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笛現在真是一臉懵逼的一臉懵,這是....啥?
“嘿小子,你跟那女毛賊是一夥的吧?”
這時,一個彪悍的大漢,手拿一狼牙棒,身穿印有“剛”字的練功服,一臉惡狠狠的對李無笛說道。
“女...女毛賊?”
李無笛也是反應過來了,主要是他在那充滿詭異的青靈洞天內待太久了。
所以,剛一出外界,他就對這外面的一切都感到好奇,甚至他現在看到那些宛如儈子手的六位大漢,面貌個個不一時,都是從內心升起一陣的親切。
拿狼牙棒的漢子,看著眼前那黃毛怕都沒長齊的少年,發神般的看著他們這一夥人。
以為是他被嚇破了膽,肆意的大笑起來。
隨即,又將目光打量在一旁的文凡身上。
“喂,你們也是一夥的吧?”
說罷,三四個大漢拿著大刀便將文凡也團團圍住。
那壓倒性的氣質,說有多足就有多足,文凡自然是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急忙拱手微笑道:“定是各位誤會了,那剛剛的女毛賊,我們與她沒有半分瓜葛,不是一路人。”
“那意思這樣說來,你與這呆小子是一路人?”
“正是。”
聽到這裡,大漢們露出了狡詐的面容,“那既然如此,這呆小子拿了那女毛賊的東西,不就跟她是一夥的?那你們不也是一夥的?!”
鏘!
亮晃晃的大刀,砍在地上的堅石上,碎石飛濺。
“對,別說我們金剛派的欺負人,你們自行將身上的值錢貨都拿出來,此事就放你們一馬,不然...”
“不然,如何?”
文凡也不再慣著這些狐假虎威的小人,一臉嘲弄意味的回答道。
“不如何,也就邀兩位到我們金剛派上門一坐,好好招待。”
露出八顆白牙,拿著狼牙棒的大漢,明顯是他們這幾人的頭,他接過那文凡的話,整個大塊頭站在文凡的面前,壓迫感十足。
且最後四字咬得極為用力。
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金剛派,最近剛好就缺活生生的血肉之軀,這兩人倒可以拿回去湊個數。
他如此想到。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下,鐺的一聲!
由某種器物打在肉塊上的聲音,響徹這片林子。
這群人中的其中一位大漢應聲倒下,大刀掉在地上,發出哐當聲。
時間都彷彿要停滯在這一刻。
眾人臉上都浮現錯愕,當他們反應過來時,還以為是有人突襲了這裡,但結果才發現,那行此舉的罪魁禍首就在身後。
那被他們一開始都快遺忘掉的,毛都沒長齊的少年。
“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
一名拿大刀的漢子,直接就是把刀架在眼前那都沒車軲轆高的少年脖子上。
李無笛手握著墨黑“奪道鼎”的鼎壁,還可見到鼎壁上還淌著血。
手握狼牙棒的漢子,探了探倒地不起的同伴的鼻息,沒氣了....
他一臉陰沉的站起身來,整個人身上散發的殺氣也是在這一刻大放。
直逼那痛下殺手之人,儘管那人還是個孩子。
“我兄弟死了,你們得拿十條命來抵!”
十條命,無非是上至妻兒老小,下至親朋好友。
“啊?”
死了?李無笛一臉不相信的看那倒地不起的漢子,嘀咕道:“那麼不經打?我沒用多大力氣啊?”
他突然的出手,主要是他的靈魂感知到眼前的這夥人,剛剛對文凡產生了殺心。
因長年都處於“青靈洞天”的他來說,在面對那些光怪陸離的事情時,他就總有先下手為強的習慣。
但哪成想,連那青靈村莊的村民,都捱得住他幾下全力一拳,這眼前看著五大腰粗的壯年大漢,居然一鼎下去就死了?
李無笛哪裡知道,他當時所處的“青靈洞天”,哪有什麼正常人?全是妖魔化的暗人。
這些普通人怎能與暗人的體魄相比?
李無笛的聲音雖極小,但此時他沒注意到那剩下的五個大漢,已經將他圍住,讓本就有一些武藝的彪形大漢,耳力自然練過,對於他的聲音,清晰可聞雖沒那麼誇張,但也是字字不差的入耳。
一下子,讓這夥人感覺自己受了侮辱,而今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侮辱了?!
還是沒高過車軲轆的孩童?!
都不用他們的老大一聲令下,他們便都已經忍不住的攥緊刀柄,朝那少年砍去。
殺人對他們這些人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
下一刻,他們似乎都能見到眼前那大言不慚的小子,頭顱冒“白花紅豆”後的慘叫聲。
那聲音,無疑是對他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的來說是最愛聽的,都能見到,那些殺氣逼人的大漢嘴角,猙獰笑容都是顯現。
可下一刻,他們那猙獰笑容漸漸消失,隨之取代的是驚悚。
鐺鐺鐺!
那是金屬宛若碰上銅牆鐵壁的聲音。
在他們瞪大雙眼的眼神中。
四把磨鋒了的大刀,外加一把狼牙棒,斷了!
且那原本應該開花,鮮血四濺的少年,完好無損不說,就連一身打著的無數爛補丁的衣物,都是未有一絲一毫的損害。
幾人面面相覷,像是見到鬼一般。
他們之間的頭,最先反應過來,話音都是沒了之前的中氣十足,打顫道:“你該...該不會是暗...暗人?!!”
暗人?!
一聽這話,那另外的四個大漢,更是面露懼色,往後退了好幾步。
“不對,現在還未鐘鳴,你...你是修真之人!!”
像是知道某種真相一樣,但下一刻,他一臉痛苦的捂著胸口,嘴裡嗚咽張口,一旁的同伴們,還未反應過來,他便就已經嘴裡吐血,倒在地上了。
這才見到,原來他的背後,有一道血淋淋的劍口,傷口還佈滿冰霜,看著都深感冷意。
“無笛小子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都解決了吧,金剛派的人都是殺人不吐骨頭的主。”
文凡雙手一指,身邊一酒葫蘆懸空飛起,手持冰劍,微笑的說道。
但語氣盡顯冷漠。
“好。”
片刻間,此地就響起痛哭哀嚎聲,此起彼伏。
收拾好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兩人才繼續向前走去。
李無笛好奇的看向這條道,因為他可記得剛剛那女毛賊,逃跑路線就是這條道。
“文酒鬼,我們這是要去哪?”
“靈天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