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精祖石,那是何物?”李無笛一臉求賢若渴的模樣,此物聽上去就不凡,而且定與那靈精石有莫大的關聯。
要是說到靈精石,李無笛他這就來興趣了啊,現如今他在靈魂一道上,甚是薄弱,就是缺少大量的靈精石,來補充大量的魂力進行修煉。
在靈魂一道上,其實和靈氣修煉一樣,都需要大量的魂力或者靈氣,來進行充實魂界,但唯一有不同的是,那靈氣一道,需要天賦和努力,但靈魂一道,在有些時候,真是老天爺賞飯吃,看你能不能吃上這頓飯,要不然,魂修士也不會如此稀少,能修煉到丹魂的大魂修,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了。
白衣青年彷彿就是在等少年說這句話一樣,看著那李無笛,嘴角的笑意也是更濃了一些。
一手翻轉攤開,就不知從何處拿出了一塊藍色方玉,而也是在那藍色方玉拿出來後,船艙內的那魂力,也是更加濃郁了。
而這一切,就都是從那塊方玉上散發。
那塊方玉,凹凸不平,有巴掌大,與那平常所看到的藍色小石,兩者相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這便是靈精祖石,靈精祖石和靈精石一般,都是會散發渾厚的魂力,供修士進行魂道上的修煉,但就是如其名一般,這靈精祖石,乃是靈精石的源頭,你可以直接當成是靈精石的老祖宗一樣。”
感受著身遭的魂力變化,李無笛體內的魂界,就很快傳來一種渴望的情緒。
很快,都不用李無笛吸收,那魂界就已經是若隱若無的開始將那些魂力自覺引入體內。
一種透心暢快的感覺,自身體深處散發,那是將魂力全部轉化為魂界的灰霧,也就是壯大自身的魂力。
“這種精石?!”
在體會到這靈精祖石僅僅散發的氣息,就給自己帶來極大的好處後,李無笛雙眼發光。
陳平見這眼前少年的反應,也是不感到太多意外,就是含笑道:“猛九應該感受到這靈精祖石所帶來的震撼功效了吧。”
李無笛狂點頭,眼神的目光也是從始至終都沒移開過白衣青年手中的那塊方玉。
“這靈精祖石,乃是在一片足足小山頭範圍的靈精礦脈中,才有可能產出一顆的祖石,乃是一片靈精礦脈的根源。”
“基本上,平日所常見的靈精石,都是在被靈精祖石所影響下,逐漸演化成一塊塊的藍色小石,也就是說沒有靈精祖石,就沒有靈精石。”
李無笛思考極其活躍,一下便是反應過來道:“那豈不是說,擁有一塊靈精祖石,就相當於擁有了源源不斷的靈精石,也就有了無窮無盡的魂力!?”
陳平應聲點頭笑道:“如若不將其中那漫長的光陰所算在內,理當如此。”
這一下,李無笛就不禁幻想著,如果自己有這靈精祖石那該多好,恐怕靈魂境界,保底都是丹魂吧?說不定連真正能碰觸到魂之大道的道魂,也能衝擊一下?
說到這裡,看著那陳平手中的靈精祖石,李無笛就不禁想著,要是那該是自己的多好,但很快這種荒謬的想法就是被打碎。
但他就是提出了另外一個疑問,那便是陳平手中已經有了一塊靈精祖石,那給文酒鬼使用不就好了?
問完後,李無笛就感覺自己說錯話了,像靈精祖石那麼重要的絕世珍寶,怎麼會被直接拿出來呢,就算是以文酒鬼和肆長的關係,恐怕也不能直接使用吧?
陳平像是看出了李無笛的想法,臉上一笑,拋了拋手中的方玉,道;“猛九怕是有點太小瞧這靈精祖石了.....”
李無笛聽聞,正色道:“願聞其詳。”
白衣青年那骨節分明的雙手,一看就是常年薰陶文氣,握著那靈精祖石的右手,就是沿著大白碗邊緣劃過,輕輕道:“這靈精祖石也分為很多種,按所誕生所孕育的年份來算,就比如那百年祖石、五百年祖石、千年祖石甚至那還有傳說中這世間第一塊的萬年祖石.....”
