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理解梁勇的感受。
也明白這次行動的重要性和深遠影響。
但他還是低估了一些影響。
在等待第一個被抓的敵情人員送來的時候，梁勇跟張凡聊了不少，其中就提及到，一些敵情人員抓捕後，砸幹了剩餘價值，是可以用來交換自己一方敵情人員的。
沒錯，你抓別人的敵情人員，人家也會抓你的情報人員……
有的時候呢，也會商談一下，交換人員什麼的。
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做沒有永遠的敵人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梁局，我審問過的人員，最好還是永遠保密審問過程比較好！”張凡認真的說道。
他的審問能力並不是無敵的。
如果這個能力曝光……
也許，在能自殺的情況下就絕對自殺了，不會讓你有抓捕的機會。
而別人不知道這種審問能力呢？
還存在著僥倖心理……比如說證據，比如說自己的嘴硬程度，再比如一些運作。
但這些，全都會在張凡這份審問能力下變的沒用。
所以，在這一點上保密非常非常有必要。
“放心，我怎麼可能把這些人交出去，我說的是以前抓到的那些敵情人員！”梁勇笑著說道。
也是，張凡能想到防備這一點，梁勇又怎麼可能想不到。
如果他連這一點都想不到的話，也不可能有掌控武管局的機會了。
“以前的敵情人員，審問審問，還會有價值嗎？”張凡問道。
“沒有了！”梁勇說道：“一旦得知人員被抓，對方肯定會徹底掐斷這條線……這也是咱們必須要抓緊時間的關鍵所在，因為一旦時間延長，被對方所知，那人員資訊也許就會徹底隱藏！再想抓捕可就難了。”
“這些人員……”張凡也翻看了其它十一人的資料資訊。
他確確實實沒想到會有這麼多華夏人參與其中。
不過，說起來也正常。
華夏這邊膚色上跟美麗國那邊確確實實有很大的不同。
如果純粹是西方人面孔的話，不可能進入到一些特殊的部門，也就沒可能探知到一些關鍵性的資訊了。
其實，這些人中，並不算是古武者。
最起碼從資料上來看不全是古武者。
因為現在要拔起的這個情報組織……本就不限於古武圈子。
“也是被威脅了，被脅迫了，還有的也許是真正的被腐蝕了……但不管什麼情況，涉及到誰，都會追查到底的，絕對不存在姑息的任何可能性！”
“我倒是希望有人蹦躂出來講清……也好給我們擴大審問目標的機會！”
梁勇臉上的笑容有點陰森，更有點兇狠。
其實說有點兇狠完全不對。
應該說是非常兇狠才對……只是振奮兇狠沒表現的那麼徹底而已。
都體現在做事上了。
很快，第一個抓捕的敵情人員被送到專屬的審訊室。
而在這個人來之前，針對他們每個人，梁勇已經安排好了審問人員，這些人員，已經準備了非常詳細的各種問題……做足了準備來配合張凡的審問。
張凡在畫符成功後，雖然退出了房間。
但這次沒刻意迴避，而是跟梁勇觀看者審問室的畫面。
而在梁勇的身後，有一個嚴陣以待的各種人員，他們能第一時間告訴梁勇一切所需要的資料，並且也能幫梁勇傳送出去全新的指令。
這就是團隊的力量，更是國家的力量。
靜靜聽著審訊人員問出一個一個的問題，而這個在大內任職的敵情人員，機械又幹脆的回答一個一個問題，張凡聽的都有點觸目驚心。
這個人手下的敵情人員倒是不太多，僅僅只有五個人而已。
但這五個人，全都在體制之內啊，並且全部都是中樞機構！
中樞機構啊，這樣的部門實在太重要了，資訊也實在太多了啊。
任何一點點資訊的外洩，都有可能造成連番反應，造成不知道多大的損失。
“命令……”拿到人員名單後，在審問還沒徹底結束之前，梁勇就已經開始下令了。
團隊很快把指令下達，早就準備的各個行動組，迅速的撲向目標人物……
這次行動，不需要跟任何部門報備。
先抓了再說。
但又要保密，操作難度還是很大的。
張凡現在知道梁勇為什麼一直都那麼著急，一直在說跟時間賽跑了。
張凡沒參與具體的行動，他還聽著後續的審問。
比如說對方到底傳遞了多少情報出去等等，越聽越感覺觸目驚心。
美麗國在這邊的滲透簡直太深了。
而有些部門的審查，又好像不是特別的嚴密。
總之暴露出來的問題真不是一般的多。
接下來的時間，張凡真的忙碌了起來。
陸陸續續的，總有被抓捕到的敵情人員送到審訊室來。
張凡雖然只是給出審問符，但也會旁聽，慢慢的看到了美麗國到底編制出了怎麼樣的一張大網。
特別是伴隨著一層一層的挖掘下去，張凡也慢慢的清楚了第一個在西京府審問的那個敵情人員，身身份到底有多高。
先前他還覺得，美麗國在這邊的安排絕對不止一條線。
但伴隨著不斷深挖，不同的線延伸到不同的層面，讓張凡慢慢意識到，也許這就是美麗國佈置的全部。
或者說哪怕不是全部佈置，也絕對是大部分了。
因為涉及到的面很廣，人員很多……
三天！
足足三天時間，張凡都在不斷的畫符中渡過。
三天來，抓捕到的敵情人員，總共超過了一千人，涉及到各個層面的人員，有古武者，有普通人，至於其它的身份就更多了，甚至還有上市公司的老總……
真的不深入的去了解就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當然了……
審問所收穫的可不僅僅只是把整個情報線的連根拔起，還有其它的收穫。
比如說這些人的活動經費，這些人的非法收入，這些人的財產，甚至延伸出來的，利用情報撬動的財產等等，這是一個龐大的數字，林林總總算起來，哪怕只是個大概的數字，也高達幾千億……
這都不僅僅只是觸目驚心了。
幸好的是，三天後，最底層的情報人員也全部抓捕歸案。
雖然在整個過程中，也有人因為拒捕，或者強行抓捕等原因導致沒有審問的機會，但這無傷大雅……因為他們延伸不出多少新東西。
至此，三天，過千人，潛伏的極深極深的這個情報組織，就這麼被連根拔起了。
“張先生，謝謝！”事情結束，雖然後續還有很多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但張凡這邊的工作卻已經結束了。
所以梁勇緊握住張凡的手，一個勁的感謝。
“梁局，別光口頭上感謝啊，來點實際的！”張凡搓了搓手掌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