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仔細的分析過。
路途中，不知道對姬家人下毒。
吃的東西，因為時間太短的緣故，操作性也不是特別的強。
畢竟對方的時間也不是很多。
所以最有可能的還是在洗手間。
因為在洗手間這邊，有碰撞有接觸的機會。
而幕後的那個人，甚至只需要接觸到一個姬家的人，經過他，也許就能傳遞給其它所有人。
當然，這個不是特別嚴謹，畢竟萬一沒接觸呢？
這樣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所以，如果更嚴謹一點的話……對方完全可以做到在洗手間全部都接觸一遍。
而根據秦建安提供的資訊，姬家的人也確確實實都上過洗手間。
這個其實讓張凡很納悶。
就算是輪換著去的洗手間，也有一些怪異之處，他們可都是天級古武者啊，並且還是要護送姬明山的屍體回姬家，這是多重要的事？他們一個一個難道都憋不住嗎？
天級古武者控制一下自己的泌尿系統，這沒什麼難度的吧？
“肯定是在接待大廳這邊動的手腳，不是在洗手間，就是在食物上，因為整個服務區的監控全都被徹底刪除了，我剛得到訊息，從技術層面上完全沒辦法恢復！”秦建安快步走到張凡跟前輕聲說道。
張凡先是皺眉，然後下意識的伸手在空氣中抓了抓……彷彿要抓住那個人。
當然，這都是假象，張凡只是覺得這一次距離幕後兇手真的很近很近，就差那麼一點點。
“知道了！”張凡走的很仔細，精神力外放，仔細的感應著。
對方用了斷魂散，就肯定會有味道殘留下來。
所以，他還有追查對方的機會。
可惜的是……
他去了洗手間，去了超市，都沒有任何發現。
真的沒有任何發現，哪怕是精神力去感應，也沒有任何發現。
這就說明，對方也想到了這一層，斷絕了斷魂散的味道擴散。
結合上次毒害石志堅的現場來看，對方——恐怕擁有能消融斷魂散氣味的辦法。
“時間不多了！”秦建安又來催促。
張凡已經出了接待大廳，來到了外面。
今天夜色很好，繁星點點……
這貌似是很難在城市中看到的景色。
但張凡卻沒欣賞這份美景的心情！
又一次斷了線索。
哪怕倉促，對方也做的滴水不漏。
看來，對方的目的已經基本達成了。
“你走，我留下來見見姬雲武！姬雲武再牛叉，也不敢動我分毫！我來跟他解釋到底怎麼回事，不管他聽還是不聽，咱們盡到告知的義務就可以了！”秦建安低聲的說道。
張凡心中很不甘。
不想就這麼放棄，他說道：“追查路上的線索，有發現的話，馬上告訴我！再給我十分鐘時間！”
說完，張凡去接觸服務區內的所有人！
精神力探索，悄悄的探查每一個人。
不管是誰，都不放過。
但可惜的是……還是沒有任何收穫。
這些人身上都沒有斷魂散的味道。
“張供奉，咱們必須要走了！”孔雅過來催促了，再不走，跟姬雲武碰上的可能性就太大太大了。
“走吧！”張凡點點頭，繼續查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只能等其他方面的訊息，而姬雲武，還是避一避為好。
很快，直升機載著張凡、季海帆和孔雅飛上了高空，直飛南泉。
也就在張凡的直升機飛走八分鐘後，一個車隊呼嘯著進入了服務區，一群人從車上下來，領頭的一個人看上五十來歲，身材健壯，雙睦開合之間好像又精光在閃耀，他就是姬雲武！
秦建安沒第一時間過去，而是跟豫州武管局和公安局的同僚默默的等著。
姬雲武肯定會找來的。
果不其然，姬雲武在去事發現場看了看後，就果斷朝著秦建安這邊走來。
“姬宗師！”秦建安率先打招呼。
姬雲武並沒有想象中的暴怒，只是一張臉卻陰沉的很，給人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但凡他目光所及之處，就好像有一座大山要直接壓過來似的。
“魯州武管局執法隊隊長秦建安！”姬雲武盯著秦建安沉聲問道：“這裡是豫州，秦隊長為什麼來此？”
“自然是為了這場命案！”秦建安誠懇說道：“姬宗師，節哀順變！”
“命案，明山是在你眼皮子底下被打死的吧？”姬雲武很明顯已經得知了具體資訊，所以語氣很不善，一雙眼睛甚至都沒掩飾對秦建安的殺機。
秦建安一下就怒了！
姬雲武是強，姬家也很強！
這大家都知道。
但他秦建安就算很弱很弱，那也是武管局的人，背後站著的是武管局！
你姬雲武是什麼玩意，竟然敢對我顯露出殺機？
“姬明山跟張凡生死約戰，簽署了生死約，分勝負，更分生死！我是現場的見證者，更知道這是姬明山主動約戰的！怎麼？姬宗師是覺得哪怕是生死約戰，我也該護下姬明山？還是說，姬明山殺別人可以，被殺，就是不行？”秦建安聲音低沉，但一雙眼睛卻絲毫不示弱的盯著姬雲武。
“你這麼跟我說話？”姬雲武怒了，氣勢瞬間爆發，頓時以他為中心，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欲要衝垮一切。
“我應該怎麼跟你說話？姬雲武，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你僅僅只是一個古武修煉者而已！而我，武管局魯州執法隊隊長！記住了，執法隊隊長！跟我說話，你要注意一點，斟酌一點！”秦建安指著自己，氣勢也在瞬間爆發。
他不爆發不行！
姬雲武帶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所以，他現在根本沒辦法隱藏自己宗師層次的實力，只能爆發出來，才能不被姬雲武壓制。
在這麼多同僚，還是不同州的同僚跟前，他如果被姬雲武被嚇住了，那要傳出去，可不僅僅他自己一個人丟臉，就連整個魯州武管局也都會跟著一起丟臉。
“姬明山是你親孫子，親孫子被打死，你生氣，你憤怒，你傷心，這我都能理解！但是，如果說把你孫子的死怪罪到我的頭上來！姬雲武，你想多了！”秦建安繼續說道，聲音洪亮，氣勢如虹。
在國內，武管局就是天！
尊敬你，你姬雲武是宗師，不鳥你，你連屁都不是。
怎麼？不服氣？
不服氣去找武管局超凡去講道理啊！武管局超凡都很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