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兒的演員都一個樣子。
既要票房爆炸，又要獎盃滿屋。
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甚至於對錢沒有那麼缺的話，免費出演都是能幹的出來的。
馬特·達蒙還年輕，這幾年在影壇上也算是發展順利，如果有機會拿個影帝的話，他是不會拒絕的。
“過獎了，我就是一個普通導演。”
顧銘謙虛了一句，接著算是給出了個承諾，“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我們以後是有合作的機會的。”
“好。”馬特·達蒙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在四處看現場的時候，顧銘還注意了一下女主角。
嗯，還是原版的女主角，《羅拉快跑》的女主。
所以，本片也就和俊男靚女沒有什麼關係了。
……
“嗨！呆蒙，重來，不夠！”
顧銘一句話喊完，重新開始拍攝，整個劇組全都動了起來，有條不紊。
讓顧銘一瞬間有些感慨。
電影工業。
並不是什麼高大上，關鍵是各個分工的劇組工作人員。
這其中有很多職務，在國內基本兩個字就能概括，場務，哪裡需要哪裡搬。
而在好萊塢，每個小項都有一個專門的工作人員。
可這根本不是一句說有電影工業就能有的。
沒有那麼多的電影專案，根本養活不了這麼多分工的工作人員。
“等以後有了話語權，多把劇組裡塞點啟明星的員工，讓他們也來賺賺這美刀。”
“順便磨鍊一下各自的能力。”
看看《諜影重重》這部戲的三個攝影師。
顧銘居然全都聽說過。
唐·伯吉斯，拍完這部戲，沒記錯的就被索尼拉到了一部超級英雄電影裡，《蜘蛛俠1》。
奧利弗·伍德，拍完後馬上拍了吳白鴿的《風語者》，不管失敗了沒，能一部片就讓米高梅破產，可想而知這也是一部大製作。
最後一位，丹·明德爾，2014年也拍了一部蜘蛛俠，《超凡蜘蛛俠2》。
沒有那麼多的工作，怎麼磨鍊能力啊！
就憑現在國內的電影開工數，有能力也得荒廢掉。
“唉……”
微嘆口氣，顧銘搖搖頭收回了注意力，專心致志的拍攝。
雖說自己就是個工具人導演。
臺詞不能改，分鏡頭也已經有專門的分鏡師給畫好了，自己照樣不能改。
可自己怎麼說也領著五百萬加分成的片酬，該用心還是要用心的。
最起碼也對得起自己的工資。
……
這部片子在米國拍攝的內容大部分都是中情菊的畫面，以及一些室內戲。
沒幾天之後，一行人便坐著飛機趕往了歐洲。
飛機上，顧銘和道格·裡曼坐在一起閒聊著。
也從道格·裡曼那裡瞭解到了一些資訊，怪不得這部戲和原著內容關係不大，還能寫的那麼真實。
有個好爹啊！
製片人道格·裡曼他爹居然就是在國家安全域性工作，還是86年“波斯門”事件聽證會的首席法律顧問。
他和編劇寫這劇本時參考了很多他爹留下的回憶錄，這才能寫的真實又充滿了細節。
還能說什麼？
我竟無話可說。
……
先來到意達利一處碼頭，這裡拍攝的就是伯恩被漁船救起來的那一場戲，拍完這裡，才會去瑞士，以及影片的只要拍攝地，法蘭西。
因為劇組成員夠專業，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當然，是人就會犯錯，倒也不是沒有疏忽。
顧銘幫劇組改正了許多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這兩顆血窟窿的位置固定起來，別一會兒平行，一個高低不一的。”
“嗨，這個領事館上面也弄上積雪，為什麼只有伯恩爬過的窗戶和防火梯上有？難道下雪只下這裡嗎？還有這個欄杆，能打個孔塞進去嗎？剛才拍到畫面可以看出來欄杆壓根就和牆壁沒關係。”
“那個演員，你的倒影出現在車玻璃上了知道嗎？離遠點。”
“重拍，車底下的橡膠管入鏡了，還有主駕駛，找個替身來，按照這個分鏡，是會拍到駕駛位的，這車是無人駕駛汽車嗎？”
“時間得改改了，不能約在下午五點見面，我問過巴黎當地人，聖誕節前夕，下午五點的巴黎天已經黑了。”
“當然，如果只在米國上映，這沒什麼問題。”最後一場大戰，顧銘再次找到了道格·裡曼，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道格·裡曼懵了。
他沒想到顧銘居然連這個都注意到了。
但他卻沒有任何的不悅，虛心的接受了這個建議，準備改劇本。
