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取經團隊來到了朱紫國。
西域這地界萬邦林立,小國眾多。
不過大部分的小國日子都過的不怎麼樣,唯有那些位於絲綢之路上的小國,才能過得上好日子。
這朱紫國,恰好就位於絲綢之路的畢竟之路上。
不說自己東西合壁做生意,單單是抽稅就已經足夠這朱紫國過上富裕日子的了。
這一點,從其王城門樓高聳,垛迭齊排。六街三市貨資多,萬戶千家生意盛上就能看的出來。
也算上取經路上,少有的富裕之地。
“快快快。”
入城之後,無視了四周眾人對猴哥三兄弟那驚異的目光,李雲澤急切的直奔驛站“速速安排沐浴!”
之前過了七絕山的時候,打蟒蛇精沒費什麼力氣。
可轉頭就走進了稀屎衕。
那糞山糞海的,噁心死了。
李雲澤揮舞芭蕉扇,吹出了一條出路來,可心頭的噁心感卻是一直都在。
現在好不容易入城了,當然是要立馬去沐浴一番,擺脫心理上的陰影。
待到一番沐浴洗漱過後,李雲澤這才好生的鬆了口氣。
之前過那稀屎衕的時候,壓力太大了。
在驛站之中睡過一晚好覺,第二日收拾整齊了,這才出發去王宮尋過關。
未曾想,來到了王宮前卻是不得入內。
這倒不是這兒也容不下佛門,而是說國王病了。
“病了?”
李雲澤若有所思,開始回憶原著之中的具體情節。
“師父。”
猴哥蹦蹦跳跳的過來嚷嚷“那邊有張貼文榜,說是尋訪名醫醫治國王。”
“嗯,知道了。”
李雲澤瞭然,帶著三兄弟就去揭了文榜。
沒有意外的,一行人很快就被引入王宮之中,去為國王看病。
“師父,讓我來,徒兒會看病。”
猴哥真沒吹牛,他是真的會看病。
畢竟猴哥當年拜入菩提老祖門下,學的就是道法,而醫道不分家,真正的道士當然是懂得醫術。
“中虛心痛,汗出肌麻,內結經閉,煩滿虛寒相持。”猴哥果然是有本事,很快就給出了結論“必然是得了雙鳥失群之症。”
聽到這兒,李雲澤也是按耐不住的笑出了聲。
“什麼雙鳥失群之症,不就是相思病嗎。”
至於說為什麼朱紫國的國王會得相思病,那自然是菩薩的罪過了。
普陀山的坐騎金毛犼,下凡來到了朱紫國,佔據了麒麟山獬豸洞,自稱賽太歲。
要說這賽太歲下凡來應那取經量劫,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滿天神佛來應劫的多了去了,不差它一個。
可這畜生卻是有著一顆亦凡之心,下來就想妹子。
直接就將朱紫國的王后給搶走,去做了它的壓寨夫人。
而這,才是朱紫國國王相思病的根源所在。
對於這等色痞,李雲澤的心態一項都是很隨和包容的,弓雖女乾的統統形神俱滅!
這邊國王在詢問自己的病症當如何對症下藥,猴哥那邊說著一番藥方,什麼巴豆鍋灰,什麼馬尿無根水的。
反正李雲澤自己肯定是不會開這種藥方。
沒錯,他也會中醫看病開藥方,甚至連煉丹都會。
難得猴哥這麼有興致,李雲澤也沒有牛皮哄哄的上前‘你說的不對,應該是這樣那樣’一番云云。
就這麼安靜的看著笑著,目睹了猴哥開出藥方醫治了朱紫國的國王。
待到朱紫國的國王藥到病除之後,兩邊這才開始說正事兒。
“當年端陽節,本王與王后自愛御花園內解粽插艾飲酒看龍舟.”
“嗚嗚嗚~~~”
說著說著,國王就抹起了眼淚“突然一陣怪風吹來,王后就不見了.嗚嗚嗚~~~”
李雲澤撇撇嘴問道“大王就沒去尋過?”
“自是尋過。”
國王跟著說道“後來得知,是麒麟山獬豸洞的賽太歲給擄走了。”
一想到自己那貌美如花的王后,被那賽太歲騎乘了幾年了,國王就感覺心絞痛都要犯了。
李雲澤沒跟國王說新霓裳的事兒,因為這個時候說什麼國王都不會相信。
王后被妖怪擄走數年,然後因為一件寶物新霓裳所以沒有失身?
別說國王不相信,李雲澤自己都不相信。
不過是留點顏面的遮羞布罷了。
再說了,那畜生還要侍女啊,每年都要的那種。
所以說,還是該死!
