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在大魚嘴裡吆喝出了一嗓子後,一眾偷城的女真人自然知道,他們本次偷城的行動已經暴露了。
面對著這樣的一個情況,他們沒有就此退下,反而是選擇了開始強攻了起來。
在陣陣淒厲的骨哨聲臉面響起後,不僅是城外極近之處的那一群黑影,再也不掩藏自己的身影,瘋狂地向著這邊衝了過來之後,將攜帶五六個梯子一一搭在了城牆上後。
紛紛踩踏著梯子,向著城牆上躥了上來。
另外在一百五十米外的土堆後,一下子就有著眾多的火把被點燃。
起碼是五六百人舉著眾多的火把,透過了預留出來的那些通道,向著海陽城衝了過來;瞬間之中,爆發出來的場面那是相當驚人。
剛剛在大魚的示警聲中,抓著一支長槍起身的戰犬一眼看了過去後。
心中立刻就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頭皮很有一點發麻。
因為在他眼中看到,剛剛在眼前牆垛的位置上,所冒出來的一個腦殼上,戴著一個兩邊掛著一條狐狸尾巴的帽子,身上也有著一件精細鐵甲。
特麼!這一個標誌性的打扮,一看就是女真人、還是一個女真人中的大將。
也就是說,在打了這麼天后,現在女真人終於是出手了。
顧不上女真人的戰鬥力如何強悍,能打多少個遼兵了;戰犬知道他們一定要頂住,頂到更多人支援上來。
一聲‘殺’字中,手中的長槍對著那一個女真人,剛剛冒出來的左邊胸口刺殺了過去。
聶狗子這一個時候,剛好也在巨大動靜中匆匆地起身了;手裡在緊急間抓起的一把長刀,則是對著那女真人的脖子噼了過去。
兩人之間沒有絲毫的溝通,但卻是同時殺了過去,無意間做出了一個良好的配合。
然而這一個身材特別粗壯的女真人,比起了戰犬之前幾天遇上的那些遼兵,卻是強悍出了太多。
若是換成了遼兵,在這樣的兩人合力之下早就掛了。
這一個女真人反應驚人,卻是在右手中的長刀一揮之下,就將戰犬手中的長槍砍斷;讓他狠狠刺出的一槍,因為長度不夠直接刺了一空。
左手上的一面盾牌一抬之中,不僅是擋下了聶狗子的這麼一刀;反手一盾牌砸過來之後,直接將聶狗子砸翻在地。
而在一槍刺空,長槍變成了一根棒子後,戰犬也沒有放棄戰鬥。
掄起了棒子對著那女真人的脖子,狠狠地就是一棍子抽了上去;這一次終於是抽中了,並且發出了‘砰~’的一聲,連棍子都是抽斷了。
可那女真人的脖子不僅短、還粗壯厲害。
用現代人的話來說,就是在脖子這一個位置,擁有著一大塊強壯的倒三角肌,想要掐死他都是相當困難的那一種。
所以在棍子都是抽斷了的情況下,那女真人也只是一個搖晃,並沒有戰犬期待中的那樣,能被一棍子抽下去。
然後在下一秒鐘,對方在牆垛上一個借力之下,已經是在跳了進來的當口。
一腳踹過來後,正中了戰犬的胸口,讓這一個小哥感受到了胸口一陣巨大的力道傳來,連退了數步之後,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身邊的位置上,就是被盾牌砸翻在地、掙扎著的聶狗子。
眼見著那女真人居然如此兇悍,想到了若是任由這貨在城牆上站穩,後果將會是災難性的結果。
戰犬就要開口求援,只是他心中在這一個最為期待的援兵,不是胡彪這一個死撲街的指揮官,而是戰象這一個彪悍的大妞。
那啥!只有魔法、才能打敗魔法不是。
他就不信了,以戰象那大妞的蠻力,一斧頭噼砍過來之後,這一個女真人勐男還能扛得住?
