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就是張豔豔口中說的超哥,這一片都是他的地盤。
但是王超見了花和尚,就像老鼠見了貓。
“我真不知道這是您朋友的店!是宋少爺乾的,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哪個宋少爺?”
“碧野集團宋總的小兒子,宋梓僑。”
“宋梓僑……”花和尚想了半天也沒想起這麼個人來,“有人說剛才來了兩個警察,把人帶走了,怎麼回事?”
“這我真不知道。”王超說,“花爺你等等,這兒的片警我熟,我打個電話問問。”
就用手機打電話。
嘰裡呱啦講了幾句,掛了電話說:“花爺,他們都說不知道,要麼是別的警署過來的,要麼是假警察。”
花和尚說:“不管真的假的,我給你十分鐘,把事情弄清楚,把人找到。要是我朋友出了什麼事,我把你身上的頭一片片割下來。”
王超嚇得臉都白了,他知道,這位爺是真乾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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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去查。”
便躲到一邊,不停地打電話去了。
李沐塵也有點著急。
馬山的功夫他是瞭解的,尋常的小混混根本不用怕。
他們既然連假警察都弄出來了,那就一定是在馬山手上吃了大虧了。
他問花和尚:“宋梓僑是什麼人?”
“不認識。不過我知道他爹,碧野集團的老總,叫宋松明。”花和尚說,“十分鐘找不到,我們就去碧野集團總部,找宋松明要人。”
李沐塵倒是在內心裡慶幸,今天花和尚莫名其妙跟了來,要不然,這件事他還要費不少周折才能找到人。
不一會兒,王超就過來彙報:“花爺,查到了,宋梓僑在蘭公館,您朋友應該也在那兒。”
“走,你帶路,去蘭公館。”李沐塵說。
王超不認識李沐塵,但早就看出來,連花和尚都對李沐塵畢恭畢敬,便以為是錢家的哪位少爺。
王超不敢廢話,就開上車,載著李沐塵和花和尚,去了蘭公館。
蘭公館不遠,五分鐘就到了。
下了車,三人就急匆匆往裡走。
大門口的保安攔住他們:“喂喂,幹什麼的?你們找誰?”
蘭公館是碧野集團下設的會所,是高檔場所,來的人非富即貴,王超平常也偶爾來,但和這裡的富人比起來,他只是個小人物。
王超往前快走兩步,說:“我們是來找宋少爺的,你給宋少爺打個電話,就說……”
他的話還沒說完,砰砰兩聲,兩個保安就朝後飛了出去。
原來是李沐塵和花和尚一左一右,一人一腳,把保安踢飛了。
王超嚇得一激靈。
花和尚已經竄上去,一把摁住一個保安:“宋梓僑在哪兒?”
保安還在質問:“誒,你怎麼打人吶?”
花和尚一巴掌甩過去,打出保安一嘴血來:“宋梓僑在哪兒?再廢話把你腦袋擰下來!”
“在,在三樓……”
花和尚揪著保安的領子起來,“走,帶我們去。”
三人押著一個保安往裡走。
另一個保安從地上爬起來,拿出了對講機……
王超說:“那個保安在呼人了,要不要阻止他?”
李沐塵和花和尚對此不屑一顧。
走進電梯,花和尚把保安的頭重重往電梯牆上一磕,說道:“刷卡,三樓。”
保安就刷了卡,摁下了三樓。
電梯門開啟的時候,出現了一群保安,如臨大敵。
花和尚像丟沙包一樣把先前的保安丟了出去。
然後,他和李沐塵兩個人同時竄了出去。
王超只覺得眼前一花,電梯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等他走出電梯,電梯門關上的時候,電梯外的保安就都已經躺在地上了。
王超從沒見過這樣打架的,不禁呆立在那裡。
等他反應過來,看見花和尚和李沐塵已經走遠了,連忙追上去。
另一群人出現在對面,為首的是一個目光陰沉的中年人。
王超認出來,是這一帶有名的社會大哥,大家都叫他龍哥。
和龍哥比起來,王超只是個小混混,人家是能和上流社會的大佬一起搓澡泡桑拿的,而王超只能帶著一幫小弟在街上收保護費。
“他馬的我以為是誰呢,你小子吃了豹子膽了,蘭公館你也闖?”龍哥看見王超,罵了起來。
“龍哥,”王超習慣性地叫了一聲,“不是我,是花……花爺……”
“花你媽個頭啊!”龍哥不耐煩地說,“馬上給我滾,今天宋少爺有事,明天再找你算賬!”
王超腦子剛閃過一個念頭,覺得龍哥可能要捱揍了。
就看見龍哥已經飛了出去。
花和尚如影隨形,到了龍哥身邊,一把扭住龍哥的胳膊,反扭在身後。
“宋梓僑在哪兒?”
龍哥果然比那些保安強多了,雖然被花和尚踢了一腳,又扭住了胳膊,還是很硬氣,一聲不哼,說:“你知不知這是什麼地方?別以為會點功夫就能亂來,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王超很想告訴龍哥,這是花和尚,是錢家大小姐身邊那位煞神。
可是他喉嚨裡卡了痰似的難受,說不出話來。
花和尚冷笑一聲,手上一用力,龍哥的胳膊就被他生生扭斷了。
再牛的社會大哥也是血肉之軀,龍哥終於嗷地慘叫起來。
他的手下衝上來就要救人。
花和尚回頭一瞪眼,身上爆發出瘟神一樣的殺氣,冷冷地說:“誰動我就把他脖子扭下來。”
果然就沒人敢動了。
“帶我去找宋梓僑。”花和尚說。
龍哥再不敢反抗,咬牙忍著疼,點頭答應。
花和尚押著龍哥在前,李沐塵和王超緊隨其後,龍哥的手下跟在後面,就浩浩蕩蕩地往裡走,來到一間豪華包房的門口。
包房門沒關嚴,裡面傳來男人們的嬉笑聲。
“宋少,這妞還真不錯,帶勁!”
“喜歡就玩,今天晚上不把她玩殘,你們都不許回去。”
“宋少放心,兄弟們保證叫她站都站不起來!哈哈哈……”
“宋少,那小子怎麼辦?再打就死了。”
“打,給我繼續打,踏馬的,老子就是要弄死他。你們繼續想,把能想到的折磨人的方法都想出來,誰想的有意思,我重重有獎!”
……
大門砰一聲被人撞開。
花和尚一腳把龍哥踢了進去。
宋梓僑正四仰八叉地坐在正中間的沙發上,看見龍哥踉踉蹌蹌的進來,罵道:“你特麼幹嘛,奔喪呢?”
然後他就聽見一個陰冷的聲音說:“沒錯,就是來奔喪的。”
一個鋥亮的光頭出現在門口。
宋梓僑覺得眼熟,想了半天忽然想起來,在一次豪門公子聚會上,他遠遠地看見過這個光頭。
“花,花爺……”宋梓僑感覺自己的舌頭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