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請問是內場會的經理嗎?”米寒山直接詢問,保安在一旁臉色煞白。
“請問先生,您是哪位?”
米寒山沒有做多餘的自我介紹,直接報出了自己的名字。電話另一頭的經理聽到後,語氣立刻變得諂媚又討好:“原來是米總!您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米寒山瞥了一眼保安,皺起眉頭,說:“我覺得你們現場的安保人員素質有待提高,不知道你是否有時間處理此事。”
“有!……當然有!”
“是嗎?既然你不在現場,那我就理解成工作太忙,你沒法過來了。”米寒山嘲諷道。
“米總,您說的哪裡話,我們這些負責人就是專門為您解決問題而存在的。請給我兩分鐘時間,我立刻就到!”
在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經理周炳坤一把抓起電話,匆匆從後臺衝向前臺。儘管他的步伐急促,他卻始終小心翼翼地握著電話,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只有當米寒山主動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才敢將手機輕輕放下。
周炳坤很快地趕到了現場,一眼就認出了米寒山,大步走到他面前,熱情地伸出右手:“米總,您好!”
“您的光臨是我們的榮幸,一會進去之後許多物件還需要您多多掌眼呢。”
如果米寒山因為對現場佈置不滿而選擇離開,這無疑將成為明天圈內的大新聞。
可以預見,隨後的鬼市內場會,也將因此面臨巨大的信任危機,甚至可能因此無法繼續舉辦。
周炳坤承擔不起這個後果,如果不妥善處理這件事情,最後拍屁股走人的將會是他。
好在米寒山看起來沒有故意為難的意思,握了握他的手,瞥了一眼他的胸牌,然後問道:“您是周經理吧?我對你們平時如何教育和管理員工很好奇。”
周炳坤立刻嚴肅地說:“我不清楚我們的工作人員在哪些方面冒犯了米總,如果有什麼不當之處,請米總直接指出,我會嚴格要求他們改正。”
“我沒有受到冒犯......”米寒山說道,隨後把手放在金不換的肩膀上,“但我的朋友受到了冒犯。”
“我原本與朋友約好一同進入內場,但那保安卻毫不留情地將他攔下,讓我感到非常失望。”
米寒山特意加重了“朋友”二字的語氣,這無形中增加了金不換的重要性。
"啊?!"周炳坤不滿地瞪了一眼保安,然後轉過身來對金不換說,"既然是米總的朋友,想必對於古玩的鑑賞眼光也是一流的,在古玩界也算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吧?"
金不換剛想用“不”來回應,米寒山卻搶先一步說:“那當然了,否則你怎麼可能入得了我的眼。”
話落,米寒山看向金不換,示意他不必多禮,若受了委屈儘管說出來。
金不換心中有了底氣,他指著保安說:“既然有人詢問,我不介意把剛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大家。”
“我非常清楚進入內場的資格要求,那便是擁有一件價值高出個人收入十倍的古玩。我手中的花瓶正好符合這一要求。如果不相信,歡迎請來任何鑑定師進行專業鑑定。”
“這個保安不僅不讓我鑑定,反而無理地把我攔在門外,完全不聽我解釋。”
“這就是你們安保人員的表現嗎?他們的素質真是令人質疑。”
保安聽後臉色一變,完全沒想到金不換背地裡竟有米寒山撐腰,這無疑給自己惹來了大麻煩。
初昊東現在連當擋箭牌的資格都沒有了,就算搬出初家來,也抵擋不住米寒山的威懾力啊。
保安額頭上冒出冷汗,眼神閃爍不定,低頭看著臉色越來越陰沉的周炳坤,說話結結巴巴:“經理……你聽我解釋,我……他……”
"你算什麼!"周炳坤向前邁出一步,眼神充滿怒火,隨後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對方的臉上。
保安突然失去平衡,腳下不穩,身體重心偏移,導致他朝另一側摔倒。
“你是什麼身份?竟然敢對米總的朋友無禮!之前只是讓你在內場會上當看守,並給你升職加薪,難道你就覺得自己可以隨心所欲了?”
“不!不!不!”保安連續說了三個不,並試圖抱住周炳坤的大腿。
周炳坤一腳把他蹬開,沒有半點憐憫:“快走開!你這個不知好歹的人!趕快把你的東西收拾好,然後消失!”
“經理,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我家裡的經濟狀況不太好,上有老下有小的,現在失去了工作,就活不下去了!”
經理毫不留情,只給了三分鐘收拾東西。保安看出了局勢的嚴峻,他深知經理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於是選擇體面的離開。
他撿起東西后,正想悄悄地離開,金不換卻突然叫住他:“慢著。”
保安誤以為金不換仍在糾纏不休,他氣得滿臉通紅,瞪大了眼睛,大聲喝道:“我已經失業了,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金不換隻是隨意地舉起手中的花瓶,說道:“我並不是要對你怎麼,只是想讓你明白這個花瓶的價值。”
“我並不是依靠米哥的關係進入內場會的,而是真的憑藉自己的實力撿漏進去的。”
米寒山摸著下巴,靜靜地聆聽著。他從一開始就對這個花瓶的來歷充滿了好奇。
周炳坤也被這個花瓶深深吸引,他專注地凝視著花瓶,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雖然從外觀上看這個花瓶並無特別之處,但是它的結構設計得相當精妙。”
金不換點頭表示贊同:“是的,大多數人看到這個花瓶時,首先會注意到它的結構。”
“但很快會發現,這個花瓶身上的釉色並不均勻。下半部分的釉色不僅不對稱,塗抹更是非常不均勻。甚至有些邊角還被遺漏了,看起來像是贗品。”
“在明初之前,官窯的製作技術尚未完全成熟,這使得那個時期的三彩瓶具有一種獨特的韻味。我想明確指出,這就是我們正在討論的明初之前的官窯珍品——三彩瓶。”
......
“真的假的?三彩瓶啊......我並不清楚什麼是三彩瓶,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明初之前的瓷瓶價格肯定不便宜。”
周炳坤搓著手,試探地問:“先生,這瓶子看起來真不錯,您買的時候一定花了不少錢吧?”
金不換滿意地笑了笑:“你們入場的費用是十倍。這個瓶子在明朝初年之前,價值至少兩百萬!”
金不換比劃了一個數字,人們倒吸一口冷氣,因為他們已經預料到三彩瓶的價值不菲。同時,他們心中感嘆,為什麼這種好事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
米寒山接著說道:“這麼說,你只花了二十萬就買到了這個三彩瓶?”
金不換搖搖頭,澄清道:“不是二十萬,是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