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馬遜雨林。
這裡地處赤道,全年高溫多雨,降水量很高,炎熱潮溼。
在雨林深處,塞西的自由軍團躲藏其中,他們正在躲避殖民者的追殺。
一般來說,南美洲的殖民者是無法撼動自由軍團的,但是塞西打了不該打的人。
大明在接手蓋亞那後,派遣了一千多人計程車兵駐紮,並對蓋亞那進行產業升級。
主要是與甘蔗有關的種植,用來釀酒、製糖。
塞西在席捲了南美洲中部後,突然聰明的智商佔領高地了,他帶著自由軍團打起了蓋亞那的主意。
然後就經歷了一場失敗,其他殖民者見此機會,聯合起來對自由軍團發動圍剿,自由軍團的殘軍退入亞馬遜叢林。
塞西從鋪著樹枝和樹葉的床上醒來,他先是檢查了一旁已經熄滅的篝火,然後一個縱身跳下,雙腳插入水中。
亞馬遜雨林的天氣說變就變。
塞西要面對時不時的漲潮,要面對突然降下的暴雨,也要面對各種毒蟲和猛獸。
自由軍團在雨林中紮營,需要找幾棵相近的樹木,然後在樹幹上用木棍搭建三角形的托盤,在托盤上鋪設床鋪。
為了防止蚊蟲和野獸,他們需要在架空的庇護所上,用溼泥鋪一層防火層,再佈置篝火。
太陽昇起。
塞西在營地中巡視,檢視士兵的狀態,並對今天的任務進行分配。
他正向一個士兵下令,遠處跑來一個黑乎乎的小小人影。
小黑人阿薩奔跑著,他的雙腳避開交錯的樹根踩在水面上,濺起了一圈圈水花。
塞西警覺,他拔出腰間的燧發槍,槍口對著遠處的身影。
“將軍,別開槍,別開槍,是我!”
人未到聲先至,阿薩舉著雙手揮舞。
等離得近了,塞西看到是自己人,默默放下燧發槍。
阿薩來到塞西身邊,氣喘吁吁的說:“將軍,北部哨站發現了殖民者的身影,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明軍,他們打著龍旗和日月旗,正和殖民者們地毯式搜尋!”
塞西聽到明軍,面露驚恐,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軍團裡出現了叛徒。
亞馬遜雨林這麼大,塞西帶著自由軍團已經深入的內部,一路上小心謹慎,搭建的庇護所也會拆完才上路。
這裡樹林茂密,每天都有幾場暴雨可以掩蓋痕跡。
塞西真的很難理解,為什麼駐地還是暴露了。
他看向阿薩面色不善,質問一句:“是你把明軍引到這來的?”
“啊?冤枉啊將軍,是北部的哨站給我傳遞的資訊,讓將軍早日撤離。
如果我背叛將軍,根本沒必要向將軍報信。”
聽到這,塞西鎮靜下來。
確實如阿薩所說,如果有人背叛,現在站在塞西面前的就不是阿薩了,而是荷槍實彈的明軍。
塞西問:“明軍還有多遠?”
“回將軍,明軍距離哨站已經不到兩裡地,在我回來報信的這段時間,估計已經越過哨站了!”
哨站距離駐地不過兩公里,以亞馬遜雨林的行軍條件,明軍中午就能抵達駐地。
必須快速撤離!
塞西讓阿薩繼續向北監視明軍,自己則指揮士兵收拾物資撤離。
800多人的自由軍團殘軍,飛快的檢查武器,將瓶瓶罐罐的都背在身上,然後站到沒過膝蓋的水中。
拆除庇護所已經沒有時間了,塞西能做的就是先撤離,然後想辦法甩開明軍。
三里外。
200多人的加強連隊,指揮著700多人的各國殖民者軍隊,正在雨林中搜尋自由軍團。
孫仲人身穿輕薄透氣的黑色軍裝,一條太上老君牌橡膠連身褲穿在腿上,兩條揹帶繞過雙肩,在背後的褲腰帶上夾住。
他胸前一支望遠鏡,左手握著手槍,右手揮舞軍刀砍掉面前擋路的樹枝。
身後的明軍裝束相同,每個人都揹著防水的巨大揹包,塞滿了帳篷、食物、藥品等物資。
而那些殖民者軍隊就沒這個待遇了,他們捲起褲腿,雙腳浸泡在水中。
很多士兵腳面泡的發白。
更有士兵因為腳腕被水中的尖銳物劃傷,在用了明軍提供的藥物後,躺在擔架上由戰友抬著前進。
眾人就這樣在雨林中穿行,突兀的天空下起暴雨,雨水穿過密林,稀稀拉拉的落在眾人身上。
明軍將披風重新披到肩上,兜帽改過鋼盔。
遠處密林傳來幾次閃光,一個偵察兵舉著手電筒對了密令,然後趟著黑黃的水面歸隊。
“孫連長,前方1200米處發現大片庇護所,從規模上看,我們貌似追到了自由軍團!”
“真的?太好了!”
孫仲人一掃幾日的悶熱,雙眼冒光,他對著身後大喊一聲。
“全體都有,快速補充體力,檢查武器彈藥,五分鐘後全體出擊!”
得到命令後,明軍士兵從後腰處左側拉開了揹包的側面拉鍊,取出一塊壓縮餅乾。又解下腰間懸掛的水壺。
一口餅乾一口水,明軍士兵快速完成了進食,然後開始檢查槍械。
整個過程很安靜,也很有秩序。
反觀那些殖民者軍隊,七倒八歪的靠在樹幹上,有的甚至乾脆一屁股坐到水中。
還有人因為一瓶酒而打起來。
場面混亂無比。
孫仲人暗中搖頭,雖然殖民地軍隊不是正規軍,但是這軍紀屬實是爛了些。
他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殖民者手中端著火槍,會被塞西打的找不著北。
五分鐘後,明軍以散兵線摸索前進,孫仲人則是崩潰的訓斥殖民者軍官。
五分鐘,狗都吃完一盆狗糧了,這些殖民者士兵還沒開啟水壺的蓋子呢。
無奈下,孫仲人只能允許他們邊走邊吃的請求。
當時間來到正午,暴雨停了,聯軍也進入自由軍團的駐地。
只不過整個營地人走樓空,只剩下散發微熱的篝火灰燼。
孫仲人摸了一把灰燼,無語的抬頭看向陰沉沉的天空,又要下雨了。
他回過頭來,看到殖民者的精神狀態,頭都要裂開了。
只見,殖民者在營地內尋寶似的,偶然找到一個自由軍團遺落的罐子,然後瘋了似的套腦袋上在營地內奔跑,引來其他人一陣陣鬨笑。
孫仲人戴上痛苦面具,右手扶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