可惜在一張嘴後,話沒有喊出來,卻是直接吐了一口老血。
全身的力氣,也似乎隨著這一口老血被吐了出去,在胸口位置的劇疼之中,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反倒是那一個女真人勐男,在跳下了牆垛之後才是站穩,徑直向著在地上一坐、一躺的戰犬和聶狗子兩人殺來。
大有著趕盡殺絕,先解決掉兩人再說的架勢。
好在這一個關鍵的時刻,那一個北地漢人鮑雄從一側快步衝來,手中的長槍一槍用力刺出後,當即就是刺破了他身上漂亮的魚鱗甲,刺進了腰桿子上。
這一槍刺得挺深,終於是讓那女真人嘴裡發出了一聲慘叫。
非常遺憾的是,這貨不僅是沒有倒下。
反手一刀就是將身上,穿著一件從遼兵身上扒拉下來破爛破爛皮甲的鮑雄,當場就噼得鮮血飛濺中倒下。
到了這一個時候,終於是沒有人來支援下戰犬了。
因為在戰犬左右飛快看了一眼後,滿是苦澀地發現面對著忽然殺上來,這些戰鬥力強悍的女真人,這一段上的守軍都在拼死抵抗。
哪裡還有人有空,來支援一下他們。
更遠一點的位置上,倒是有著數十人向著這邊死命衝了過來,其中還有戰犬期待的戰象這一個混血的悍妞。
只是離著這邊,尚且有著五六十米的距離了。
這樣的一段距離,就是博爾特這種飛人跑過來,怕是也要五六秒的時間;這樣的一段時間都足夠戰犬死上好幾次了。
另外戰犬也不知道,他們運氣居然是這麼不好,因為他們當前的女真人大漢,正是那完顏銀術可……
*****
危機的關頭,沒有人來支援戰犬他們了。
不對!這麼說也不對。
因為在完顏銀術可手中長刀揮起,向著戰犬噼砍了過來的關鍵當口,一個絕對意想不到的人物出手了。
那是眼珠子上,插著有一支利箭的大魚。
忍著腦殼要炸開了一般的劇疼,勐然地起身後一把從將自己的雙臂,穿過了完顏銀術可得肋下後,雙手十指交叉合攏、別住了後頸。
總之,大魚這一個現代位面兵擊館的總教官。
在關鍵時刻使出了一個十字固的鎖技,算是救下了戰犬和聶狗子兩人。
但是在下一秒之後,他就感受到了前所有未有的劇烈掙扎,如同自己在鎖著一個大牲口一般,一時間居然有點快鎖不住的感覺。
眼眶的劇痛,心中的急切之下,讓大魚吼出了一句:
“戰犬,你特麼的趕緊動手啊。”
在大魚的罵聲中,戰犬抽出了腰間的一把解首刀後,咬著牙試圖起身一刀捅過去;結果在屁股離開地面最多二十公分後,因為胸口一陣劇痛又坐了回去。
估計是剛才的一腳,直接踹斷了他好些肋骨不說。
斷掉的肋骨,鋒利的斷面怕也是刺進了臟器中了。
好在戰犬雖然沒有成功起身,但是聶狗子成功起身了;只是那完顏銀術可得雙臂雖然被大魚鎖住,但是雙腿依然能用。
一腳暴起蹬出後,將聶狗子踹翻在地後再也無法起身。
同時在他野牛一般的劇烈掙扎之下,大魚感覺自己就算咬爛了後槽牙,眼見著也快鎖不住,要讓對方掙脫出去了。
在這樣的一個關頭,北地漢人鮑雄一把苦笑著塞回了自己的腸子,踉蹌著提著手中的長刀刺來。
但是在緊要關頭,銀術可一扭身體讓這一刀,沿著他身上鐵甲直接刺空。
一刀刺空後,鮑雄果斷扔掉了手中長刀,在身體攤下去的當口,雙臂一把死死抱著了銀術可的一條右腿。
不管銀術可如何甩動右腿,也是不肯放手。
如此慘烈的一個場面,也是讓戰犬在強烈的刺激下,爆發出了自己最後的一點潛力。
不顧胸腹裡柔軟臟器在斷掉肋骨刺入後,那一種劇痛是如何非人,咬爛了自己嘴唇後成功起身。
右手的一刀徑直捅進了銀術可的脖子,將整個喉結都是捅得稀爛那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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