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柺李是朱江生的得力干將,紅幫的堂主,在幫內的地位很高,但今天做出這種事情,朱江生也不能不處置他。
“我沒什麼好說的,下輩子,我還願意做幫主的兄弟,只求幫主給我一個痛快,放過我這兩名手下,他們都是無辜的,都是聽我的命令列事,所有的罪責,我一人擔下。”
說完,鐵柺李閉上眼睛。
他倒是真的平靜了下來。
看得出來,他是準備慷慨赴死,對朱江生也是忠心耿耿。
朱江生嘆了一口氣,道:“你放心,你走了之後,我會照顧好你的家人,他們兩人,我也可以放他們一條生路。”
他也不捨得下手,可不殺鐵柺李,也說不過去,這人剛才可是想要拿蘇勝男做人質,還敢拿槍對著趙天命的。
這是大不敬啊。
可就在此刻,蘇勝男卻突然說話了。
“算了,留他一命吧!”
所有的人都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替鐵柺李求情。
朱江生看向趙天命。
趙天命笑道:“我老婆都說話了,那就饒他一命吧。”
朱江生也鬆了一口氣,他是真的不忍心殺了鐵柺李,後者跟著他多年,若不是立下了諸多功勞,也做不到堂主這個位置,算得上是他的左膀右臂。
他看著他鐵柺李,道:“既然如此,我就饒你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冒犯了蘇小姐,你留下一條手吧。”
鐵柺李也挺硬,他抱拳,朝蘇勝男道:“蘇小姐,剛才多有得罪,對不起,我剁一條手,還你這個人情。”
也不知道他從哪裡突然摸出一把匕首,右手一揮,猛地朝左手手腕剁去。
哧!
有鮮血濺出。
一隻手掌竟然被他硬生生地剁斷掉在地上。
下一秒,他痛得直哆嗦,可他沒有猶豫,一把扯下自己的圍巾,將斷腕處死死纏住。
他朝朱江生鞠躬:“幫主——”
“給你三天時間,離開天海,永遠別回來。”
這個人,是不能留在身邊了。
鐵柺李走了。
他帶來的兩名手下,被朱江山帶了下去,估計也會受到懲罰。
現場有些血腥。
朱江生揮退手下:“你們都去酒店外面等著,另外,重新給謝小姐開一間房。”
道士帶著眾人離開。
朱江生留了下來,對趙天命說:“大人,這次的事情,我也有責任,請您懲罰我吧。”
“算了,都過去了。”
趙天命也不想和他再深究下去。
人家都做到這個地步了,還能如何。
再追究,就過分了。
“大人,要不你們先休息,中午,我組個局,給她們壓壓驚,正好,我有幾個朋友,也一直想要和大人見面,平時我們關係都很好,他們和我一樣,都受到過智狐大人許多的提攜,他們每年也會交納會費的。”
朱江生很期待地說,他沒有把話說得太明顯,但趙天命卻聽懂了。
原來,天海像朱江生這樣的組織成員還不止這一個。
想了想,趙天命說:“好吧,那就一起吃頓飯吧。”
朱江生說中午的時候過來接三人,自己則告辭離開。
謝娜換到另外一間房。
酒店方面,也向她做了道歉,並承諾這段時間的住宿費用全都免了。
老闆也不傻,知道眼前這些人來頭不小,連朱江生都要小心侍候,不看僧面看佛面,只看朱江生的面子,他就必須要好生侍候著。
朱江生沒有追究酒店方面的責任,老闆就已經慶幸得不行了。
蘇勝男繼續陪著謝娜休息。
昨晚幾乎是一夜沒睡好。
現在才早上的六點,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十點鐘,謝娜便被吵醒了。
經紀人宋蘭打來了電話,向她彙報了一個訊息,說金帝傳媒的老闆陳川正在變賣資產套現,要離開天海。
謝娜睡得稀裡糊塗,順嘴就說了昨晚的事情,她只說了個大概,可把宋蘭嚇壞了,立即就要過來,被謝娜拒絕了。
但沒過多久,宋蘭還是找到了酒店。
可這次他並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一位中年男子,這名男子一看就是系統內工作的人,提著一隻公文包,很有幾分官威。
謝娜此時和蘇勝男剛剛和趙天命坐下來吃酒店補送過來的早餐。
宋蘭一上來就關心的問:“娜娜,你沒事吧?”
“我這不是挺好嗎,蘭姐你不用擔心。”
謝娜笑道。
宋蘭說:“你看我們什麼時候回燕京?”
“回燕京?”謝娜一愣,皺眉道:“不急,我暫時也沒有什麼工作,老闆說了,年前我都可以好好休息,所有的工作都推到年後。”
“那可能不行。”
“為什麼?”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來自國家電視臺的邢主任,今天一早就從燕京飛過來了,他要見你。”宋蘭介紹道。
刑富國笑著同謝娜握手,道:“謝小姐,我這次是有一個好訊息要帶給你。”
謝娜好奇地問:“是嗎?什麼好訊息?”
邢富國笑道:“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文化部的一位大領導也在天海,而且觀看了你的演唱會,連夜就打了電話給我們電視臺的領導,向我們推薦了你,希望你能參加今年的春節聯歡晚會,到時候可以給你安排一個獨唱的節目,這算不算是好訊息?”
謝娜愣住了。
春晚?
可以上春晚?
這當然算是好訊息了,對於所有的歌手來說,這都是天大的驚喜,只要上了春晚,那就等於是被官方認可,只憑這一點,以後的星途絕對會一片坦途,只要不自己作死,知名度和咖位都會有極大提升。
多少明星想要上春晚啊……
可是,有幾個能上的呢?
特別是流行歌手,那就更難了。
這可不是有錢就能去的舞臺啊,也是夏國最大的舞臺。
謝娜半天才反應過來,不禁狂喜:“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所以我和你的經紀人聯絡,第一時間來見你,我也是很有誠意的,臺裡的領導說了,要我親自跑一趟。”
邢富國微笑道。
謝娜卻突然皺起眉頭:“可是,離春晚也就一個多星期的事情了啊,這會不會太倉促了,我都沒有彩排,而且春晚不是很早以前就準備好了嗎,現在那些節目都已經定下來了吧?”
“是定下來了,把你的節目插上去,剔除掉一個就行,這些你都不用考慮,不過,上面還給我下了一條命令,讓我無論如何,要把昨晚在你演唱會上唱法語歌的那位也請去,讓他也去參加春晚,到時候你們可以對唱一首歌,他不是你朋友嗎,在什麼地方,能不能引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