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開始，聯手和李天命一戰，就直接被擊潰了，尤其是七星翼獅受了重傷。”
“所以，他們只敢躲起來，再也不出現，要不然，以他們的性格，在裡面到處亂晃，遲早被月靈姬殺掉。”
“滄海國的人，就是這樣全部都死掉的。”姜青鸞翻翻白眼。
“聯手，被擊敗？”雪嵐後退了一步。
她的臉色更加難堪了。
甚至，元虞夫人的臉色都不。
記得不久前，他們還在排位戰譏諷李天命。
這才多久？
李天命打敗了他們聯手！
丟人可丟大了。
雪嵐的優越感，再次被狠狠碾壓！
就如李天命猜測的那樣，她現在的臉色，可謂是極其精彩。
再次被打臉，而且這次比排位戰那次，要讓人臉紅多了。
“辰顥，見識到天外有人，天外有人了嗎？”辰聖倒是不覺得丟人。
“見識到了。”辰顥低下頭。
他本以為，可以讓父親為自己表現道歉。
現在看來，沒這個機會了。
“你作證嗎？”辰聖繼續問。
“我……沒錯，他們說的都是真的！”辰顥咬咬牙。
“我也可以作證吧，說實話，李天命可以，夠狠，我服了。”星闕也不怕丟人了。
他們不怕丟人，倒是兩個母親怕丟人。
她們臉色難堪，又不敢說什麼，就只能難受的站著，欲哭無淚的看著她們的兒子。
還秀優越嗎？
恐怕，再也不敢了。
這時候，慕陽一錘定音。
“基本上是內定，不然這月靈家族的兩人，不會直接就出現了。”
“其實，他們挺明目張膽的，這沉淵鬥獸，確實是給這位月靈姬設計的。”
“但可惜的是，我們沒處說理去，幸好我們的人一個都沒死，慕容天海才慘，直接在監察使面前流淚了。”
他的話，基本就是在場長輩們的看法了。
“誰知道這月靈家族的底細嗎？”朱雀王問。
大家都在搖頭。
號稱是燭龍國的隱世家族，但是一個這麼強的隱世家族，數千年不露面，怎麼可能？
絕對和燭龍國沒關係。
“大家都聽著，雖然這就是真相，但是，從現在開始，絕對禁止讓更多人知道，更不許謠傳，否則會害了朱雀國，可明白？”朱雀王道。
“陛下放心，大家心裡有數。幸好我們損失不大。”秦相國道。
確實，他們都沒有損失。
唯獨只有李天命有損失。
在這樣的情況下，姜青鸞心切的看著天府府主衛天蒼，道：
“府主，沉淵鬥獸，李天命本就不可能奪得第一，但他的表現，就是我們心目之中的第一，希望府主能明白。”
“可以了，你不要多嘴，跟我回去，欞兒也走。”朱雀王拍了拍她的腦袋。
“好的。”
姜妃欞可不敢逆反，不然下次要找李天命玩就難了。
姜青鸞還中毒著呢，必須趕緊走人。
朱雀王看著都心疼。
“恭送陛下。”衛天蒼帶著天府眾人道。
“府主，告辭。”
朱雀王帶著秦相國和兩個女兒離開。
和欞兒相處太久，看著她走，李天命還有點依依不捨。
幸好，她就在王宮，距離這裡不遠。
“我也先撤了，墨林，走。”趙元極招呼了一下，帶走了墨林。
因為他知道，接下來是衛家的事情。
接下來，星辰雙聖，也在向衛天蒼告別。
“這麼多人給李天命求情，是要求衛天蒼拉下臉救衛婧吧！”剛走出來，雪嵐就面色不善的說。
“不然呢？”辰聖笑問。
雪嵐低著頭，沒有說話。
“做一個高尚的人，沒人能搶走你丈夫。別掉了檔次可以嗎？”辰聖問。
“當然可以啊，反正還不是什麼都是你說了算。”雪嵐翻翻白眼。
只是一想到，兩個兒子慘敗在李天命手裡，而衛婧還可能恢復如初……
那感覺，讓她鬱悶的無地自容了。
她急需要趕回家，砸爛一堆名貴的陶瓷、珠寶，才能發洩此刻心中的憤懣吧！
有錢，真好。
不然，只能砸枕頭。
……
等他們都走了，這裡也剩下李天命、慕陽和衛家人了。
眾人都看著衛天蒼。
