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
突然,一道嚴厲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了過來。
幾人驚愕的回頭,“父…父王?”
“狐王殿下?”
狐王白笤大步走了進來,臉色極為難看,“你們都在胡鬧什麼?怎麼,都想造反嗎?!”
所有人低身行禮,“兒臣不敢。”
“你們,都敢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打架了,還有什麼不敢做的啊?!”
所有人跪了下來,“父王息怒。”
狐王白笤看著跪了一地的兒子,怒不可遏。
這,就是他那一群好兒子啊。
身處在這狐族的王宮之中,都能兄弟相爭,自相殘殺,這出去了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
“狐王殿下,”妙媛衝他彎身行了一禮,便直起身子來,“我現在可以回家了嗎?”
“什麼?”狐王白笤皺起了眉頭,詫異的目光看向她,“你是……”
白名剛要開口,就見一旁的白桀迅速的站起了身,介紹道:“父王,她是鬼族的小殿下,我和二哥去鬼族時見過她。”
白榕也抬起頭來,說道:“是啊父王,此事我可以作證。”
即使小糰子現在長大了,但是她的聲音與大致的容貌是騙不了人的。還有她身上特殊的鬼族氣息,這世上,獨一無二。
白桀點頭,迫不及待的就告狀道:“是七弟,他看八弟受傷了,就想綁一個鬼族人來讓八弟撒撒氣。但是他不知道,他綁來的這個人,是鬼族的小殿下!”
“三哥?!”白峒跪在地下,轉過身來瞪著他。
三哥怎麼回事?竟然會幫這個鬼族人,不幫自家人?這是什麼道理?
“他說的,可是真的?!”狐王白笤怒視著白峒,氣場瞬間逼迫而來,讓人忍不住的想要臣服。
“父、父王,冤枉啊。”
“冤枉什麼?!”妙媛怒嗤一聲,嘲諷他道:“綁我來的人不是你?拿了我東西的人不是你?說要殺我的人還不是你嗎?!”
白峒怒急,“你你你……你閉嘴!!”
“該閉嘴的人是你吧?”妙媛抬腳便走到他的身前,“說什麼我父王傷了你們鬼族人,你便要殺了我,說什麼不會去我們鬼族,不屑與我們鬼族友好相處的人不是你嗎?”
“你…你胡說八道!”白峒蹭的站起身來,與她爭論道:“你就是想在我父王面前陷害我,你不安好心!”
狐王白笤走了過來,抬腳便踹了過去,“你給本王閉嘴!”
“父…父王?”白峒結結實實捱了一腳感覺委屈不已,不敢相信他父王竟然為了這個鬼族人踹他。
簡直是,太可恨了。
狐王白笤冷漠的看著他,警告:“你再敢多說一個字,你就給本王滾出這裡。”
白峒立馬就閉嘴了,不敢多說一個字。
狐王白笤這才抬眸看向妙媛,“你真的是鬼族的小殿下?”
妙媛低頭行禮,“晚輩妙媛,見過狐王殿下。”
狐王點了點頭,“本王知道了,此事,確實是峒兒不對。”
“父——”白峒剛要說話,身旁站起身的白護連忙搗了他一下。
白峒吃痛回眸,低聲:“六哥?!”
白護低沉:“閉嘴。”
“……”真的是,這一個個的。
“待會兒,本王會讓峒兒給你賠禮道歉,也會讓他將你的東西還給你。”
妙媛行了鬼族的禮,“多謝狐王殿下。”
狐王白笤笑了笑,“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了,沒想到第一次見面,竟會在唸兒的宮裡。”
“狐王聽說過晚輩?”這倒讓妙媛覺得有些意外。
狐王白笤點了點頭,“是啊,聽說過你不少的事呢。”
不僅妖族妖獸的事聽說過她,就連魔族主君給她起小字的事,如今四海八荒可都傳瘋了。
魔族主君魔怔,可不是那麼好低頭的人,卻沒想到,他竟會給這鬼族的小殿下賜名,倒真是難得。
不過看她這般的無畏高傲,倔強聰明,他倒也知道緣由所在了。
這樣的小輩,怕是沒有人不會喜歡吧。
狐王白笤說道:“這樣吧,去本王的宮殿裡喝杯茶吧,就當是本王替這不懂事的兒子,給你賠罪了。”
“父王!?”幾人都驚了,這怎麼可以呢?
妙媛自己也有些心驚,“這……這倒不必了吧。”
她一個小輩,怎麼能接受他這個長輩的禮?還是狐族一族之王,妖族之長?
“應該的,”狐王白笤倒是沒覺得什麼面子不面子的,錯了就是錯了,得改正過來才是。
更何況,因為前些日子裡,龍族一事,他們與鬼族的關係一破再破,如今要是再因為這事,與鬼族不和,豈不是讓人戳著他的脊樑骨罵嗎?
狐王白笤看了一眼自家的這一群兒子,倒覺著不中用極了,沒有一個貼心的女兒便也罷了,還這般的給他惹是生非。
“走吧,就讓他們自個兒在這裡自相殘殺去吧。”
“父王?!”幾人又驚又怕。
妙媛看了他們一眼,與白名擺了擺手,跟上狐王白笤的步伐離開了。
見狀,白桀立馬跟了上去。
“哎,三哥你幹嘛去?”六王子白護不解的問他。
白桀二話不說道:“我去看看,你們繼續打架吧。”
白護:“……”
幾人:“……”
白榕見妙媛跟著他的父王離開了,心放了下來,結果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見白峒一拳狠狠的砸向了白名的臉。
“該死的,都怪你多管閒事。”
“七弟?!”
“九弟……”
白護立馬上前攔了下來,“九弟,你沒事吧?!”
白榕氣的走向前去,“白峒!父王方才說的話,你聽不見嗎?你還想被父王收拾是不是?!”
白峒大吼:“我不管,都怪他,肯定是他把父王喊過來的。”
“你簡直是瘋了!無可救藥!你等著父王來收拾你吧!”
白榕也不想管他了,走過去,與白護一起,將白名扶到了白唸的宮殿中,“走,九弟,我讓人去叫狐醫過來。”
“我沒事的,多謝二哥、六哥了……”白名沉著臉,將白護與白榕的手給佛開了。
轉身,冷漠的抬腳走出了暄閒宮。
這座宮殿,唯餘他一個人是外人。
“九弟?!”
“九弟,你身上有傷,你要去哪兒?!”
白名沒有回他們,就那樣拖著那具受傷的身體,走出了狐族的王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