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時的聲音淡淡的,輕飄飄的說出了對於席景然而言的誅心之語。
“席景然,我們回不去了。”
“以前我也從來沒有想到,我們從小就認識,我們一起長大,到頭來——居然還比不上對你來說認識的時間都沒有我們認識的時間一半長的白歡喜。”
“最開始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我太差勁,所以白彭海欺騙我利用我,你作為我的未婚夫,卻從來都不肯相信我,永遠也不會站在我這一邊。”
“後來我才想明白,不是我太差勁,是你們眼盲心瞎,是你們不長眼,沒有心。”
“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來都不會為了別人的錯誤讓自己難受,所以我不要你們了。”
“從我意識到做錯的人根本就不是我的時候,從你一次次為了白歡喜出頭的時候,你就應該,我們——不可能有未來。”
顧惜時目光直直的看著席景然,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也沒有想到,曾經一起長大,關係那麼要好的他們,最終會鬧到現在這種局面。
可笑的是,將事情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席景然,居然想要讓一切回到當初,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
顧惜時拿著自己的東西走了。
“如果拿到東西的話,你就通知我,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先走一步。”
說完最後一句話,顧惜時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
席景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著頭沉默不語,心中也不知曉在想什麼事情。
顧惜時和席景然商量好這件事之後,就沒有再去聯絡席景然。
席景然是唯一一個有可能幫助她從白歡喜那裡拿到證據的人,如果席景然不願意幫忙的話,自己再催促也沒有用。
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席景然什麼時候能夠給她訊息。
實在不行的話,顧惜時還有另外一個辦法。
那就是在白彭海將顧家的一切還給她的時候,她直接上門去搜尋。
不過這樣拿到的可能性很低,因為她並不確定,鄭雅婷是不是將東西放在了家中,萬一放在別的地方,她的計劃就會功虧一簣。
所以,這件事最穩妥的辦法,就是讓席景然幫忙從白歡喜那裡知曉東西在什麼地方,這樣才能將東西拿到手。
顧惜時這一等,就等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
就在顧惜時即將放棄藉助席景然的幫助的時候,席景然毫無預兆的聯絡了顧惜時。
“我大概知道東西在哪裡了,我將地址發給你,你儘快過來。”
席景然沒有廢話,直接說自己可能知曉東西在什麼地方。
顧惜時聽到這個訊息,急匆匆的出門。
等她到地方之後,發現這裡居然接近貧民區。
即便是首都這種繁華的地方,也是有貧民區的。
她以為鄭雅婷會將東西藏在很安全的地方,卻沒想到,鄭雅婷會將東西藏在這裡。
不過換一個角度來講,這裡確實很安全,畢竟誰也不會想到鄭雅婷會將那麼重要的東西放在這裡。
“惜時,這裡。”
席景然揮揮手,示意顧惜時過去。
顧惜時收起心中的種種想法,快步上前。
“我找了一些藉口,讓白歡喜幫我去問一位她的母親,白歡喜沒有懷疑,就幫我問了一下。”
“鄭雅婷雖然沒有親口說東西被她放在什麼地方,但是卻提到了這裡。”
“據我所知,鄭雅婷和這裡並沒有太多關聯,從她和白伯父在一起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現在這裡。”
“我調查過,鄭雅婷和伯父在一起之前有一個男友,對方就是這貧民區的人。”
“後來對方為了讓鄭雅婷過上好日子,和一些傭兵出去做任務,結果再也沒有回來。”
“對方的家裡還有一個年邁的奶奶,如果鄭雅婷真的將東西放在這裡的話,那麼就只有在這位老人的家中。”
“我打聽過了,附近的人都說,那老人明明沒有人照顧,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生活條件並不差,日子過得相當滋潤。”
這一點明顯是很不對勁。
一個在貧民窟的老人,身邊還沒有任何人護著,卻能夠安然無恙的在這裡生活,甚至沒有人上門找事情,這就說明這裡面很有問題。
所以席景然猜測,那位老人或許知道什麼。
“走吧,我們直接去問一問。”
東西可能就在眼前,顧惜時也有些急切,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自己想要拿到的東西。
席景然跟上顧惜時的步伐往裡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