“回去。”
衛天蒼說了一聲，轉身就走。衛府眾人跟了上去。
“天命，跟上來。”慕陽道。
衛府的人走在前面，李天命和慕陽跟在後面。
“陽叔，機會大嗎？”李天命問。
方才都是姜青鸞、墨林在幫忙。
“回到衛家就知道了。”慕陽神色嚴肅道。
看來，他也琢磨不透衛天蒼的想法。
按照道理，李天命沒達成條件。
但是，那個條件本來就是死路。
就看衛天蒼自己怎麼想了。
“你知道關鍵點是什麼嗎？”慕陽問。
“知道，是他第二個心病，所以，我越好，他就越是無法忽視。”李天命道。
“對，所以接下來，如果需要你表現的地方，不要低調。”慕陽道。
“明白！”
接下來，恐怕是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一道關卡！
“陽叔，你說林瀟霆會直接走，我會沒機會復仇嗎？”這是李天命另外一件心事。
“我本來以為，監察使一到這裡，就會趕時間直接帶走他。”
“但是，到了之後，我發現監察使一點都不著急，甚至，帶著月靈家族去雷尊府。”
“所以，我認為，他們不會太快走，他們之間有貓膩，你還有機會。”
慕陽眯著眼睛道。
今天的一切，他有不少猜測。
但沒法肯定之前，他不能亂說。
“那我就先放心了。”李天命道。
“我倒是奇怪，你是起了惻隱之心嗎，沒先殺沐晴晴？”慕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陽叔，你看錯我了。”
“怎麼說？”
“你往下看就知道了。”
“我懂了，你這是要因果報應，讓她自己品嚐苦果。”
果然，慕陽是聰明人。
一點就通了。
他又怎會看不見，今天第一次見面，林瀟霆就已經，和月靈姬眉來眼去了呢？
“我母親最近如何？”李天命問。
“還可以，就是有點想你。每逢下雨天，小命劫會發作得比較厲害，但是我用靈粹鎮住了。”慕陽道。
“想個毛，才走二十多天。”李天命撇撇嘴道。
“我也覺得。”慕陽道。
……
衛府，到了！
衛府外聚集了不少弟子，衛菱萱和衛清逸他們都在。
包括剛修養一個月時間的衛國豪，今天也從病床上爬起來。
他在等李天命戰死在沉淵戰場的訊息。
但可惜的是，他們很快就看到在衛天蒼、衛擎、衛天雄、衛子錕的後面，跟著慕陽和活蹦亂跳的李天命。
“沒死！”
“命真大！”
“他跟著回來做什麼？”
“肯定沒成功啊，我已經聽到訊息，沉淵鬥獸第一的，是一個燭龍國的女子，叫做月靈姬。”衛菱萱道。
“我明白了，他這麼著急回來，肯定是要給母親送行。”衛清逸道。
“聰明。”衛國豪拍了拍他的腦袋。
這時候，衛天蒼已經到了。
“都滾開。”
衛天蒼看他們都覺得煩，隨時一揮，讓這些年輕人東倒西歪，一臉懵逼。
連他們的爹，好像臉色也不？
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時候，李天命已經路過。
“恢復得怎樣？”李天命問衛國豪。
“關你何事？”衛國豪咬牙道。
“沒事，就問問你還抗不抗揍。”李天命問。
“等我突破，要你！”衛國豪咬牙道。
“沒禮貌，叫表兄。”李天命笑道。
“屁！不叫！”衛菱萱咬牙切齒道。
李天命懶得搭理他們，他跟著慕陽，再次踏步走進衛府。
衛天蒼已經來到了‘天之殿’中。
他轉身坐在上首，其他人坐在兩側，李天命則站在堂口位置，等他們吩咐。
慕陽站在左側，沒有入座。
他踢了李天命一腳。
“懇請府主，救我母親一命！”李天命會意，連忙鄭重、情深意切的說。
“說錯了。”慕陽提醒道。
“懇請外公，救我母親一命，救你女兒一命！”李天命更加情深意切道。
