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您的益達。”
“是你的益達。”
額勒登保看了眼管家手中的潔白小罐子,聽著清脆的響聲,頓時知道沒幾片了。
於是,大方的賞給老管家了。
今天,他額勒登保,要潛入金陵打探大明虛實。
為了行動順利。
他剃了礙事的小辮子,帶上管家和一群家丁,趕著十幾車的銀子就登上前往金陵的船隻。
入了金陵,第一站就是大明國家銀行。
看了眼到處搞建設的金陵,又觀摩了一陣南洋土著打灰,額勒登保帶著人進了一家8層樓高的混凝土建築。
此時的大廳內已經擠滿了人。
他們有的頭上光禿禿的,有的頂著小寸頭,頭髮最長的也才到耳根。
額勒登保凝神觀察,居然看到了不少熟人。
他們也發現了他,忍不住前來行禮。
額勒登保眨了幾下眼睛,示意注意點場合。
這些軍中將領也不看看在什麼地方,你們沒忍住喊我聲侯爺,今晚我就得蹲大明的牢房!
這時,一個職員來到東張西望的額勒登保面前,抱以職業性的微笑問道。
“這位客官,您是來存錢的,還是來取錢的,又或者來辦理金融業務?”
額勒登保回過神來,拱手致意。
“自然是來存錢的。”
“存多少?”
“先存個500萬兩吧……”
聲音不大,但是附近的人還是聽見了,他們轉過頭,好奇的看看又是哪個富戶。
“這是第幾個了?”
“我哪知道?這些天來存錢的光頭可太多了。”
“嗨,也不知道內閣在想什麼,存錢不僅不收管理費,還給利息!這天下哪有給儲戶送錢的錢莊啊?”
“什麼錢莊,沒文化了吧,這是銀行,就是……就是啥來著,哎呀,說了你也不懂。”
幾人討論著,職員也回過神來,帶著額勒登保進了高階會員辦公室。
“您跟我來吧,這裡有快捷通道,我們行長親自給您辦理。”
“多謝了!”
額勒登保好奇寶寶似的,四處打量窗明几淨的大廳,進入所謂的高階會員辦公室。
辦公室內,正中央擺了一個茶几,三張沙發圍在周圍。
沙發上坐著個年輕人正在看報,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一側的牆壁上放著各種飾品,還有獎盃和證書。
一排貨架靠在牆邊,上面擺滿了瓶瓶罐罐的,額勒登保眼尖,瞬間看到了《大明報》上傳說中的茅臺。
“徐行長,又有大客戶了!”
職員給行長徐明通報一聲,然後默默退出辦公室,關上門。
徐明放下報紙,臉上洋溢著熱烈的笑容,急忙邀請額勒登保入座。
他從酒架上取下一瓶茅臺,拿來兩個玻璃杯。
“您喝酒吧?”
額勒登保坐在沙發上,感受著屁股底下的柔軟,跟坐在小妾身上似的。
“喝,無酒不歡!”
額勒登保胡咧咧,他愛酒,但是酒量卻很小,每次都不能盡興。
“喝酒好哇。
來,嚐嚐這瓶茅臺怎麼樣?”
徐明開啟瓶塞,一股獨特的酒香瀰漫開來。
額勒登保哈喇子不自覺的流下來。
他小心翼翼接過酒杯,抿了一口。
入口綿,一線天,醇香繞舌。
醬香科技,震撼人心。
他瞪大眼睛,細細品味,不禁豎起大拇指。
“好酒!”
徐明樂呵呵的,又給他滿上。
就這樣,幾杯酒下肚,額勒登保已經暈乎乎的。
盡了酒興,兩人談起儲蓄的業務。
這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職員再次進入,手中還捧著一疊檔案。
徐明先是檢查一番,然後攤開在額勒登保面前,說道。
“總額5013609兩白銀,按純度,摺合大明銀幣4361839.83銀幣,取整為4361840銀幣。
本行給您的利息為年利率百分之1.5。
您檢查下有沒有問題,如果沒有疑問,我幫您辦存摺。”
額勒登保心中略一思索,以大明銀幣在市面上的購買力,他還是賺了的。
而且,每年能有65000多銀幣的利息可拿。
這尼瑪是躺在家裡賺錢啊!
想到這,他有股把家中銀子全存進來的衝動。
到了最後,額勒登保在徐明的要求下,在一個奇怪的機器面前露出個笑臉,然後幾張照片就從機器裡吐了出來。
存摺一式三份,一份交給額勒登保,一份在銀行儲存,一份上交戶部。
額勒登保拿著貼有他大頭照的存摺,在職員的指引下,辦了一百多張定額支票,大約幾萬銀幣。
而辦公室內,徐明看著“額勒登保”四字簽名,臉上露出了微笑。
這段時間,北面來大明存錢的不在少數,基本是奔著吃利息來的。
他們當中,大部分人用的是假名,像額勒登保留真名的也有不少。
為什麼留真名?
當然是反清了。
額勒登保表示,雖然我是滿人,是上三旗。
但是這與我反清並不衝突。
現在明眼人都看出來了,滿清快不行了,與其吊死在滿清這棵樹上,還不如投明算了。
在眾多投靠大明的人員中,額勒登保的價值最大。
徐明推開酒架,露出了內部的密室。
幾個錦衣衛見到徐明,恭敬道:“副指揮使!”
“恩,額勒登保欲降明,這件事立刻告知陛下!”
……
額勒登保出了銀行,頓感渾身輕鬆。
“走,今天我高興,消費去!”
“啊?侯……員外,這也太危險了,咱們還是趕快回去吧……”
“危險?現在我在金陵是最安全的!”
說完,額勒登保加入了逛街大軍。
管家撓著腦袋跟在後面,他想不通為什麼侯爺說在這裡是最安全的。
想不通就不想了。
兩人開始逛街。
“哎呀,侯員外慢點,東西太多了,我真的提不動了呀。”
管家欲哭無淚,家丁們正在銀行的指引下,將白銀搬進庫房。
能替額勒登保扛商品的,就剩管家一個人了。
“咦?你這紈絝挺有意思!多少錢,我買了。”
額勒登保在一家服裝店門前停住了,管家好奇的看一眼,便不敢再看。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只見櫥窗內,一個個木頭模特,身上的布料少的可憐。
而額勒登保所說的紈絝,在古代指絲綢做的長筒襪或者吊帶襪。
因此,也有人用紈絝子弟來指代大家族的公子哥。
但是,紈絝與櫥窗中的絲襪比起來,差距還是很明顯的。
額勒登保將木頭模特想象成小妾,眼睛越來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