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妥當之後,蕭安便下令出發了。
十萬兵馬,浩浩蕩蕩地出了樂安城。
李衝,李泰斗,文忠遠三位將軍,都恭敬地跟在蕭安的身後。
此刻,他們三人心裡滋味難明,因為這麼大規模的夜襲,他們不僅也是頭一回聽說,也是頭一回這麼做。
實在是太過誇張了,讓人難以理解。
五十里並不遠,經過了三個時辰的奔襲,他們便接近了趙武威和周子敬的營寨。
當然,蕭安並沒有急於求成,先後派出了上千名探子,檢視四周有沒有暗哨之類的。
一旦發現,自是立刻清除,要不然待大軍過去之後,因此而行蹤洩露,那便得不償失了。
經過了半個時辰的小心偵查,探子們果然發現了不少敵方佈置下來的暗哨等。
接著直接悄然地將其抹殺了。
然後蕭安的大軍,這才繼續前進。
不多時,蕭安終於遙遙地看見了敵方的營寨,其間燈火通明,有不少計程車兵,在營寨之間巡邏。
“聽朕的命令,隨時準備投射火藥炸彈!”蕭安當即下令道。
“是!”
李衝等人都早已準備好了進攻,甚至他們還拉來了五十架投石車。
只因這種攻城武器,射程遠,並且威力巨大。
就算是不用火藥炸彈,只彈射石頭,砸也能砸死人!
很快,眾將士便熟練地在投石車上安置好了火藥炸彈。
“放!”
突然,蕭安大手一揮,當即將士們便給火藥炸彈的引信上點了火,然後投射了出去。
不過片刻,趙武威和周子敬的營寨中,便響起了一片轟炸的聲音。
“轟隆隆!”
火藥炸彈爆炸的威力巨大,當中便有不少人,直接被炸上了天,當場橫死,甚至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有留下。
整個營寨頃刻間大亂,所有將士都慌張地四處亂竄了起來。
“快逃啊!景軍夜襲啦!”
聲音很快便傳到了趙武威這裡,當即他臉色便煞白無比。
“那個廢物皇帝,竟然真的感慨夜襲!”趙武威憤怒地吼道。
關鍵是,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暗中佈置了不下於一百個暗哨,再加上週子敬那邊的暗哨,少說也有兩三百個,竟然沒有一個人能提前察覺?
實際上,趙武威是誤會了,不說蕭安處理了不少的暗哨,就算是有僥倖逃脫的,等他們還沒有將訊息傳回去時,蕭安的火藥炸彈便已經發射了。
畢竟人的速度再怎麼快,那也不可能快過火藥炸彈的速度。
“王爺,快走,要不然就來不及了!”一名將士神色緊張的說道。
趙武威雖然無奈,不想這麼窩囊地敗退,可是面對蕭安的火藥炸彈,他也沒有絲毫的辦法,當下他也只得應允,同時傳令撤軍。
只是,眼下的局勢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麾下的兵馬已經亂成了一個團,再加上半空中還不斷地有火藥炸彈落下,所有兵馬都亡命奔逃,此時已然什麼命令都不管用了。
而另一邊兒的周子敬,與趙武威這邊的情形,也相差無幾。
此時,他滿臉寫滿了驚恐之色,白天他只是看戲而已,並沒有動手,心裡雖然震撼,但遠沒有那麼強烈。
眼下他才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天雷滾滾!
即便他身為一名沙場老將,但是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十萬大軍亂成了一團。
這種無奈和痛苦之感,讓他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蕭安!本王定會讓你不得好死!”周子敬的神色間,充滿了怨毒之色。
“王爺,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兩名偏將臉色煞白地拉扯著周子敬。
此時的情景,他們根本無法組織起軍隊來反抗,全亂了!
對於大周國來說,損失十萬大軍,雖然慘重,但還沒有到傷及根本的程度。
以大周國的國力,足以休養回來!
但是周子敬這個王爺,卻只有一個!
一旦折損在了這裡,大周國真是哭都沒地方哭了。
當即,周子敬便在兩員偏將的護衛下,向另一個方向逃去。
另一邊兒,趙武威也同樣如此,但他與周子敬不同,他的手下,只有這五萬兵馬,一旦損失了,便徹底沒有了。
但是,眼下哪怕他再心痛,也只能撤離了。
要不然繼續留在這裡,恐怕要不然多久,自己也得死在這裡。
尤其若是一個運氣不好,被蕭安的火藥炸彈給炸到,那下場更慘了!
趙武威正這麼想著,突然一枚火藥炸彈從天而降,落在了他的身旁,旋即轟然一聲炸開!
“轟隆!”
隨著一聲巨響,趙武威都還沒有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感到自己的身體彷彿被一座大山給撞到了一般,直接飛了出去,五臟六腑巨震,痛得都好似移位了。
至於他身邊的那名偏將,身體直接就四分五裂了,被炸成了碎片。
整個營寨中,火光沖天,濃煙滾滾,到處都是屍體,還有亂竄的人影!
甚至被踩踏而死的人,都多不勝數。
這一次,蕭安一個狠心,直接投放了五百枚火藥炸彈。
加上此前消耗的,他現在還剩下大約兩千枚的火藥炸彈。
“停止投射!全軍出擊,務必拿下趙武威,以及周子敬!”
“陣斬趙武威,周子敬二人者,賞千金,封千戶侯!”
“生擒趙武威,周子敬二人者,賞萬金,封萬戶侯!”
李衝執行蕭安的命令,拔出佩劍,高聲地叫道。
“殺!”
所有將士都紛紛激動了,拜將封侯,就在這一戰!
十萬大軍,衝進了營寨之中,見人就殺,整個戰場,基本上是一面倒的屠殺!
“陛下真乃神人也!”
蕭安身旁的李衝不禁神色恭敬地讚揚道。
他的職責是護衛蕭安的安全,因此並不能衝鋒陷陣。
是以,看著那些殺敵建功的將士們,都充滿了羨慕之色。
他也很想真正意義上地做一名將軍,拋頭顱,灑熱血!
蕭安自然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禁微微一笑,說道:“為將之道,不再殺敵多少,李少保可不要拘泥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