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叫陳凡是吧？”
“今天多虧你神勇發揮，可是讓我出了一口惡氣呀，你都沒看見李青山那老小子的臉有多黑！”趙泰斗一個勁兒的拍打著陳凡的肩膀，興奮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陳凡陪著笑臉往旁邊挪了挪，“老爺子過獎了，你們兩個人之間的矛盾挺深哈，是因為感情問題嗎？”
趙泰斗乾咳了兩聲，“你不懂，我倆從年輕的時候就認識，也是死對頭，鬥了半輩子了。”
“那什麼，你跟我回一趟小區唄，之前我說的話絕對算數。”
“我帶你去看看房子，另外訂一訂裝修的風格，全都按照你喜歡的來！”
“房子就不用了吧，我在鄉下住的挺好的，而且那麼貴重的東西，老爺子，你還是自己留著吧。”陳凡並不貪心，也沒有把房子的事兒當真。
更何況，現在的他有足夠的賺錢能力，哪怕縣城的房子不便宜，用不了多久他也能買得起。
“你這是看不起我？”
“你不知道我趙泰斗是做什麼的，這麼跟你說吧，那整個小區有一半的房產都是經過我手出去的，那裡的地皮原本是我的祖產，送你一套房子不疼不癢的，你不用替我省錢。”趙泰斗表情愈發認真，完全是一副毋庸置疑的模樣。
陳凡哭笑不得，感慨著自己這是出門遇貴人了，上杆子要給自己送房產，還帶裝修，現在自己的運氣這麼好的嗎？
不由分說，被趙泰斗纏著回了之前的那個小區。
來到了位置最好的那一棟樓房面前，趙泰斗伸出手指頭從樓下直到樓頂，“一共六層，想選哪個都行，自個兒挑吧。”
“今天這房子要是送不出去我就不放你走。”
陳凡實在是沒有辦法，隨便選了個六樓，然後告訴趙泰斗裝修他看著來就行。
現在的陳凡只想著趕緊脫身，出來一天一夜了，都不知道村子裡現在啥情況，也不知道桃花劫有沒有想自己。
先把趙泰斗糊弄過去，大不了以後自己不來不就行了嗎？
趙泰斗也沒有過多糾纏，直接給了陳凡一串鑰匙告訴他自己會找工人加班加點的裝修，用不了一個月的時間就能過來驗收了。
然後留下了陳凡的電話號碼，說是隨時聯絡，這才放他離開。
陳凡開著嶄新的越野車一路往回趕。
路過鎮子上的時候，略一猶豫最終還是把車停在了那個別具一格的茶樓門前。
殷素素在陳凡下車的時候，就已經急急忙忙的從裡面迎了出來。
一副客套殷勤的模樣，沒有一點老闆的架子，主動伸手挽著陳凡的胳膊，“我還以為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把我給忘了呢，害得人家傷心了好久。”
“如今你總算是良心發現，來看我了。”
陳凡這兩天也算是見過些陣仗了，所以此時被美少婦摟著，除了心跳有點加速以外，竟然沒有明顯的臉紅。
乾咳了兩聲回答，“去縣城順便辦了點事，我想過來找你打聽打聽，張家現在是什麼情況？”
殷素素一直挽著陳凡的胳膊把他帶到辦公室，先給倒了茶這才緩緩回應，“有好訊息，也有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
陳凡微微皺眉，這怎麼還能有壞訊息呢？
“那我先給你說好訊息吧，張家現在的狀況和我們之前所預估的一樣，受到那藥酒的影響，有關部門現在正在對他們進行嚴查，恰好趕上社會輿論推波助瀾，張家的生意已經是一敗塗地，再難支撐了。”
“用不了多久就會破產。”殷素素說話的時候表情帶著幾分得意，彷彿這一切都像是她的功勞。
這一切在陳凡的意料之中，但同時也是有那麼一點驚訝的。
很難想象，在縣城首屈一指的富戶張家，僅僅只是因為自己在他們的新品釋出會上鬧了一番，演了一場好看的戲，馬上就要破產了。
這首富竟然如此脆弱嗎？
“其實你也不用感到奇怪，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嗎，現在許多所謂的大家族首富，其實也就是表面光鮮，其實日子並不好過。”
“一味的求發展運用槓桿，各種貸款各種資不抵債，如果能夠穩定運營下去那肯定會愈發發展壯大，可一旦遇到了麻煩，撐不過去，那就是一敗塗地的結果。”殷素素彷彿能看穿陳凡的想法，在旁邊耐心的解釋起來。
雖然她沒有明說，但陳凡卻也知道，那所謂的社會輿論推波助瀾，這肯定是殷素素背後老闆在使的勁兒。
“你剛才說還有壞訊息，是張家還有翻身的機會嗎？”陳凡可還記著殷素素先前說的話。
殷素素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茶杯，凝神看著陳凡足足有幾秒鐘，這才悠悠說道，“張家基本上是不會再有站起來的機會了，但是他們倒臺這件事情，直接影響到了其他人的利益。”
“恐怕接下來會有一場狂風驟雨。”
陳凡挑了挑眉毛，儘可能地利用自己有限的社會經驗和商業知識，進行猜測。
隨後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張家背後有投資者是吧，他們的生意失敗了，投資者的錢拿不回去，有可能會找你我的麻煩。”
“你果然聰明！”殷素素拍起了手，由衷的讚歎起來。
陳凡真的很佩服這種隨時隨地都能夠拍別人馬屁的行為，換他的話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什麼人啊，很難對付嗎？”定了定神，陳凡再次打聽。
“你別擔心，咱們現在可是統一戰線的夥伴，真要是有人想要找你的麻煩，我背後的勢力不會做事不管的，只要你加入我們……”殷素素又緊緊的盯著陳凡的眼睛，極力勸說起來。
不等她把話說完，陳凡就直接起身了，他有些懷疑殷素素是故意在誇大其詞，製造緊張空氣。
說到底還是為了拉攏自己，為了自己手裡的技術，專利。
“我很忙，有時間再回來找你喝茶。”陳凡不顧殷素素的挽留，衝著身後擺了擺手，然後迅速走下樓梯。
陳凡很快就把自己和殷素素之間的對話給忘到惱火。
再次回到村子，雖然只是隔了一天多的時間，但村外的那條路已經是規整的差不多了，所有坑窪不平的地方都已經被處理，看上去很像那麼回事。
陳凡心情大爽，猛踩了一腳油門這就準備回家。
卻不料前面的路口突然有人急匆匆地闖了出來，伸開雙手擋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