睡,九點左右我在外面叫他起床,他還應了我。之後我送老太太去福臨館打牌,順便買菜。”

司機送秦奈去興趣班了,送趙老太去打牌的工作就落到了沈茹頭上。趙老太沉迷麻將,經常在牌館一待就是一整天。

“十點十五分左右回到家,因為離午飯時間還早,就去院子裡修剪了花草,當時以為二先生還在睡覺。”沈茹似乎像是嚇到了,臉色到現在都是蒼白的,聲音顫抖,“準備好午飯後我去叫他,才發現……”

人已經沒氣了。

報警的是沈茹,當時秦家只有她在。

負責的刑警林耀平問:“秦家有誰在吃藥嗎?”秦克很大可能是被投毒的。

沈茹如實回答:“太太生小奈的時候傷了身體,這些年一直在吃中藥。先生也在吃藥,吃的是補藥,因為老太太希望家裡能再添個男孫。”

林耀平抓到了重點:“秦克從什麼時候開始吃藥?”

“上個禮拜。”

溫長齡是最後一個到警局的。她來的時候,秦齊已經做完筆錄了。由兩位女刑警負責她,帶她去了三號審訊室。

“你來秦家多久了?”

“將近一個月。”

問話的女刑警叫郭丹:“你和秦克平時關係怎麼樣?”

溫長齡表情很平靜:“不熟。”

她臉上沒有一點悲傷。不過沒有也正常,她來秦家才多久,秦克對她來說就是個不熟的人。

“你們起過什麼衝突嗎?”

“我們沒有說過話。”

溫長齡給郭丹的感覺就是不太愛說話,文靜又淡然。

“在你看來,秦克是個怎樣的人?”

溫長齡思考了一下再回答:“他經常喝酒,晚歸。”因為不熟,溫長齡說,“我在秦家不常見到他。”

郭丹又問了幾個問題,比如最近秦克有沒有什麼異常,有沒有得罪什麼人,秦家有沒有什麼異常,有沒有什麼紛爭之類的。暫時還沒有確定調查方向,所以郭丹只是問了一些尋常的問題。

溫長齡和秦家人都不太熟樣子,提供的資訊不多。

做完筆錄,溫長齡出去,門才剛推開,外面的趙老太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

“是她!”

趙老太指著溫長齡,眼神恨不得吞了她:“是她殺了我兒子!”

郭丹提醒,當然也是一種有意引導:“老夫人,指認人殺人要有證據。”

秦齊上前去拉,但根本拉不住情緒失控的趙老太。

“她沒來之前,我家都好好的,她一來我兒子就死了。”趙老太頭髮凌亂,昂貴的貂絨大衣上全是髒汙的泥,得知兒子死訊,她當場哭倒在地,嗓子早就哭啞了,神志也不太清,總之就是一口咬定溫長齡是兇手,癲狂地大喊,“快把她抓起來,就是她殺了我兒子,她覬覦我家的財產,她謀財害命!我要她賠我兒子的命!”

她衝上去就要打人。

郭丹攔在前面:“老夫人不要激動,是不是謀財害命我們會查清楚。”

趙老太沒了兒子,腦子發昏,情緒激烈,口無遮攔地構陷:“死的又不是你兒子,你當然不會激動!你們都是一夥的,你肯定收了她的錢,你們要冤死我兒子,你——”

秦齊大聲喝止:“媽!”

趙老太推開秦齊拉著的手,衝到一張辦公桌前,拿起桌上的保溫杯,裡面有滿滿一杯開水,她直接往溫長齡身上潑,心裡咒她去死。

一套動作下來,趙老太沒有絲毫的遲疑停頓,一旁的刑警都沒有反應過來,溫長齡也沒躲,眼看著那杯熱水就要落到她身上。

混亂間,有人拉了溫長齡一把,熱水澆在了後面的牆上,她胳膊撞上拉她的人,她幾乎立馬聞到了沉香的味道。

謝商語氣有些急,話不免重了:“傻站著幹嘛?”

燙傷了才好起訴。

剛從審訊室出來的林耀平認出了謝商:“謝律師。”他因為案子跟謝商打過好幾次交道,“你怎麼來了?”

溫長齡右邊的衣袖上濺到了水。

謝商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來接我女朋友。”

秦齊立刻看向溫長齡。

溫長齡沒作聲,試圖把手從謝商的手裡抽出來,他卻握緊了。

自從他們認識,在任何她孤立無援、或者只是看上去孤立無援的時候,謝商都在她的陣營裡,每一次都是如此,不論對錯,不問緣由,給她最篤定、最有安全感的偏愛和維護。她甚至覺得如果真是她殺的,謝商也會不顧一切為她辯護、給她脫罪。

“你說她覬覦你家的財產,她想要錢和我結婚就有了,你家那點財產有被覬覦的必要嗎?”

猜猜投毒的是誰,我可以明確地劇透不是秦齊

長齡:分手

謝商: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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