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楊志康的蠢，我只是用冷酷的死亡凝視回答他。
楊志康十分絕望，求生欲，也讓他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上躥下跳。
楊志康激動又不甘心的說道：“萬少爺，我有錢，我地下金庫有價值上億的黃金，我的礦區價值三個億，我還有很多國內的財產，我都給你。
只要放我一馬，我都給你，萬少爺，你爸跟我都是信佛的，我們都是教友啊，看在佛祖的面子上，饒我一條活路吧。”
我聽後，就非常生氣，鄙夷的說道：“不好意思，今天佛祖來了，都救不了你。”
我說完，便聽到了一陣激烈的槍聲。
很快，就看著楊志康渾身上下，都被打成了篩子。
鮮血，潺潺的從他的身體上流出來。
腥臭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我搖了搖頭，說道：“希望你下輩子讀點書，要知道，最是無情帝王家，別做皇帝了，做條狗吧，畢竟，太平狗，比人要舒服多了。”
我說完，就看了一眼五叔，他狠辣的從楊志康的兜裡，將我的支票拿給我。
我接過來，眼神陰冷如鷹，我真的覺得，這樣讓他死了，太便宜他了。
突然，看到樓梯口，站著一個孩子，我臉色變得更加的陰鬱。
隨後，冷眼看向了袁志峰。
淡然的說道：“他說，他的孩子沒有爸爸，所以，我不能那麼殘忍！”
袁志峰嚥了口口水，咬著牙說道：“少爺，我一定會珍惜的，絕對不會再犯錯了，絕對不會……”
他說著，頭也不回的上樓去了，像是，做好了某種決定似的。
我轉頭看向窗外，黎明即將到來，東方的上空，已經出現魚肚，天，就要亮了。
但是註定了，有些人，要在今天，在黑夜裡，永眠。
槍聲，像是樂章一樣，伴隨著滾滾江流，與那悽慘的哀嚎聲，在即將到來的黎明，上演了一篇血色的樂章。
花火之下，沒有一個冤魂。
這座豪華的江邊別墅裡，不知道埋了多少人的屍骨。
那臺粉碎機上的碎肉，又不知道屬於誰人。
這裡的一切，都建立在罪惡之上，而在這裡享受用罪惡換取的財富之人，不管是誰，都是死有餘辜。
當然，我並不是正義使者，這裡也沒有正義。
我只是一個為亡父討回公道的孝子罷了。
我看著鮮血，順著樓梯流淌下來。
很快，就匯聚成一條河流，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板上。
地上有很多死魚，一條一條的，失去了鮮活的生命。
就如同小時候看著被撈上岸困死在太陽底下的金魚一樣，讓我的內心，充滿了某種……“獵奇”。
我並不是變態。
只是對死亡，有一種情有獨鍾的情感罷了。
很快，袁志峰喘著粗氣，從樓上飛奔下來，所有人即刻瞄準了他。
袁志峰立即跪在地上，裹著滿地鮮血，一步步的爬到我面前。
他緊張又乖巧的說道：“少爺，少爺，都處理乾淨了，一個不留，少爺，我錯了，我會改，我也一定改。
我騙大哥的錢，全部都會一五一十的交上去，一毛錢都不會少的，我所有的財產，都交給您。
從今往後，我以你馬首是瞻，我，我一定幫你把那些王八蛋都處理乾淨，他們都不是人，他門都在背後騙過大哥。
尤其是馬志勇那個王八蛋，少爺，你留著我，一定有用的，一定……少爺……”
袁志峰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用最熱烈的呼喊，試圖喚醒我為數不多的人性。
對此，我只是……淡然一笑。
我冷冷的問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騙我爸的？我相信，一定不止一次，老老實實的，全部都說出來。”
我嚴肅到極點的語氣，讓袁志峰痛苦的笑起來，他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隨後嚴肅起來，隨即說道：“07年8月，我第一次跟楊志康合作，那時候，我很苦逼的，在礦區收料子，風吹日曬，還要被克欽私人武裝欺負。
