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院長什麼時候讓你們走。”
說完,老師離開。
教室的人走的走,散的散,一下子變得空蕩蕩。
洛寧寧和王北欣被關在這座空蕩蕩的房間。
教室一下陷入昏暗。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黑夜中被不斷放大。
王北欣害怕的靠近洛寧寧。
身子瑟瑟發抖。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王北欣身子緊緊貼著洛寧寧,惴惴不安。
“沒事,就是一些風聲。”
洛寧寧拍著王北欣的背,寬慰著她。
隨著那不知從何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大,王北欣更加害怕。
她最怕這種了,她整個人就像一個鴕鳥一樣緊緊的縮排洛寧寧的懷抱裡。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王北欣慢慢適應了在黑夜裡的生活,她將自己的腦袋抬起,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的環境。
她模模糊糊地看著自己周遭的環境。
“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我們是不是該想辦法逃出去?”
王北欣不安地問道。
來到室外,洛寧寧長長的撥出一口氣。
果然,無論什麼時候,她都害怕長輩突然的關心。
她在見到牛奶奶的那一刻也認出來了她就是小時候帶自己的時髦姐姐,沒想到現在的她依舊如此時髦。
洛寧寧漫無目的地走在林蔭小道上。
下一刻,她的衣服被滋了一灘水。
洛寧寧順著水擊過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躲在樹後,笑嘻嘻地看著洛寧寧。
又扣動手裡的水槍,滋了洛寧寧一聲。
熊孩子!
洛寧寧大步往他的方向走去。
小男孩心虛地拿著水槍轉頭就跑。
滋完人就跑?
作為接受過教育的洛寧寧見不得這麼沒禮貌的小屁孩,大步追了過去,想要教育他一番。
男孩腳下跑著的速度越來越快,只可惜他的步子過於小,三步才頂的上洛寧寧的一大步。
不過一會,兩人的距離就越縮越小。
小男孩一個著急,腳下絆倒了石板,啪唧摔在地上,手裡的水槍飛遠。
他呆呆地爬在地上,在疼痛傳來的時候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就連林子裡的鳥都被哭聲驚的慌忙逃竄。
洛寧寧撿起掉落的水槍來到他的面前。
“跑呀,不是挺能跑。”
洛寧寧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裝死的小男孩。
“快給我道歉。”
小男孩充耳不聞,依舊哇哇大哭。
洛寧寧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哭,等他哭完再找他算賬。
還沒等小男孩哭完,他的哭聲先吸引了另一個的注意。
噠噠噠的聲音從洛寧寧的身後傳來。
人還沒到,洛寧寧先聽見了那道嬌蠻的聲音。
“是誰欺負我弟弟?!”
女人噠噠噠的踩著高跟鞋,抬著頭仰視著洛寧寧,努力挺直腰桿,墊起腳尖,企圖讓自己看起來能高度取勝。
她指著洛寧寧的鼻子蠻橫道:“你!給我弟弟道歉,並且扶他起來。”
洛寧寧嘴角露出一抹譏笑:“你誰啊?我憑什麼給這小屁孩道歉?”
“嘿,你欺負我弟不道歉還想怎麼樣?”
她拽著洛寧寧的衣服,“快點給我弟弟道歉!”
地上趴著的小孩見到撐腰的來了,也不哭了。
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在女人的身邊,如出一轍的挺著胸膛,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辦?
他指著洛寧寧告狀道:“姐姐,她欺負我!”
“你聽聽,我弟弟都說你欺負他,怎麼回事?這麼大個人欺負一個小孩你要不要臉?”
洛寧寧好笑地看著眼前顛倒黑白的兩人:“是你弟先拿水槍滋我的,要道歉也是他。”
洛寧寧的話音剛落,小男孩反駁道:“姐姐她騙人,我沒有滋她,是她拿水槍滋我,你看水槍還在她手上呢!”
衣著豔麗的女人看見洛寧寧手上拿著的水槍,心裡更加篤定,就是面前的女人欺負自己的弟弟,語氣越發不善,命令道:“快道歉,道歉完從我家滾出去,你這種人是怎麼進來我家的,你是不是偷偷溜進來的!你個小偷!”
洛寧寧對眼前胡攪蠻纏的兩人已無話可說,她不想浪費口舌。
只簡單的挑釁道:“不是說我滋你嗎?那我不滋豈不是對不起你們一番苦心。”
洛寧寧舉起手中的水槍,對著眼前的一大一小狂滋。
沒有防備的兩人被打的吱哇亂叫,左蹦右跳,大罵道:“你這個小偷!快給我住手!”
“啊別滋我,我的衣服,啊!我的髮型!”
女人狼狽的逃竄,腳上的高跟鞋上的跟啪唧一聲斷裂,她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磨破了手掌。
洛寧寧抓住機會,對著她的腦袋瘋狂滋水,邊滋邊說道:“你腦子進水了,我來幫你洗洗,不用謝。”
“啊啊啊!你這個小偷,給我住手!”
女人狼狽的用手擋著頭,氣的火冒三丈又奈何不了她。
而小男孩早就趁著這功夫跑的大老遠,不見了蹤影。
直到水槍裡的水全滋完,洛寧寧這才停下手裡的動作。
女人精心做好的造型早已消失殆盡,狼狽的像個落湯雞一樣。
她直起身子想要撲向洛寧寧,被她察覺到後,迅速後退。
女人的動作撲了空還因為重心不穩,啪唧臉著地摔在地上。
“啊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女人瘋癲地摔著頭髮,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赤腳追著洛寧寧,想要狠狠地撕爛她。
洛寧寧則在前面遊刃有餘地躲避著。
富家小姐哪裡能比得上洛寧寧這種經驗老道的人。
不僅連洛寧寧的衣角都沒追上,還把自己整個人搞的灰撲撲的。
她一個被寵愛長大的人哪裡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她的心理防線潰爛,她蹲在地上委屈的哭了出來。
“嗚嗚嗚我討厭你!你快滾出我的家!”
女人嗚嗚哭著。
洛寧寧見此湊上前去:“行了,別哭了,怪醜的。”
女人的哭聲凝滯片刻又哇的更大聲了:“你給我滾開,離我遠一點。”
女人伸出手臂胡亂甩著,不讓她靠近。
洛寧寧頭疼的扶額。
怎麼剛送走一個哭包又來一個哭包。
這家子人上輩子哭精轉世嗎?
洛寧寧用手捂著自己的耳朵,求繞道:“行了,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