同時對顧銘也有了不一樣的感觀。
自己是全程跟著拍攝的，有些鏡頭明明覺得沒問題了，顧銘總是能敏銳地察覺到穿幫所在。
這讓他感覺五百萬美刀加分成的片酬花的物有所值。
顧銘，明顯是能讓影片變得更加完美的存在。
腦海裡就有成片，加上好多事不需要自己操心，兩個月多一點。
這部片就拍攝完成了。
殺青開香檳。
由製片人道格·裡曼開啟香檳，倒滿香檳塔。
“顧，和你合作真的很愉快！”
道格·裡曼遞過了一杯，“當初看了《颶風營救》後我就決定用伱當導演，現在看來果然沒有選錯，相信票房也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那當然。”
顧銘對此很有信心，質量是一方面。
原著作者今年三月份才去世。
真是一個讓人悲傷，卻能讓製片商開心的事情。
羅伯特·陸德倫還是有一定的讀者粉絲的。
藉著紀念啊什麼的，完全能吸引不少影迷走進影院貢獻票房。
“希望我們下次還可以合作！”道格·裡曼舉杯示意，一飲而盡。
“希望如此！”
顧銘只能這麼說。
除非拿出足夠高的片酬，再多給點權力，要不然第二部再請自己拍攝，怕是沒那麼容易了。
工具人導演，當一次就夠了。
要不是為了學習，顧銘寧願去自己組個劇組拍攝什麼由自己說了算的影片。
而不是改一個詞都得問製片人，得到對方的同意才能改。
要是自己是製片人，那自己肯定喜歡這種。
可自己是導演啊！
那就不太爽了。
當然，還有個重要因素，如果沒記錯的話，前世的道格·裡曼在第二部裡只掛了個製片人的名頭，絕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了一部由布拉德·皮特和安朱麗娜·朱莉出演的叫《史密斯夫婦》的電影上。
對布拉德皮特還真是愛的深沉，《諜影重重》不演，那就換部片合作。
“今晚還有場派對，不要失約啊！”
喝完酒，道格·裡曼衝著顧銘笑了笑，就去招呼其他人了。
……
《諜影重重》殺青。
剩下的剪輯什麼的就不用顧銘去操心了。
但顧銘卻也沒有立馬趕回國內。
很簡單。
都已經十二月份中期了。
《綠皮書》正式在洛杉磯和紐約上映。
為了能夠積累口碑，最後拼一把奧斯卡，再借用奧斯卡來提升票房，這部片子採用的是長線放映的模式。
開畫場館數只有三十家。
其中一半的場館特意選擇的是嘿人社群和華人社群。
嘿人社群很簡單，講的便是黑白平等的片子嘛。
至於華人社群，當然是考慮到這部片的導演，顧銘。
兩奪歐洲三大在米國的華人裡可能沒多大的影響力。
但年紀輕輕就拍了一部華人主演，並且在北美拿到了破億美元票房的影片，那影響力可是相當大的。
聽到是顧銘拍攝的影片，大都願意付出一些錢去買一張電影票，走進影院。
而也是因為顧銘的名氣，即使開畫影院只有三十家，依然舉行了一個小型的首映式。
有索尼哥倫比亞影業邀請過來的一些學院評委，有影評人，有記者。
還有在好萊塢混的一些華人。
基本算是都給面子的來齊了。
李連結，陳充，尊龍，劉玉靈，楊紫穹。
同屬導演的人也有好幾位。
一個叫黃毅榆的，去年剛拍了部《死神來了》。
還有自然是現在再好萊塢混的最厲害的兩個華人了，一商業，一文藝。
吳白鴿和李桉。
吳白鴿話不多，禮節性的和顧銘打了個招呼後就坐到座位上了。
李桉可能是因為和顧銘一樣最開始拍的都是文藝片吧，和顧銘聊了不少。
言語之中對顧銘頗為讚賞。
“顧導，遍尋世界影史，恐怕都沒法找到一個比你還順利的導演了。”
“我都沒法想象你以後的成就。”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沉下心來一點，別被好萊塢這個名利場所影響，做決定的時候慎重一點。”
“因為身份的原因，你能犯錯誤的機會，可能會比我還要少。”李桉也算是把自己親身經歷的感悟拿出來告訴顧銘了，兩振便出局，在好萊塢再也找不到工作，只能回臺拍片的經歷讓他知道了自己和白人，尤其是猶太人的差距。
他希望自己欣賞的年輕導演能夠走的更穩妥一點。
走到一個他暫時還沒達到的高峰。
去試試看華人拍攝的影片能不能拿到奧斯卡最佳導演，最佳影片。
“謝謝，我會注意的。”
顧銘點點頭，安排著李桉坐到了位置上。
待到所有人坐定之後，放映開始。
這部片子沒有什麼太多可以說的光影效果，也沒有讓人震撼的場景。
但隨著兩個主角的相處，所有人都漸漸地沉浸進去了。
跟著角色悲，跟著角色喜，跟著角色一起憤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