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威森加摩審判

石室中央聳立的高腳金色審判椅散發著莊嚴肅穆的氣息,曾經有多少驚天動地的秘辛和罪惡在他面前揭露。

鄧布利多校長帶著半框眼鏡坐在審判椅上,他的面前堆滿了檔案。他看了一圈,很多老朋友都出席了這次審判。

在最高法席之下,威森加摩的書記員們手持羽毛筆,他們會一絲不苟地記錄待會兒的審判,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字詞,這些都將成為魔法法律永恆的註腳。

不大的功夫,威森加摩50位成員全部到齊。要知道往日對黑巫師的審判,陪審員大多都會缺席。大門外面擠滿了記者,他們急躁的等待著,想成為下一個麗塔·斯基特。

“上次這麼隆重,還是戰爭剛結束的時候。”

鄧布利多敲了敲手裡的木槌,蒼老有力的聲音迴盪在石室裡:“肅靜!”

頃刻間,室內鴉雀無聲。

“嫌疑人傑西卡已經出席,請控方開始陳述。”鄧布利多看向魔法部的位置。

那裡原本是一位經驗豐富得老檢察官,現在取而代之的是黑人齊奧。他三年前加入律法司,爬升極快已經是檢察官了。

齊奧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站了起來:“各位威森加摩的巫師們!”

“被告傑西卡·特拉維斯,追隨神秘人……”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嚴厲,甚至能聽出攻擊性。

“媽媽,嫌疑人是誰?被告又是什麼?誰是神秘人啊?”羅格稚嫩的疑問在室內迴盪,齊奧瞬間啞了下去。

“肅靜,請控方繼續訊問。”鄧布利多敲敲木槌。

傑西卡把食指伸到唇間,示意羅格保持安靜。羅格點點頭,剛才他突然發問,就是為了打斷控方檢察官的節奏。免得他把傑西卡塑造成無惡不作得食死徒。

“呼……被告傑西卡·特拉維斯與其已故丈夫西奧多·特拉維斯,在神秘人崛起時積極加入食死徒行列。他們對麻瓜和麻瓜出身的巫師進行過無數次暴力襲擊,造成巨大損失。”

“我手裡有魔法部的正式記錄,裡面標註了被告犯下的罪行。”齊奧早就準備好了傑西卡的檔案,揮動魔杖把它們分發出去。

可惜他沒想到威森加摩的全體巫師都出席了這次審判,只好當場使用復刻成雙魔咒,廢了半天功夫才保證每人一份。

檔案落在大家手裡,沒人翻動它。齊奧有些焦急,他走到法庭中央,翻開檔案喊道:“請大家看一看!”

“我們已經明確查出,特拉維斯夫妻參與對巴拿的謀殺、綁架伊萬斯一家、放火焚燒魔法部機構、擾亂魁地奇賽事、非法使用奪魂咒控制麻瓜等等。這些罪行已構成對《國際保密法》和《不可饒恕咒禁用法》的嚴重觸犯。”齊奧語氣激昂,透露著一絲難掩的義憤。

“你們為什麼不看一看手裡的冊子?”齊奧質問道,階梯上的巫師大多以沉默回答,少部分嗤之以鼻。

“控方可有其他罪證?”鄧布利多抬起頭,示意齊奧可以回去了。

“鄧布利多閣下……”

“請辯方律師陳述。”

“謝謝。”

“各位,我作為傑西卡的辯護律師,請求大家暫且收起成見,理性審視她的曾經。”律師阿爾伯特·金提出異議,態度從容。

他在律法司做過20年的檢察官,不久前才離開魔法部開設自己的巫師律所。作為馬爾福的老同學,他很高興能接到這件必贏且名利雙收的案子。

“首先,控方提出的所謂魔法部檔案其真實性值得質疑。我們要求檢方提供這些檔案的原件,以供法庭審閱。”

“原件就在這裡!”齊奧舉起檔案,阿爾伯特高興極了。

“魔法部的原件竟然可以隨意被魔法複製?首席魔法師閣下和諸位陪審員,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這份檔案存在被人篡改過的可能?”

齊奧不是傻子,他意識到自己的愚蠢。魔法部的檔案會被施加反咒魔法,一旦反咒魔法失效就表明他們失去了法律效用。

“其次,針對控方說傑西卡積極參加食死徒之列,是否有證據?我這裡有一份魔法部的原件。”阿爾伯特把原件交給鄧布利多,用得意的表情教訓對方。

“羅格·特拉維斯的出生證明?這又能證明什麼?”

“諸位,傑西卡夫人原名傑西卡·萊斯特蘭奇。她畢業於赫奇帕奇學院,畢業後前往法國工作。1979年回到英國魔法界,並和西奧多·特拉維斯舉辦婚禮。”

“請各位注意,羅格出生在1980年。也就是說,傑西卡夫人結婚後不久就懷孕了。”

“反對!”

“反對無效。”鄧布利多敲著木槌,讓檢察官齊奧坐下。

“一個即將成為母親的女人,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變成食死徒?無非是其他食死徒的逼迫,才讓西奧多夫婦不得不為神秘人服務。”

“傑西卡作為母親,愛護其子的行為有目共睹。十一年阿茲卡班,在攝魂怪的包圍下也讓自己的孩子活了下來。而且對於曾經成為食死徒的一員,她本人也深感自責。”

“特拉維斯夫人確實非常愛孩子。”一位陪審團成員點點頭,同意阿爾伯特的看法。

“看看他們瘦弱的樣子,就知道阿茲卡班的恐怖。”

“是啊,整整十一年啊。多可憐的孩子,多偉大的母親!”

……

阿爾伯特對大家的反應十分滿意,他清清嗓子繼續烘托氣氛:“我們經歷過那是個動盪的時代。許多個人和家庭都陷入困境,我們不能用平時來衡量戰爭年代。”

“我認為檢方的指控存在疑點。一個如此慈愛孩子的母親,不應當被認定有罪。”

“同意!”

“同意!”

……

“同意!”

……

石階上的威森加摩成員一一舉起魔杖,杖尖冒出代表同意的綠色花火。50朵綠色花火綻放在古老的石室內,威森加摩見證了一場罕見的全票透過。

鄧布利多舉起木槌重重落了下去:“威森加摩判決傑西卡·特拉維斯無罪,即日起恢復其作為巫師的一切權力。”

隨著鄧布利多審判結果,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傑西卡抱著羅格,滾燙的淚水從眼角湧出來。大家站起身為這對勇敢的母子祝福,唯有齊奧頹喪的坐在那裡。

齊奧接手案子時,司長許諾他三級跳。他更是自傲的以為能成為司長候選人。不過如今,一切都化作泡影。

陪同齊奧一起出庭的魔法部官員同樣鼓著掌,心裡卻十分不安。按照威森加摩的判決,傑西卡夫妻都是被神秘人和食死徒脅迫的,他們完全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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