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主受到傷害,傷氣點獲取】
暴雨般來的臨近,直到拳與棍相接,才完全爆發!
這一刻,虛空都扭曲了一瞬,一層層氣流猶如波浪,不斷朝外擴散。
桃花飛舞,塵土揚灑。
足足五息,兩人身形紛紛後射。
李無笛往後借力重踩了七八步,才堪堪穩住身形,氣血翻湧,右臂微顫。
反觀那大髯漢子,後退三四步,就沉下身子,手中鐵棒也是顫抖不止,他反手一握,重新將鐵棒握在手上。
吳輥雖然臉上波瀾不驚,但實則內心已經掀起不小的漣漪。
那眼前少年才多大歲數,何種道齡?
居然就已經擁有如此底子極好的肉身。
這起碼也是跟小丸和小泥他們相同的一種人,天賦異稟,仙資早早領悟,不然絕對不可能在這看上去才舞勺之年左右的年紀,肉身就已如此恐怖。
想到至此,吳輥從用左手持棍,改為右手在前,然後左手在後。
身體微傾,空氣凝滯一瞬。
地面重重一響,他人已飛躍半空,雙手持棍,狠狠朝李無笛打去。
那用力之猛,只見那半鐵棍身都彎曲一半,就可知曉。
棍還未落,棍勁已帶著破風,朝李無笛那片方丈三米之地,形成一片小漩渦。
李無笛便身處中央。
他看著那威力比上一次還驚人的棍法,心中有了別樣的想法。
這一棍,避肯定是避不開,如若心生退意,恐怕已是要落了個重傷的下場。
“嘿,連那詭異洞天,都未奈我何,我還真就不行會死在這區區一棍下。”
李無笛咧嘴一笑,躬身,雙腿發力。
整個人便猛地直朝上空衝去。
速度之快,不遑多讓那吳輥手中鐵棍。
“來得好,小子,就衝你這份勇氣,俺賞你一棍!”
吳輥也是被眼前那不怕死的少年,所打得盡興。
可很快,兩者要迎上那麼一刻,他卻身心震動,因為那怒衝上來的少年,身上並未做任何防禦姿態。
甚至連護頭等行為都是未要做的跡象,就那樣直挺挺的將全身暴露自己的棍下。
這一下,按照他以前殺過不少人來說,絕對會死的。
可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容不得做再多反應。
砰!
手上傳來一陣打沙包的手感,吳輥知道,那是皮開肉綻,血肉橫飛。
刺眼鮮紅揚在空中。
那少年,不出所料的,像斷了的線,被狠狠打飛出去。
【又獲致命傷害,共獲得三萬傷氣,現總計四萬五千五百】
肋骨必定都斷了幾根,要是事後不做好妥善療愈,這輩子淪為廢人也是有可能的。
但別忘了,還有靈氣。
吳輥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他選擇先在原地冷眼相待。
他可不信,如此少年,難不成真是連仙資都沒有領悟的凡人?
但半響,他都沒有感應到那殘破軀體的少年身上,散發哪怕一絲靈氣。
如若沒有靈氣護體,那少年只能死。
“莫非,真是俺看走了眼?”
算了,還是回去繼續喝酒吧,也讓那兩娃娃過來認人。
就在吳輥轉身時,耳邊傳來一道纏綿讓人發癢癢的聲音。
“吳老四,小心。”
酒肆前,不知何時已把手中酒喝完的老闆娘,眉頭緊蹙,絲絲靈氣催動,螓首微點。
隔空傳音!
吳輥猛地轉頭,下意識的以棍作擋,但已是來不及。
鬼魅般的李無笛,胸口,兩對肋骨盡化晶瑩白玉,兩層打破靈晶的靈海,正在骨間雷鳴浪花翻滾!
熔身,靈晶第二層,破!
一掌推出,重重打在他那魁梧身形的胸膛上。
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手法,僅靠絕對的肉身之力!
哐!
猶如小山包般的胸膛,瞬間扁了下去。
吳輥一口鮮血噴出,朝後狼狽飛去,他的神色,驚憾無比。
那少年,如何還能發出如此威力!
不是已經廢了嗎?
李無笛喘著粗氣,一身的血痕,他擦去嘴角的血,輕吐道:“還好,爺我命夠硬!”
熔身,第二層靈晶的突破,也讓他的肉身得到恢復。
酒肆內。
所有人看那極其反轉又反轉的情景,特別是最後那吳輥被一掌打飛時,下巴都要被驚掉。
有的酒客,手中酒已盛滿,都已忘卻還在倒酒,以至於灑了一桌一地,有的酒客甚至連嘴裡的醇酒還未下嚥,含在嘴中,大半流淌在身上。
“塗姐姐,塗姐姐,你快去幫吳叔啊。”
“塗姐姐,我們也不知道那泥腿....那小子如此厲害,竟然連吳叔都打不過。”
這時,眼看事情愈發嚴重的“泥丸”雙童,也是一臉著急的出聲道。
至於所謂的塗姐姐,便是那老闆娘了。
塗紅紅。
酒喝完了,她來酒肆內拿酒。
塗紅紅則是沒有一點想幫忙的意思,反倒一臉興趣的打量酒肆外,拿出了一罐塵封多年的老酒罈,泥封掀開,湊鼻聞了聞。
嗯.....真香,是好酒。
拿著便喝起來,因為這酒罈不如一般酒罈,也就比酒壺大而已。
因此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粗魯之意,反而更加的嫵媚眾生,妖嬈萬千。
她喝完一口,嘴邊還有酒露,誘人至極,吐氣如蘭般言語:“放心,你們的吳叔,沒你們想得那麼弱,應該說,好戲才剛上場呢。”
說完,她便輕靠在窗檻邊,矚目看望。
“啊?”