接下來的事兒,很自然的就進入了取經團隊的節奏。
找妖怪,打妖怪。
麒麟山獬豸洞,假扮成了供奉給妖魔享用的侍女的猴哥,低著頭走入了洞府之中。
他這次潛伏入內的目的不是聯絡王后,而是尋覓紫金鈴的蹤跡。
只要是有跟腳的妖魔,身邊必然會有強力的法寶在,這都成定律了。
而且這個法寶通常很有用,至少能夠剋制住取經團隊。
針對這種情況,李雲澤這次並未直接打過來,而是讓猴哥先用個計策,拿到法寶再動手。
猴哥玩變裝潛行早就爐火純青,很是輕鬆地就將那紫金鈴拿下。
只能說,那賽太歲離了普陀山就放飛了自我,一心都撲在了妹子的身上,對於紫金鈴這等護身法寶壓根就不重視。
拿到了法寶,猴哥當即就變了臉色,一抹臉恢復了雷公臉,打了聲響亮的唿哨給外面傳遞訊息。
接到約定的暗號,李雲澤當即起身,將袈裟系在了身上,手中拎著棍子帶著豬妖與沙僧,大步流星的衝入了獬豸洞。
這次必殺此妖,如來佛祖來了也沒用!
衝入洞中一通打砸,終於是驚動了正在折騰侍女的賽太歲。
待到這畜生跑出來的時候,入目所見就是氣勢洶洶的取經團隊。
賽太歲一點都不慌,閃身就跑去了自己存放紫金鈴的地方。
可無論如何翻找,都找不著紫金鈴的蹤跡,心中頓時滿是霧水?
‘我的寶貝呢?’
追擊賽太歲的李雲澤等人,在半路上路過一處石室,入目所見是多具女性骸骨。
隨手抓了個小妖詢問得知,這都是被賽太歲從朱紫國搶來的女子。
賽太歲喜新厭舊,每年都要換新人,至於舊人,自然是隨手處置掉。
“好一個金毛犼,好一個菩薩!”
李雲澤目光之中的怒火宛如實質,囑咐沙僧與豬妖“帶她們的骸骨回朱紫國,交給她們的家人。告訴她們的家人,仇已經報了!”
雖然現在金毛犼還沒有伏誅,可它在李雲澤的眼中已經是一具屍首。
豬妖與沙僧帶著女子們的屍首去了朱紫國,而那邊猴哥已經和金毛犼打了起來,兩邊叮叮噹噹的從洞內打到了洞外。
一路跟出去的李雲澤,手握隨心鐵桿兵,渾身的肌肉都在不斷抖動。
這倒不是被氣的,純粹就是在調動身軀裡的力量遊走全身,是全力以赴的展現。
失去了紫金鈴的金毛犼,在猴哥的面前完全不夠看的,已然是被壓制住。
被金箍棒砸的不斷後退的金毛犼,猛然間感覺雙腿傳來劇痛,慘叫一聲直接撲在了地上。
它的一雙迎面骨,被李雲澤直接砸斷。
邁步上前,一腳將金毛犼踹翻過來,李雲澤高舉棍子,狠狠的砸在了它的雙腿之間。
一聲悶響過後,金毛犼直接暈死過去,雙腿之間一片模糊。
面沉如水的李雲澤,再度舉起了棍子,然後重重落下。
一棍,兩棍,三棍.連續不斷,宛如錘鼓。
一旁的猴哥看的都有些於心不忍,小聲的說道“師父,差不多得了.”
李雲澤當即一個眼神過去,那滿是火光的眼神,嚇的猴哥將後面的話語全都給憋了回去。
不敢勸,不敢勸。
金毛犼的雙腿之間,已然是被徹底砸成了爛泥。
可李雲澤並未就此罷手,手中的棍子從其腳趾開始,一棍子一棍子的砸下去。
一棍棍的落下,將金毛犼的法身一點一點的徹底砸碎。
天空之中浮起七彩祥雲,金光護體的菩薩出言招呼“聖僧.”
李雲澤猛然回頭,銳利的目光越過天際對上了菩薩“滾!”
猴哥都看傻眼了,敢對菩薩如此不敬的,他還是第一次見著。
“唐三藏!”
菩薩的話語之中明顯帶上了怒意“夠了!這是我的坐騎!”
李雲澤站直了身軀,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然後雙手高舉棍子,重重落下砸在了金毛犼的腦殼上。
金毛犼的腦殼,瞬間爆裂!
菩薩大怒,伸手就是一掌拍下!
李雲澤壓根就不回頭,凝聚法力調動三昧真火,噴在了已然是一灘爛肉的金毛犼身上。
他很清楚的知道,菩薩手中的淨瓶能夠復活這畜生,所以壓根不給其絲毫的機會。
李雲澤硬抗了菩薩一掌,整個人彷彿是被泰山給壓制,頭疼欲裂眼前發黑。
他撲在了地上,猴哥急忙上前將其攙扶起來。
起身之後晃了晃腦袋,依舊是不理會菩薩,而是拿出了芭蕉扇用力那麼一扇。
金毛犼的殘骸灰燼,頓時飛出萬里之外,再也找不回來的那種。
直到這個時候,李雲澤方才轉過身看向了天邊的菩薩。
對其比劃了個手勢,轉身就往朱紫國而去。
面色鐵青的菩薩,直接來到了靈山佛祖面前,詢問這天命取經人該如何處置。
“且看他起高樓,且看他宴賓客,且看他樓塌了。”
“待到取經事了,自有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