衛天雄等人，都在看著衛天蒼。
他們心裡有很多微詞，但衛天蒼還沒做決定，他們也不方便說。
“李天命，我沒你這樣的外孫，我也沒有女兒，我和衛婧，早就沒有父女關係。”
衛天蒼冷漠的聲音，從上首傳來。
聽起來，還是很難！
“你不用和我攀關係，但是，我和你的賭約還是算數！”
衛天蒼這句話，讓李天命眼睛一亮。
好像有戲？
他看母親受苦二十年，他如此努力，有一半原因都是為了讓母親活下去。
如果有戲，那真是太好了！
擊潰沐晴晴，很爽。
如果母親能活下去，能脫離小命劫的折磨，更爽！
他幾乎眼睛都紅了，他沒插嘴，等著衛天蒼繼續說話。
“沉淵鬥獸的細節，我相信你們說的是真相。但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要親眼看你的表現！”
“如果，你的表現能入我的眼，我就履行承諾，救你母親一命！”
“但是，如果你表現差，那麼就別怪我拒絕，而且你也要履行承諾，往後不可再來煩我！”
“最重要的是，別再我面前，提什麼女兒，外孫，我再強調一次，我和你沒關係。”
“我唯一救你母親的可能，是因為我們有賭約，現在是賭約出了問題，我給你一個加試的機會。”衛天蒼的聲音還是很冷漠。
但李天命，怎麼覺得他有點可愛？
這老頑固，還是死要面子，死都不承認他和衛婧有關係。
但，還不是給機會了……
他不想讓人認為，他是因為親情救衛婧，畢竟當初斷絕關係是他的決定。
李天命才不管那麼多。
既然衛天蒼都這麼說了，李天命只想說，盡情加試吧！
沉淵鬥獸，他都活下來了，還怕你衛府的加試！
這時候，天之殿外面圍了不少人，幾十個衛家人都在看著。
“爹！”衛子錕站了起來。
“坐下去！”衛天蒼冷淡道。
“爹，按照賭約，其實未必有加試的機會……”衛天雄道。
“你也閉嘴。”
看來這兩位，還是不願意讓衛婧有活路呢。
這兄弟，真是呵呵了。
幸好，慕陽還在全心全意幫助衛婧。
現在看來，衛天蒼願意給自己這個機會。
這個外公雖然頑固、雖然死要面子，但是，好像也還可以吧。
說實話，他號稱要把李天命監禁一生，但是慕陽去求情，他就把自己放了。
他號稱不給自己絲毫機會，自己打敗衛國豪，他就給自己機會了。
而現在，按照賭約李天命已經失敗了。
但是，只要給他面子上照顧到了，大家一起求情，他又給機會了！
這說明，這老傢伙就是想給機會，但是調起太高了，沒有臺階下來啊。
現在臺階鋪好了，他還不是下來了？
就算再吹鬍子瞪眼，就算還是一臉冷漠，讓李天命別喊他外公，還不是，給了最好的機會？
所以，李天命不那麼討厭他了。
而這時候，他的考驗也來了。
“衛擎，你那大孫子什麼境界？”衛天蒼問神罰天王。
“衛子羽靈源境第九重。二十五歲。”衛擎道。
“正好。李天命，你打敗這個靈源境第九重，我就給你機會。”
“據我所知，你沒有欞公主，戰鬥力要打一個折扣。”衛天蒼道。
聽到這話，衛天雄他們臉色又變了。
但這次，是從壞變好。
衛子錕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看來，他低估父親了。
本以為父親真的是在給機會，但，真的是嗎？
衛子羽，比李天命還大，而且靈源境第九重。
李天命在沉淵戰場打敗靈源境第九重，那是因為他有姜妃欞。
而現在，他如何能打敗衛子羽？
這個加試，難於上青天！
所以衛府的人，都笑了。
人群之中，一個青年走了出來，戰力洶湧！
他，就是衛子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