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撞擊發出轟天巨響,一道道衝擊波向周圍衍射開來。咖啡廳裡的桌椅板凳瞬間化為了粉畿,就連那張結實的吧檯也化為了一堆碎木。咖啡廳的玻璃被巨大的氣浪衝破,向街道上噴射而出,傷到了不少路人。
受傷者的慘叫聲,街道邊汽車防盜器的鳴響一股腦湧進了咖啡廳。
我和安東尼奧的情形也不容樂觀,我們兩人身上的衣服全部碎掉,已經是赤身裸體。他那張老臉上佈滿了血痕,顆顆血珠沿著茂密的鬍鬚滴落,恐怖至極。我的帥臉還好,並沒有傷到,但是右胳膊卻再也舉不起來,應該是骨頭斷了。
安東尼奧的十字鎙被我的軒轅神劍刺穿,金光消散,已然恢復成了一枚小小的十字架,上面的窟窿眼清晰可見。
軒轅神劍發出陣陣嘶鳴,得意至極,不過隨即也恢復了小寶劍的模樣。在這場東西方黃金法器的比拼中,軒轅神劍完勝。
我把寶劍插回白玉瓶,慘笑道,“老頭,我們還打嗎?”
安東尼奧老臉如死灰般難看,他搖頭說道,“我輸了,你是我見過的最強法師。不過,義大利還是要去的,否則的話,你的家人和還有那位身在義大利的朋友,我不敢保證他們的安全。就算我不動手,教皇還會繼續派人來的。”
“我可以跟你去義大利見教皇,但是我也有個條件。”我淡淡說道。
“你是不是想知道僱傭我們的人是誰?”安東尼奧說道。
“不錯!”我答道。
“我需要向教皇請示,現在不能答覆你。”安東尼奧說道。
就在這時,咖啡廳的老闆從外面衝了進來,他眼睛瞪的溜圓,揮舞著雙手吼道,“我的上帝,你們都幹了些什麼?趕緊走吧,警察很快就要到了。”
走?怎麼走?
我和安東尼奧的身上寸縷不著,現在這個樣子就連大門都出不去。雖說我的身材不錯,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赤身裸體,我是真的做不出來。
安東尼奧雖然是西方人,屬於比較開放的一類人,可是讓他光著身子上街,恐怕他也不會答應。
咖啡店老闆跑進後廚,拿出兩張桌布,分別塞給我和安東尼奧,“圍上這個,你們先上樓躲一躲,我來應對警察。”
警笛聲聲,已經是越來越近。
我心裡暗自佩服郝愛民和王鵬飛、周穎的定力,下面都成這樣了,他們三人竟然沒有下樓看一眼。難道我的死活他們也不管了嗎?
我和安東尼奧把桌布圍在腰間,然後從地上撿拾起自己的物品。好在我的手機和錢包都完好無損,只是損失了一身衣服。我的胳膊疼的厲害,還在尚能忍受的住。
“ok!我會加倍賠償你的損失。楊陽先生,這是我電話,你可以隨時聯絡我。”安東尼奧從地上撿起一張紙片遞給了我。
為了不暴露咖啡廳老闆的身份,躲一躲是有必要的。我接過紙片,塞進腰間,隨即上樓。安東尼奧被咖啡廳老闆藏到了遠離我們包間的一個房間裡,並且鎖上了房門。
我走進包間,周穎看到我這副模樣,捂著嘴巴笑了起來,“楊陽,你現在的樣子簡直是帥呆了。”
“楊陽,你們在下面放了顆炸彈嗎?怎麼這麼大的威力?我們在樓上都震感十足。”郝愛民打趣道。
“郝組長,現不說這些了吧?還是趕緊給我弄身衣服啊。還有,你們要想辦法應對前來的警察,我可不想這個樣子出去見人。”我苦笑著說道。他們幾個幸好沒有看出我的胳膊斷了,否則丟人丟大發了。
“放心吧,郝組長早就做了安排。”王鵬飛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套衣服塞給我說道。
我看了看周穎,不好意思的說道,“周姐,麻煩你出去下好嗎?”
“切!有啥可看的。”周穎俏臉一紅,她隨即背轉了身體。
衣服很全,內褲和襪子都有,而且非常合身,就像給我量身定做的一樣。
我忍著痛,穿好衣服。我看了看身上的新衣服,不由詫異道,“王局,這衣服哪裡來的?”
王鵬飛笑道,“看來你白白在龍組呆了那麼長時間,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嘛,這裡是我們的一個點,不要說衣服,就連汽車都有,信不信現在就給你弄一輛過來?”
“楊陽,郝組長已經做了相應安排,警察是不會上樓來搜查的。不過,我們也要儘快撤離,以免夜長夢多。”周穎說道。
撤離?怎麼撤離?樓下都是警察,我們又不能隱身而出。
“走這裡!”郝愛民伸手在牆上摁了下,牆壁向兩邊無聲分開,露出了一臺小巧的電梯,“這裡能通道下面的地鐵中,非常隱秘。”
我們幾個鑽進電梯,由於空間狹窄,周穎的身體幾乎全部靠了過來。她秀髮的香氣鑽入我的鼻孔,柔軟的身體,讓我下意識的向後靠了靠。
“哎呀!”我的胳膊碰到電梯箱壁,疼的我仍不住叫了出來。
“楊陽,你胳膊受傷了嗎?”周穎關心道。
“右胳膊應該是骨折了。沒什麼大問題,我會自己處理的。”我說道。
“先送你去醫院吧?”郝愛民說道。
電梯落地,梯門開啟,我們已然是身處一個房間中。
郝愛民解釋道,“這房間是三號地鐵線的配電室,經過改造後,成了我們的一個安全出口。”
我們幾個人沿著地鐵通道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鐘,來到一架鐵質梯子前,郝愛民指著上面說道,“上面是我們準備的一個車庫,幾輛車的油箱都是滿的,隨時都能開出去。”
“你的胳膊能行嗎?”王鵬飛過來扶住我問道。
“沒事,一隻胳膊也能爬上去。”我笑道,“只是不知道咖啡廳的老闆會如何應對警察?”
郝愛民笑道,“一場意外而已,天然氣管道洩漏,不慎引起了爆炸。那地方早就應該重新裝飾下了,這下好,省下下拆除的人工費了,也算幫國家節約了經費。”
在國家利益面前,謊言都是善意的。小小的損失更是算不了什麼,更何況,這次咖啡廳的老闆賺大發了,從新裝修應該是龍組掏錢。安東尼奧給他的錢自然落入了老闆口袋,說不定此刻他正透著樂呢。
不過,街道上那些無辜的市民呢?說不定還有人為此葬送了性命。
“郝組長,我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那些無辜受傷的市民啊?”我一隻手抓住鐵梯橫樑,回身對郝愛民說道。
“市裡的領導已經行動了,說不定他們已經到了醫院。還有,市民的撫卹和賠償,都會由咖啡店賠付,標準就高不就低。”郝愛民說道。
看來龍組有一套應急預案,在政治上,我還是嫩點。不過,我心裡暗自拿定了主意,我會讓林菲帶著錢去醫院,格外給那些傷者一些撫卹。如果有人為此丟掉了性命,我也會盡量去補償他們的親屬。
上到地面後,眼前是一處地下停車場,就在出口附近停放了數輛新車。
周穎開了其中一輛的車門,對我說道,“楊陽,我送你去醫院。”
郝愛民和王鵬飛上了另外一輛車,就在他要關車門的時候,突然探出頭來對我說道,“楊陽,處理完傷情後去趟西城分局,有人要聽你關於安東尼奧情況的彙報。”
有人要聽我的彙報?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