“泥丸”雙童,緊緊抱住懷著的蛐蛐籠,他們對視一眼。
塗姐姐似乎不想動手啊?
嗯,要是到時候情況不對,我們出手。
可這肯定要被說的。
管他的,大不了到時候被劈頭蓋臉罵一頓又如何。
就在小泥和小丸,兩人心語的時候,酒肆外,一道恐怖的威壓,正醞釀,然後爆發。
也將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李無笛身上破碎的衣衫,被風作響,他朝後退了幾步。
看著面前那本應重傷的大髯漢子,一身傷勢盡痊癒,身上的氣韻也不同之前,已是超脫凡人範疇。
雄渾靈氣,肉眼可見。
辟穀境,中期!
倒是跟文酒鬼一樣,不對,似乎還要弱上幾分,看來是因為文酒鬼靈魂境界是實魂的緣故。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聲音渾厚不再像之前的凜然,但那大髯漢子依舊豪邁至極。
“李無笛。”
“李無笛,無敵....哈哈不錯,很霸氣,俺叫吳輥。”
“跟你打,很盡興,但接下來俺真希望你能人如其名一般無敵,這次真的....別死了啊。”
“這次,招不多,就一棍。”
“俺,認真了。”
說完,一股龐大的血腥氣,從那吳輥身上散發。
隨後,李無笛便發現,那鐵棍銘刻的紋路,宛若活過來一般,纏在那吳輥的手臂之上。
虛影大棍,緩緩浮現天空。
吳輥一手橫立鐵棍,那銘刻著無數紋路的虛影之棒身,同樣緩緩橫過。
天地風雲流動,天色變幻無常。
這片沙土之地,大片風沙猶如沙塵暴肆虐。
但那座猶如一葉隨波逐流扁舟的酒肆,卻是雷打不動,無絲毫影響。
自成一天地般。
“天極棍,第四棍.....”
“鳴雷!”
言出法隨,一道如雷貫耳的喝聲,響徹於空。
只見,那虛影棍棒身上,無數雷蛇閃電纏繞。
嘣!
似泰山壓頂,直朝地面,那看上去極其弱小的身影,砸去!
“吳輥怎麼連這招都使出來了,對付一初出茅廬的少年是不是有點太過火了?”
“我看那少年並不壞,這萬一真死了怎麼辦?”
“誒,你們還記得那消失一年的酒鬼嗎?他今日回來了,還說給‘三十酒肆’帶回來了一個好苗子?”
“還真是,我記得就今日回來,立馬便說道的,那說的好苗子,不會就是眼前這少年吧?”
“這要是打死了,那豈不是自家人打自家人了?”
“算了,我們這些酒客混混熱鬧就行了,瞎擔心什麼,這不,老闆娘都還沒出手?”
塗紅紅聽著耳邊那些酒客的話語,好像似是完全沒有聽進去一般。
一雙好看的丹鳳眼,直勾勾的望著酒肆外,流出的異彩奪目中,也是閃過一絲憂慮。
看著那在大棍下顯得無助的單薄身影,她喃喃道:“真沒招了?”
酒肆外。
將視線拉近,李無笛看著那恐怖如斯的場景。
內心反而閃過一絲欣喜。
原來,都是領悟仙資的修真人啊。
原來,除了文酒鬼以外,還真有像他們一樣的人啊。
原來,自己不是異類,那些詭異的事情,還真是這個古怪世界自身的法則啊。
“哈哈哈哈.”
想到這裡,李無笛開懷大笑。
一手指天!
辟穀境修真之士是吧,不好意思,我有氣海。
這一剎,周圍彷彿都靜止,李無笛體內的氣海,靈氣震動,瞬間凝聚貫穿全身。
他已是融會貫通。
且在知道了,這個世界本身就具有靈氣,還能吸取後,他反倒不再“摳搜”。
十六丈的靈氣,外加自己一路來的吸取,總共雖不過十八丈靈氣。
但,施展一招,已是富餘有多。
無三劍法....
萬物劍,下仙期!
唪!
體內瘋狂流轉,比那吳輥還要不止精純磅礴多少倍的靈氣。
一柄純粹以靈氣凝聚的十八尺劍身。
半息,而成。
劍氣森然,沒有任何體感,只有霸道,無窮妙義流連此地域。
單論層次,劍比棍,不知高出多少。
就如,大鵬展翅九萬里,卻不知,在它之上,還有鯤鵬扶搖千萬裡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