聽著那開頭便是以百年為計數的靈精祖石,雖然李無笛已是在心中為這東西,放到了一個極高的位置,但是當聽到萬年光陰的祖石時,心中的跳動還是忍不住的失了一拍。
難不成,肆長現在手中握的就是萬年靈精祖石?!
雖然很難想象,但是肆長的身份可是靈天道宮中,那僅次於老祖身份的大長老首席大弟子啊,萬一呢?
這般想著,李無笛就是情不自禁的端起了桌上的酒碗,飲了一口,那醇香的酒水,直至都是在口中醞釀了好一會,才讓他回過味來,味蕾都是停滯.....
陳平微微一頓,也是不管眼前少年那眼中的震驚神色,然後又是接著道:“百年祖石就可供千位修真士,供給一輩子的魂力修煉,五百年以上的靈精祖石,就已是可以成為一中上宗門的底蘊所在,世間能修煉魂力的魂修修真士有多麼重要,猛九你應該也是知道。”
李無笛當然知道,一位魂修的出現,也就意味著煉丹師和靈符師,畢竟煉丹和靈符都是需要一股龐大的魂力作以支撐,雖說靈陣師不需用靈魂力,但若是有魂力的支援,增強修真士的感知,也無疑是錦上添花。
“而我們靈天道宮作為五大福地第一大宗門,更是五大宗之首,靈精祖石的底蘊,亦是有的.....”
白衣青年盯著眼前少年那未被磨礪的面龐,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們道宮,有一塊千年年份的靈精祖石,就連我這手中所謂的方玉,也不過是那塊千年祖石的千分之一,僅僅是從上凝聚了一些魂氣成形罷了...而猛九,你可知這千年祖石的具體年份....是多少?”
李無笛看著那一臉極其認真的陳平,也是有所被所感染,然後也是思索了一番道:“四千...五千年?”
白衣青年搖了搖頭,右手加大了幾分氣力,那塊被稱作珍寶,若是拿到外面都是要被無數勢力門派所一鬨爭搶的靈精祖石,就那樣被震碎了,然後化為一股更為精粹的魂力席捲船艙,頓時這狹小的船艙都顯得“擁擠”了些。
虛魂無缺的李無笛,也是感受到伴隨著那股磅礴魂力擴散,這船艙都是被施了手段,形成了一個獨立的天地。
有一層無形的結界.....
李無笛還未來得及多想,為什麼在這靈天道宮內,還是在譽為有大長老坐鎮的小祖島上,繁瑣的施展這“隔牆有耳”的保密手段時。
眼前的白衣青年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嘴巴微張,一段輕輕的一語便是脫出口,除了那酒桌上,端起碗不知喝了多少口酒,臉上都有微醺之意的少年外,他人皆不可聞。
不過,從那上臉泛紅的少年看去,仿若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秘辛般,神情驚恐萬分,震驚不已。
在此之後,白衣青年也是解釋了之前李無笛那心中的疑惑。
“一般,靈精祖石需要一定的光陰,來積累從而產出更多的靈精石,其積累的時間,也是隨著那靈精祖石的年份,各有不同,年份越久的祖石,其產出時日是固定的,所產出的靈精石也是海量,像靈天福地的大多數靈精石,其中有六成都是出自於我們靈天道宮。”
“而我們靈天道宮的那塊靈精祖石,則是五十年為一次的孕育積累,若是不向外買賣靈精石,僅僅是為我們道宮的弟子,就能夠源源不斷的提供五百年靈精石,且還有富裕,猛九你應該知道這所謂的海量,乃是一種怎樣的‘海量’了吧?”
再一口的酒水下肚,李無笛不知不覺中,一人就是將那白衣青年的一罈酒喝了大半,相反的那白衣青年倒是喝的少些。
有些醉意的少年,也是大概知道了這一切情況是怎麼回事,說話方式都是大膽了幾分,主動開口道:“那這樣看來,我也是知道情況了,靈天道宮的靈精祖石如今處於五十年一次的關鍵階段,所以並不好拿出來給文酒鬼使用,但是文酒鬼現在卻是野心極大,想趁這次的靈魂枯竭,蓄勢待發,一鼓作氣衝到丹魂,也是處於不可延誤的時機。”
“所以.....”
