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安說完轉身就要離開,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道見她拽住。
許淮晝的臉驟然放大,聲音發緊。
“安安,你這樣逃避問題可不好。”
“我沒有逃避,只是認為這種時候,你這樣的狀態不適合聊天。”
宋瓷安明顯感覺手腕上的力道加深,讓她不由皺起眉頭。
兩人站在原地僵持不下,讓宋瓷安想不明白。
他回來後怎麼感覺變了一個人,而且身上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彷彿是要掩蓋住什麼。
“許校醫,你是不是受傷了?”
宋瓷安從中嗅到一絲微弱的血腥味,好奇地問了一句。
也恰到好處地轉移話題。
許淮晝愣住幾秒,慢慢地鬆開手,神態自若道。
“我沒有受傷。”
“可在你身上,我剛才明明就聞到血腥味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宋瓷安眼神認真地看著他,一字一句肯定道。
起初她不確定,可現在再次嗅到,讓她徹底肯定自己沒有搞錯。
“沒事,我的確累了,先回去休息,改天我再來找你。”
許淮晝和她拉開距離,果然從他的眼眸中也只是看出倦意,沒有其他的異樣。
宋瓷安只能放棄追問。
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直至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回到住所的許淮晝臉色瞬間變得陰戾。
果然血腥味還是蓋不住,差點就被宋瓷安發現。
“首領,你這次回去處理了幾位長老,是不是太沖動了些…”
闕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他身後,恭敬地壓低聲音。
許淮晝緩緩轉過身,陰翳的目色滲著令人膽顫寒意。
“你這是在教我做事?還是質疑我的做法?”
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壓迫感,闕的頭埋得更低,大氣不敢出。
“屬下不敢質疑首領的決定,只是部落裡已經有人對首領此舉有異議,我擔心……”
“有異議?那就全部清理掉吧。”
許淮晝微眯瞳眸,唇角勾起一抹陰森殘忍的笑,令人毛骨悚然。
闕勸說的話到嘴邊無法說出,只能活生生嚥到下。
回想起那日他們回到久違的部落。
兩名長老出言不遜,厲聲質疑首領的辦事能力。
畢竟一段時間過去了,至今沒有將人帶回來,讓他們很是失望。
許淮晝沒有辯解,直接下蠱。
兩位長老受不住蠱蟲帶來的錐心刺骨疼痛,放下身段哀求。
他冷眼旁觀不為所動,任由兩人被折磨至死。
更是將追隨兩位長老的部分人通通處死。
手段雷厲風行,絲毫不顧念任何情分。
這一舉動無疑引起其他長老的不滿,可都是敢怒不敢言。
“首領,其實你今日不要急著去見她。”
闕知道許淮晝身上沾染著血腥。
他們族人的血液一旦濺上,久久都不能散去。
他擔心宋瓷安可能會聞出來,所以認為許淮晝一回來沒幾日就去見宋瓷安,是件不妥當的事情。
“闕,你操心的事情會不會太多了些?”
許淮晝幽深的眼眸飄在闕身上,眼底掠過危險的暗光。
他只是想見宋瓷安,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只要他想一定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