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燕姝其實沒什麼急事,只不過她這個人最怕麻煩。
尤其是拒絕不了的麻煩。
出了商場,黎燕姝看了看時間,嘖,九點鐘,有點早呢!
隨即笑了笑,生活怎麼能少的了歡樂呢!
………
藍島
京城的一大銷金窟。
來這的人,非富即貴。
黎燕姝打量著外側,這就是小叔送她的禮物啊。
還挺了解她。
惡濁的空氣中到處散播著菸酒的氣息,音樂聲放到最大,盡是要震聾人的雙耳,男男女女都在舞池裡瘋狂搖曳著自己的身體。
二樓的包廂裡,五六個西裝革履男人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還有幾個少年少女在那打著檯球。十多個打扮豔麗的女人圍繞在他們身邊,討好獻媚。
“喲,稀客啊,裴三爺今兒個怎麼也來這燈紅酒綠的地兒了。”祁梟左擁右抱坐在裴錚對面,嘴裡吃著身邊美女喂的葡萄,好不舒服。
他最看不得的就是姓裴的這副假清高的樣子,一個大老爺們來酒吧不玩女人,做作。
裴錚斜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單身懶散撐著下顎,薄唇微勾,深邃晦暗的眸子裡盡是不屑。
“我說祁二,說的好像是你家似的,怎麼,你能來,別人就不能來?”賀逸笑了笑,調侃道:“有本事,你倒是把它盤下來啊!”
就那一瞬間,祁梟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京城豪門眾多,不少人都看中了這家酒吧,也曾出高價想收購下來,不過,這酒吧背後的老闆還挺神秘,因為拒絕,得罪了不少人。
也有不少老總以強硬的手段砸過場子,結果最後呢,那幾家老總,破產的破產,坐牢的坐牢,甚至還有死人的。
現在都成了京城的一大奇事了。
像祁梟這些人雖然好奇,但也僅僅是好奇,又不是什麼必要的東西,不至於做那冤大頭,費財又費力,得不償失。
那邊正在打檯球的裴子鈺聽到後,也應喝道:“就是,憑什麼你能浪,我大哥就不能浪啊?”
雖然他在家最怕他大哥,但也不能讓外人欺負了去。
裴錚:“……”我謝謝你。
結果裴子鈺一抬頭就看見他大哥那要吃人的眼神,下意識的就低下了頭。
祁梟嗤笑一聲:“傻弟弟哎~”
裴子鈺OS:“我尋思著我也沒說錯啊!”
這家酒吧的建築和別家不同,二樓包廂裡側的一面是鍍膜玻璃,裡面的人可以透過它看向外面,外面則看不到裡面。
另一旁賀顏正專心打著檯球,一轉身,看到一樓的人時就愣住了:“我艹!”
賀逸皺了皺眉,剛想教訓就看到了一樓的場景,也忍不住來了一句:“我艹!”
兩人真不愧是親兄妹。
一樓
黎燕姝一身黑白格子襯衫緊扎著黑色直筒牛仔褲,原本及腰的霧藍色長髮也掉成了好看的青木棕色。
才十六歲,略顯稚嫩,看起來就像一個乖學生,與這裡格格不入。
“呦,這不是我們程大小姐嗎,怎麼成這兒賣酒的了?”
幾個染著頭髮的公子哥摟著幾個美豔的女人走到吧檯揶揄著。
櫃檯前的少女,扎著低馬尾,看起來年齡不大,一身服務員的黑白套裝也顯得很漂亮。
那位染著黃毛的公子哥見自己被無視,有些怒氣:“程悅檸,我說你還傲什麼,你爸都不要你了,還以為自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程大小姐呢!”
“就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懷裡的女人也應和道。
那女人見程悅檸在擦著吧檯上的酒,紅唇一勾,酒就被她弄灑在地,有不少都噴在了她的高跟鞋上。
酒紅色的液體特別顯眼。
“哎呀,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那女人又看向黃毛委屈道:“林少,你看,人家的鞋子都被她弄溼了,你讓她幫幫忙嘛。”
黃毛摟了摟女人,又看向程悅檸笑了笑:“看什麼看,沒聽見我寶貝讓你給她擦鞋呢!”
“林睿,你別太過分。”程悅檸看向他們,眼圈有些發紅。
周圍的吵鬧聲都停了下來,不少人都在饒有興趣的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