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張凡的問題，秦建安還是滿臉苦笑。
孔雅開口解釋說道：“張供奉，論壇發帖是自由的！我們其實一般不插手管控這方面的資訊，自然也就不限制誰發帖了！只要不是明顯的反對咱們國家，反對咱們武管局，我們都不追究什麼的！”
“而且，發帖子，是有好處的！在論壇中有打賞功能，很多爆料的貼主，一般都會贏得不少的打賞，而打賞曝光勁爆訊息的貼主，也是論壇中的潛規則了！”
“因為這算是一種鼓勵，鼓勵大家曝光一些勁爆的訊息，要不然，沒好處，誰會那麼盡心盡力的提供勁爆訊息讓人觀看？”
“這是一點原因，還有一點原因……事發現場在一個高速服務區，哪怕是在晚上，人也不少，拍照的也肯定不少，找誰去？就算能找的到，人家為了勁爆訊息而發帖，我們也說不上什麼！”
“孔長老，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如果有可能的話，還是找到這個發帖的人比較好！我有讓任何人說出真話的能力！”張凡沉聲說道。
他如此積極，就是為了揪出使用斷魂散的幕後之人，敢對他用斷魂散，這份仇恨他一直都沒忘記，也不能忘記。
但凡有任何一點點機會和可能，他都不會放棄對幕後之人的追查。
“我跟現場的同僚溝通一下！”秦建安連忙掏出手機。
張凡阻攔一下補充說道：“如果有可能的話，儘可能的別破壞案發現場！”
兇殺現場，哪怕使用了斷魂散的兇殺現場，也代表著兇手出現過。
而只要出現過……就肯定會有一些蛛絲馬跡留下來。
也許就能追查到什麼呢。
雖然從上次追查毒殺石志堅的過程中可以得知，對方很小心，把痕跡抹除的很乾淨徹底。
但萬一有什麼收穫呢？
總之，保護好現場，總會多一份希望，也總比現場被破壞也好的多。
“好！”秦建安點點頭，馬上開始打電話。
而張凡又看了看論壇。
就那個帖子，現在已經有無數的留言出現了。
張凡稍稍看了一下這些留言，馬上就緊皺起了眉頭——這些人的想象力，簡直太豐富了。
張家跟姬家的恩怨，竟然是被討論的核心。
好像所有人看到姬家發生這樣的變故，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張家。
足以可見，兩家的恩怨糾葛，在整個江湖上的‘知名度’到底有多大。
除此之外，他打死姬明山這件事也跟現在姬家七位天級古武者死亡聯絡在了一起。
姬明山被張凡打死，姬家人連夜離開魯州——為什麼連夜離開？姬明山的屍體在南泉不能處理嗎？
肯定是害怕什麼啊！
而魯州，又是張家的大本營所在。
雖然清港距離南泉挺遠的，但畢竟都在魯州啊，張家的人一路尾隨，等到了豫州再動手，就不好被懷疑了。
反正諸如此類的討論實在太多。
張凡仔仔細細的看，除了純粹看熱鬧的一些古武者的留言之外，其它竟然全都在討論先前那些猜測。
張凡微微嘆氣。
這肯定是那個幕後黑手所希望看到的一面。
甚至，他都不需要引導什麼，只要曝光了這個訊息出去，自然而然的就會形成這樣的氛圍。
那個幕後黑手把一切好像都安排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有點可怕！
“看看這樣的訊息，如果換做我是姬家人，也會第一時間想到一切都是張家做的！”季海帆苦笑的說道：“甚至，哪怕不是張家做的，只要找不到真正的幕後兇手，姬家也很願意把這筆賬算在張家的頭上！”
“江湖……”孔雅微微嘆氣，武管局是強，但武管局的力量卻太分散了，畢竟要應對的事情實在太多。
所以發生這樣的紛亂，是孔雅非常非常不願意看到的。
一旦江湖亂起來，這對武管局可絕對不是一個好訊息。
“唉！”秦建安沉聲說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們絕對不允許兩個超級古武家族無底線的鬥起來！”
“其實，連生死約戰這類允許政策，也要更改一下了！”孔雅沉聲說道：“為什麼允許他們可以生死約戰？古武者的生命不是生命嗎？就是因為允許他們這般約戰，他們的恩怨才會越積越深！”
“但如果能控制住這一點，也許現在不能馬上消除這個恩怨，但一代兩代三代人之後，總會慢慢變淡的！畢竟時間會沖淡一切！”
“孔長老，其實總局想過這方面的問題！但先前不是嘗試過嘛，堵的越狠，反而越讓他們的矛盾變的劇烈！得不到發洩，才更可怕！”季海帆沉聲說道。
“那是以前了！以前他們暗地裡怎麼怎麼樣，我們武管局要麼是反應不及時，要麼是資訊不通暢，再要麼就是實力不及，插手不了！但現在……我們跟以前不一樣了！可以再強硬起來了！我覺得，可以嘗試禁制這種生死約戰！”孔雅沉聲說道：“不管是對張家、姬家這兩家恩怨來講，還是對其它江湖古武者的恩怨來講，這都是有效遏制的好辦法！”
“孔長老可以跟總局反映一下！”季海帆也不跟孔雅多爭辯什麼，因為不管他們怎麼爭辯，代表著的都是個人意見，左右不了整個武管局的策略。
“我會反映的！”孔雅很嚴肅的點點頭，很明顯，在這個問題上，他是認真的。
張凡摸了摸鼻子，一直都沒開口說話。
他剛跟姬明山玩了一把生死約戰……現在孔雅就這麼義正言辭的說禁制，他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小尷尬的。
“姬雲武親自帶隊前往事發地點！”秦建安一直都在跟各方保持聯絡，他突然爆出了一個訊息。
“姬雲武！”孔雅瞳孔收縮。
連季海帆都面色慎重。
“這個姬雲武，很強？”張凡好奇的問道。
他對這個姬雲武真不瞭解……別看他出身於張家，但對江湖上的‘名人’所知太少。
誰讓他先前是不能修煉的廢物呢！
身為一個普通人，還不是什麼商業大鱷，根本就接觸不到古武江湖。
自然也就不清楚在江湖上到底都有什麼樣的牛叉存在了。
“這個姬雲武，了不得！”季海帆慎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