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迫使我上前去看,麻袋裡倒出來的是一隻被綁著四肢,腦袋尖尖,身上還有一片又一片的棕褐色的鱗片。
這動物我是第一次見到實體,之前都是在電視或網上看的影片或圖片,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穿山甲’,我有點著急的說道:“師傅,這可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穿山甲,就跟大熊貓一個級別,這是犯法的。”
砧板師傅看了我一眼不屑的笑道:“年輕人讀書讀傻了吧!這畜生我可不是第一次殺,而且這也不是我的,這可是老闆他爹讓我殺,人家想吃我們想賺錢互不衝突,而且這畜生身上都是寶,鱗片還能入藥。”
我眼睜睜的看著活生生的穿山甲把鋒利的刀抹了刀子,身上的鱗片還被一片片的拔下來,身上都是血淋淋的好不殘忍,最後還被挖掉內臟再用火槍烤熟表皮。
廚房長看到我在這,先是讓我今天看到的事不要說出去,而且又讓我去做其它工作,當時我真有打電話把酒樓舉報的衝動,不過人家既然這麼做,肯定是有辦法消滅掉證據,不然也不敢如此的猖狂。
夜晚回到宿舍,飛宇這小子跟宿舍的其他人包括我哥打的十分火熱, 就跟認識了很久一樣,簡直無話不聊, 還一起玩《天天酷跑》, 還時不時的發煙, 把宿舍搞得雲霧繚繞,就跟天宮似的, 還不開啟門窗通風。
我剛開啟宿舍門就被煙味給嗆到,而且這小子還抱著我的被子玩遊戲,對於這些人我真是無語了, 不愛乾淨就算了,還把宿舍搞得烏煙瘴氣。
最可惡的是,還把我的零食都拿出來吃光了,還只剩下幾個我最愛吃的‘梅花酥餅’我們本地人叫‘土碳’的一種零食,小的時候經常吃, 後來長大了沒了, 前幾天在超市看到了就買了兩大袋, 現在就只剩下幾個, 我的童年回憶就這樣被他吃沒了, 關鍵還有幾瓶‘快樂肥宅水’也沒了,只剩下地上的幾個空瓶子。
看到我不善的眼神,飛宇慌忙說道:“等我這把玩完馬上收拾。”
我才不信他的鬼話,這小子有收拾才怪,要是不等我去收拾還不知道要在地上待多久,我出門拿掃把把宿舍打掃了一邊, 這幾個人還一直在玩遊戲,完全不顧及我, 只是讓我喝杯茶解解渴。
“雨沐,原來你也在這間宿舍!”
站門口說話的正是嘉欣,我轉身點了點頭,嘉欣說我挺勤快,而我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麼一位美女突然出現在門口, 宿舍的幾個人瞬間忘了手上的手機, 而飛宇更是丟掉手上的手上起身來到門口看著嘉欣問:“嘉欣, 你是來找我的嗎?”
“啊!”嘉欣有些懵的說:“我只是路過的時候看到雨沐了。”
“沒事,你看雨沐就是等於來看我。”飛宇賤賤的說。
我尋思還有這種歪道理, 人家是看到我不是看到你,居然還能這樣如此的犯賤。
夜晚,我躺在床上看小說, 突然手機螢幕顯示奕雪給我來電,躺在旁邊的飛宇看到後吐槽道:“我去,這個死八婆怎麼給你打電話了?”隨後又眼神不一般的看著我道:“你倆肯定有事。”
“沒有。”我解釋道,我想拒接,可飛宇奪過我的手機接通後還開了揚聲器,我還沒開口,對面的奕雪便問道:“雨沐你在哪兒呢?有沒有空出來走走!”
“不好意思!你心儀的物件在我床上。”飛宇說完笑道。
“我去,你怎麼胡說八道呢?”不過我尋思這小子說的也沒錯,我確實跟他在一起,不過是我的床不是他的床。
“雨沐,這人是誰呀!”奕雪一臉懵的問道。
我連忙解釋道:“奕雪你別誤會,我跟飛宇出來做寒假工。”
“哦!”奕雪繼續說道:“我還以為你口味獨特搞什麼呢?既然這樣的話改天再聚吧!不過好幾天沒看到你有點想你。”
這話可把我說懵了,都不知道該說啥了我,一旁的飛宇突然說道:“那陳大小姐,你可要失望了,你的心上人這段時間可陪不了你哦。”
話落,飛宇就把電話結束通話扔還給我。奕雪再次打過來後,飛宇幫我把她結束通話了。
夜晚,我發了幾條訊息給詩言,可久久卻沒等到她回覆一句,飛宇看著我笑道:“呆木頭,你什麼時候變成舔狗了!人家不想理你就是不想理你,何必當舔狗!聽我一句勸還是算了,你看看你發了多少句,人家才偶爾回覆你一句。”
“說不定人家有事忙活呢。”我解釋道。
其實我我知道自己其實是在自我安慰,自從我上次向詩言表白被拒後,詩言就不怎麼想理會我,偶爾也是應付我一兩句,我知道飛宇說的是事實, 可我就是不想承認,因為我還抱著希望,不想最後的一丁點希望破滅。
次日, 由於我上夜班便晚晚起床,而要上早班的飛宇雖然設了鬧鐘卻還在呼呼大睡,這小子昨晚打了一晚上的呼嚕,害的我都睡不好。眼見鬧鐘還在響,我一腳就把這小子從睡夢中給踹醒,“都幾點了還在睡,趕緊起床上班。”
在我幾次的催促下,這小子才極不情願的越過我的身子下床刷牙洗臉,不過飛宇還是睡眼惺忪的狀態,想出去還不知道要開門,結果頭撞到門了才清醒過來。
下午下樓吃飯,我看到飛宇滿頭大汗,全身都是汗臭味,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也一件被汗水侵溼,飛宇偷偷告訴我說,這裡的人大都自以為是,有點小權利就呼三喝四,動不動就要跟老闆告狀,見你休息一會就說你在偷懶,我算是見識到了,原來社會上什麼垃圾都有。
我笑了笑:“習慣就好。”
上班時,廚師長讓我跟另外一位寒假工跟半仙做,而昨天跟半仙打架的兩人就跟另外一位雜工工作。
下午剛上班,兩位雜工就讓我們五人一人殺一隻雞一隻鴨,飛宇進到後面關著雞鴨鵝的地方就一直捂著鼻子,其實我剛來時也一樣,不過現在習慣了,飛宇嫌棄的接過雜工手裡的雞,還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就讓雞溜走,最後還是雜工去抓回來。
現在的我殺雞鴨鵝已經熟能生巧,只是不殺的時候我儘量不殺。飛宇看著我熟練的把雞處理好便厭棄道:“好惡心,我不幹。”
這確實很噁心,可是不幹不行,不幹哪裡有錢賺。其他兩個寒假工說飛宇手無縛雞之力,飛宇解釋道:“我佛慈悲,警戒世人不殺生。”
此時的飛宇儼然像是一位出家人,其中一位寒假工問道:“那你吃不吃肉?”
“我吃,但此物不是我殺也不是我所做,正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飛宇雖然這樣說,但還是被迫把手裡的雞給殺了,手上都是血的他連忙跑到水龍頭洗乾淨手。
兩百九十二 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