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身運動結束之後,裁判也到場了,是另一所高校的足球教練,名字叫金田淳平,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
“要上場了,我希望大家記住真中教練所安排的戰術,上半場,我們以防守為主,如果有機會的話,也可以選擇進攻,但最重要的還是防守!”間島由貴身為隊長,承擔起了半個教練的職責。
“明白!”所有的女足隊員都顯得士氣高漲。
“必勝!”在大家異口同聲的口號聲中,間島由貴帶著手下隊員們一同走上場去。
“加油,由貴姐。”李學浩比劃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引來了一眾女足隊員的側目。
間島由貴“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已經“警告”過這傢伙在這裡不要叫她“由貴姐”了,竟然還敢叫,哼!
李學浩對她的眼神威脅完全不在意,事實上甚至還非常樂意看到她這種欲羞還怒的表情,直接戳穿她身為女足隊長的強勢外衣。
另一邊,福島工高的“教練區”,川口教練也在佈置著戰術安排,末了叮囑了一句:“上場之後不要急,多配合,尤其是在邊路,不要給對方任何機會,還有,小心看住間島由貴,不要給她輕易加速的機會。”
“明白!”以隊長望月實乃為首,眾女足隊員重重地點著頭。
“不要小看那個真中教練……”川口教練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對面站在場邊似乎無所事事的某少年,能被正式聘請為鶴義附高的助理教練,絕對不是一般的少年。
“放心吧,教練,我們一定會贏的!”望月實乃信誓旦旦地說道,不止表現出了強烈的自信,也無視了另一邊“教練區”的某人。一個和她們一樣的高中生而已,能有什麼戰術修養?
比賽在裁判金田淳平的哨聲中正式開始。
足球場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雖然學生要參加社團活動,但此刻本校的球隊與外校的球隊在進行比賽,絲毫阻擋不了大家的熱情。
尤其比賽的雙方還是女子足球隊,就更加吸引人了,漸漸地,足球場四周圍了滿滿一圈的人。
因為事先就安排好了戰術,鶴義附高這邊以防守為主,幾乎龜縮在自己的半場裡面。福島工高沒有受到進攻的衝擊,沒有感覺到什麼壓力,隊員們計程車氣更加振奮,覺得全國四強也不過如此。
場邊的川口教練凝視著場上,眼裡有疑惑和警惕,鶴義附高是準備打防守反擊嗎?這無疑是最穩妥的比賽方式。
他又看向對面場邊那個少年助理教練,今天是他第一次見對方,甚至還是第一次聽說一個高中校隊裡還有助理教練的,不過一向謹慎的心思讓他不敢輕敵。
如此二十分鐘過去,川口教練眼裡的懷疑之色越來越濃,己方這邊都已經攻了差不多20分鐘了,對方還縮在自己的半場不出來,就好像在門前擺起了大巴車,甚至有幾次可以進攻的機會鶴義附高也沒有抓住,反而一如既往地堅持防守。
雖然那幾次機會不是太好,但畢竟有了機會,如果打防守反擊的話,應該已經攻出來了,但是對方仍然無動於衷。
川口教練心中的想法漸漸地轉變了,他再度看了一眼對面場邊無所事事似乎好像要睡過去的“代理”教練,從比賽開始他就沒有在場邊指揮過一次,也沒有任何激動的反應,就好像場上的比賽與他無關一樣。
難道那個少年根本就沒有什麼本事,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測而已?鶴義附高那邊根本就不是踢的防守反擊,而是為了不讓自己這邊進球得分?
這麼一想,他越來越肯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測,不由為自己剛才的過分小心而羞愧,一個少年人而已,就算再有本事,難道還是自己這個曾經的職業運動員現在的職業教練的對手嗎?
想到這裡,他急忙走到場邊,朝己方的球員大聲喊著示意她們壓上去。
有了教練的指揮,福島工高這邊頓時不再刻意壓制,原本是聽了教練的安排,所以才沒有全部壓上去進攻的,心中都憋著一股火氣。
現在教練讓她們壓上去進攻,自然毫不客氣。
比賽的力度瞬間就增大了,雙方球員跑動得更加頻繁,接觸也越來越多,劇烈運動中,消耗的體力也越來越快。
鶴義附高這邊感覺壓力大增,其實兩隊的實力本就差得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在同一水平線上。
但一方主攻,一方防守,防守的消耗要更多一點。
一時之間,鶴義附高的球門被連續擊中好幾次,還好己方全力防守,在守門員以及其他防守球員的解圍下,有驚無險地撐過去了。
間島由貴一看這種情況有點危險,畢竟上半場才過去一半的時間,要是再這樣下去,說不定就讓對方破門得分了。
身為隊長,自然不容許這種情況出現,所以她決定主動出擊。
在一次觸球的機會,間島由貴啟動起來,朝對面半場衝去。
原本正逮著機會狂攻球門的福島工高的球員都有些愣神,對方居然展開攻擊了。
“笨蛋,快衝上去,攔住她!”場邊的川口教練嚇了一跳,急忙指揮起那些愣神的球員來。剛剛攻得太專心,反而忽略了對方可能會發動反擊。
福島工高的球員一個個如夢初醒,頓時追了上去。
以間島由貴的身高,其實是屬於踢中鋒的料,適合穿插在對方的禁區裡,但是她偏偏踢的是組織中場,反而那個腿粗腰粗胳膊粗的羽多目目踢著中鋒的位置。
“接球!”眼見有人來阻擊了,間島由貴不再粘球,將皮球踢給了更前方的羽多目目,自己也隨後跟上去。
羽多目目身高只有一米七左右,但塊頭很大,渾身都是賁起的肌肉,是真正的女漢子,跑動的速度也不慢。
趁著對方的多數球員還沒有追上來,她往前再衝了一陣,然後飛起一腳,對準足球狠狠地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