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睡覺,你明天應該會很忙。”
顧惜時開口讓蘇瑾安繼續睡覺。
聽到了顧惜時的話,蘇瑾安心中的驚慌瞬間就消失了,有的,只有滿滿的暖意。
“時姐姐,你會一直在這裡嗎?”
一直陪著我?
最後的一句話,蘇瑾安沒有開口詢問,但是用眼神傳遞了自己的想法。
“我會不會一直留在這裡,取決於你。”
顧惜時看著蘇瑾安,紅唇輕啟,緩慢卻堅定的對著蘇瑾安說。
“我是為你而來的。”
這是她在這個世界的意義。
“我希望,你會一直都在。”
蘇瑾安聽了顧惜時的話之後,立馬錶示了自己的態度。
“睡覺吧。”
顧惜時沒有回答,而是讓蘇瑾安繼續睡覺。
蘇瑾安也沒有多想,畢竟時姐姐說了,她會不會留下,取決與他。
既然這樣的話,他希望時姐姐一直都在,這樣的話,他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
“好。”
看著蘇瑾安沉睡,顧惜時坐在床邊守著他,看著窗外的月亮,看著黑夜逐漸被白天取代。
顧惜時閉上眼睛,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時間又過去了。
第二天,蘇瑾安醒來之後,就知道時姐姐和自己說,今天的自己會很忙到底是什麼意思。
原來奶奶昨天死了,爸爸昨晚才知道訊息,就趕去了老宅,現在還沒有回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蘇瑾安和蘇念惜自然是需要請假。
“時姐姐,奶奶真的死了嗎?”
蘇瑾安趁著沒有人的時候,悄悄詢問顧惜時。
“對,已經死了。”
顧惜時回答了蘇瑾安的問題。
“怎麼死的?”
蘇瑾安好奇的問了一句,奶奶的身體情況挺好的,也沒有什麼隱疾,為什麼會忽然死了?
“這個,你得自己發現。”
顧惜時沒有回答蘇瑾安這個問題,畢竟,還不到時候。
“哦。”
其實蘇瑾安也就是好奇一下而已,並不是說一定要知道奶奶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死了。
畢竟,他們和奶奶的關係真的很一般。
“你給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照顧媽的?”
在蘇瑾安趕來老宅的路上,蘇凱正在詢問蘇暮年到底是怎麼照顧蘇老夫人的。
蘇老夫人的身體一直都很不錯,以前的檢查也沒有查出來蘇老夫人的身體方面有什麼問題。
為什麼蘇老夫人忽然就死了?
“大哥,你這話就好笑了,媽死了,我比任何一個人都要難過,媽從小到大,最疼愛的人可是我。”
“你以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心裡好受嗎?”
此刻的蘇暮年已經沒有了昨天的慌張,甚至還能開口倒打一耙。
“而且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我回來的這段時間裡,你可從來就沒有來老宅看看媽的情況。”
“你問我為什麼沒有照顧好媽,你為什麼不說說你自己,連照看她都沒有,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蘇暮年的話,讓蘇凱沉默著看了他許久,並沒有多說什麼。
“你最好保證,你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蘇凱平淡的移開了自己的眼眸,冷聲說道。
母親死在了房間裡,還是管家看母親中午吃完飯之後,就一直沒有下樓。
到了晚飯的時間,也沒有出現,管家覺得奇怪,上樓一看,才知道母親死在了房間了。
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整個老宅的人都慌亂得不得了,因此等眾人冷靜下來,已經是到了大半夜。
管家這才想起給自己打電話。
蘇凱來了之後,確定母親已經斷氣,沉默了許久,讓管家去通知一些親戚好友,將母親的死訊發出去。
之後的事情,蘇凱就直接讓管家全程管理。
他唯一想不明白的一點就是,自己都讓母親如願以償了,她為什麼還會死在自己的房間裡?
母親看起來很安詳,不像是突發什麼疾病的樣子。
而且,管家說,他開啟門進去的時候,母親是睡在了床上,他一開始開啟門進去的時候,還以為母親是睡著了。
結果等到走近一些的時候,開口喊人起來,母親一直都沒有動靜,伸手一碰,入手碰觸到的是冰冷的肌膚,這可把管家嚇得不輕。
不過在這一點,蘇凱就有了疑問。
母親半身癱瘓,平日裡走動都需要依靠輪椅。
她年紀大了,手上沒有什麼力氣,不可能僅憑自己一個人上床睡覺。
他問過老宅的傭人,每一個人都說,他們並沒有幫助母親上床睡覺。
那麼,母親到底是怎麼上床睡覺的?
這件事裡面,必然是有問題的。
只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將母親安葬了,等這件事結束自己,自己一定會將這件事調查個水落石出。
“蘇凱你什麼意思?”
聽蘇凱這麼說,蘇暮年心中一顫,而後變了臉色,氣急敗壞的質問蘇凱。
“你是懷疑媽的死和我有關係?我為什麼要對媽下手,媽死了對我有什麼好處嗎?”
“蘇凱,這段時間,你連回來看媽一眼都沒有,媽半身癱瘓的這段時間裡,你打過一次電話回來嗎?”
“你現在裝什麼裝,媽死了,你現在才假惺惺想要表現你的孝心嗎?我告訴你,晚了!”
蘇暮年指著放著蘇老夫人屍體的位置,冷嘲熱諷的開口說道。
“蘇凱,你這個真的是虛偽得不得了,媽在的時候,你連看她一眼都不願意,現在好了--”
“媽沒有了,你再來假裝你很孝順,你不覺得你這樣的所作所為很噁心人嗎?”
“你的孝心,已經沒有人能夠看得到了!!”
蘇暮年氣急敗壞的話語並沒有讓蘇凱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他想要調查這件事,只不過是因為管家說的事情,讓他覺得有些奇怪而已。
他也不覺得自己是因為孝心才會這麼做的。
現在這個時候,就算是一個陌生人,發現了不對勁,也會因為好奇心開始調查。
他這麼做,純屬自然反應。
反倒是蘇暮年這氣急敗壞的樣子,確實是很值得懷疑。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蘇暮年對母親這麼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