剛好，那時候，楊志康找上了我，賣給我一塊假料子，當時我其實已經發現了，但是，這個王八蛋帶著二十幾名私人武裝，開著裝甲車來的，我不敢揭穿他的。
我只能硬著頭皮，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咽，當時，我很不爽，媽的，老大每個月只給我幾十萬，我看著別的兄弟們住別墅，開豪車，玩明星洋妞，我真的很不爽啊。
我他媽的每天風吹雨打，槍林彈雨的在礦區收貨，不但要被人騙，還要被人拿槍盯著腦袋認慫，我活的很憋屈，我覺得憑我的能力，我應該賺最多的錢，享受最頂級的人生。
所以，我就打算試探一下大哥，把那塊假料子拿給他，跟他玩玩，但是我沒想到，大哥居然……居然沒看出來。
那塊料子，我二十萬收回去的，我跟老大報價兩百萬，兩百萬，我草，我足足賺了一百八十萬啊，這筆錢，我賺的，真的他媽的太容易了。
容易的讓我著魔了。
所以，打那以後，我就清楚了，大哥，並不是神，就是一個，普通人，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成立了公司，在這邊收石頭，然後賣給馬商，賣貨的人是我，買貨的，也是我。
不過，付錢的，卻是大哥。
至於騙了多少錢，我真的沒數，我都輸在小勐拉的賭場了，少爺，我真的不敢了，你饒了我吧。”
我聽後，眼神裡的殺氣，更重。
我冷聲問道：“你這麼多年，賺了這麼多黑心錢，那些人，沒有眼紅出來搗亂，相信，都入股了吧？”
袁志峰立即恐懼的說道：“對，所有人，除了老五之外，都入股了，尤其是馬志勇，他入的最多，幾乎跟我平起平坐。
少爺，只要你放過我，所有的錢，都給你，你讓我殺誰，我就殺誰，我就是你的一條狗，少爺，給次機會吧。”
看到他雙手合十，搖尾乞憐的樣子，我的殺心非但沒有半點減弱，反而更加的冷冽。
這幫畜生……
你們給我等著。
我一個，都不會讓你們活。
對於袁志峰，我徹底失去了耐心與玩興。
我雙眼冷酷的凝視著袁志峰。
用最生冷殘酷的語氣問他。
“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我爸，是不是你殺的？”
聽到我的話，袁志峰覺得很委屈。
他哭著說道：“我殺大哥對我一點好處的都沒有的，他不罩我，那些混蛋就把我吃了，光是三個元老我就騙了他們五個多億。
只有大哥活著，才能壓的住這些事啊，少爺，我真的沒有殺大哥，真的沒有。”
我聽後，就點了點頭，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他確實沒有殺我爸的理由。
隨後，我戲虐的說道：“我再跟你玩個遊戲吧，你答對了，我可以放你一條命。”
袁志峰急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
十分緊張的問道：“少爺，你說，什麼問題？”
我看著波濤起伏的見面，平淡的問道：“你說，江水，是什麼顏色？”
聽到我的問題，袁志峰緊張的爬向陽臺，看著江面，他十分激動的說道：“少爺，江水是綠色的，就像是翡翠一樣，是綠色的。”
他說完，就搖尾乞憐的看向我，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充滿了神經質的期望。
我看著他，冷酷的笑著搖了搖頭，他剛剛燃燒起的希望，瞬間就被擊碎了。
我冷酷的說道：“不對，是紅色的。”
“紅色的？怎麼會是紅色的呢？”
袁志峰不解又驚恐的問道。
我冷聲說道：“因為，是被你的血水染紅的。”
我的話，瞬間讓袁志峰醍醐灌頂一般清醒過來。
我冷酷的看向那臺粉碎機，揮揮手，絕情的下了個命令。
“從腳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