砰鐺一聲。
兩大白瓷碗相碰,這也是一青一少,今日喝酒的第一次碰酒,且這還不是刻意那種以猛九身份敬肆長的酒,而是自然而然,心照不宣的敬酒。
猶如真正的酒友,而這種狀態,在三十錢酒肆中,也是有說法的.....尾酒。
意思便是,這場酒局,也是開始進入尾聲收官的階段了。
陳平接著李無笛的話道:“所以,就要讓小師弟,猛九你去那盛產出靈精祖石的紅燭礦脈中,找到一塊靈精祖石,當然只需百年年份的祖石就好。”
李無笛暈乎乎的面容,呈現的是一副要爽快答應下來的模樣。
陳平見此,那一向溫和的臉上,笑意也是比平常更濃了,站起身來,一甩袖雙手就是將酒碗順勢推出,說道:“那就一言為定?”
李無笛那紅透的小臉,似乎喝上了頭?
也是爽快的站起身,一手抬起大白碗,碰上了那白衣青年的瓷碗,發出脆響的聲音,灑脫道:“一言為定!”
酒水咕咚咕咚的,一股腦渾然下肚。
這一刻,兩人之間不再有什麼猛九和肆長的上下之分,更無師弟和師兄之間的身份區分,有的.....只有那把手言歡的酒友之別。
陳平看著那早已抹了抹嘴的少年,這才將手中白碗放下,一臉笑意。
而這一刻的李無笛,也是不知道自己在恍惚中,已將這場的酒局之勢,緩緩扳回來了。
“聽說無笛師弟就要進行外門弟子大比,那師兄就在此,先祝賀師弟預奪得魁首了。”
這時的少年不知何時,就是一臉醉意的要轉身離去,似乎是聽到了後方那白衣青年的話,就隨意的擺了擺手。
那副樣子,就像是在說,不敢當不敢當。
“等下,無笛師弟,你的東西忘拿了。”突然,白衣青年再次溫和的說道,只見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塊字牌,通體白玉,但卻黯淡無光。
只見他順勢一拋,那白玉字牌就是落入了一臉迷糊,雙目都成一條縫的李無笛手中。
神異的是,當那塊白玉字牌落入少年的手中,頓時一股白暈環繞,溫潤之意浮現。
醉酒的少年,摸了摸腰間確實是沒有了字牌,下意識的又從手中那塊白玉字牌,傳來的熟悉感,微微點頭便是以作示意了,然後就是扭頭離去.....
良久,船艙內只剩下白衣青年時,陷入了一陣的沉寂當中,不過很快就是被另一道聲音所打破。
“嘿,陳老大我就說,那小子的酒力不差吧?”
瀟灑的聲音,再帶著一點賤兮兮的感覺,一瞧,竟是那之前昏睡在床上的文凡,此刻他竟然是站立了起來,與白衣青年並肩,看上去,似乎並無大礙?
陳平笑著道:“老二你這灌酒的法子不錯,猛九這謹慎小心的性格,也是被蒙了過去。”
一身黃衫的文凡,咧嘴笑出一口白牙,就是道:“那當然,這小子我從小便是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褲衩子是啥底色,都知道。”
陳平看著桌上,那不留滴水的酒罈,就是笑道:“不錯,猛九的酒力是不錯,但酒品.....可有點差了啊。”
剛剛離去之時,可沒盡到一位師弟或者三十錢酒肆的禮數。
文凡拿出腰間的酒葫蘆,欲是要喝,一邊說道:“那就不知道了,其實這小子我平日裡可沒看他喝過幾次酒,只知這小子似乎沒醉過,所以才想出了個如今的法子。”
“哦?看著長大,知根知底?”
也是在這時,一道飄渺的聲音從一處虛空傳出,一晃眼.....
一大白袍率先顯現,一位長有白鬍子,手拿拂塵的慈眉善目的老人,出現在陳平和文凡兩人的面前,一臉淡淡笑意。
“見過師父。”
“見過齊大長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