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靳想要鬆手,沒找到阿月握著不放。
一時情急他用力推開她。
若不是溫珣接住,恐怕阿月已經重心不穩倒下。
“嚴總!你做什麼。”
溫珣大聲呵斥。
他不允許別人傷害妻子,不管是誰都不能。
“我倒想問問你們想做什麼?”
嚴靳臉上帶著肉眼可見的慍怒,不再理會在場的所有人轉身負氣離開。
阿月在嚴靳離去後,明顯感覺胸口似乎有東西翻湧而上。
她強忍不適,勉強對著溫珣擠出一個笑容。
“阿珣,我肚子餓了。”
“那你坐在這裡等著,我去廚房炒兩道菜給你。”
溫珣說完便朝廚房走出去。
阿月再也沒忍住,鮮血從嘴角和鼻孔處流出。
嚇住了袁池,立即遞出手帕。
“阿月小姐,你沒事吧?”
阿月沒了力氣開口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強撐著被抽空力氣的身體。
她也沒想到在中蠱毒的情況下,催動占卜之術會反噬得這麼快。
她在碰到嚴靳的手時,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腦海中是一片空白。
也感覺不出蠱毒的存在。
“你的身體情況越來越差,是不是又和你的能力有關?”
袁池發覺每次見她的臉色,都是一次比一次蒼白。
讓他不得不懷疑,阿月的身體是不是,已經是強弩之末。
“這副軀體,遲早都是要舍下的。在捨棄之前做點有意義的時候,我會覺得很有價值。”
阿月快速地擦乾臉上的血跡。
生怕丈夫突然出現,然後嚇到他。
袁池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找不出任何可以安慰眼前女人的話。
他又嘗試過讓阿月住在醫院,接收檢查。
京都的醫療水平那麼好,肯定是治好阿月,還她一副健康的身軀。
可阿月卻說一切都是徒勞,她自己的身體情況很清楚,根本不需要再浪費時間和精力。
兩人沉默時,溫珣做好的菜餚端了出來。
他讓妻子先用餐,自己送袁池出門。
阿月朝他露出柔和的笑意,還讓他早些回來。
走出去沒多久的溫珣開口問。
“阿月是不是快不行了。”
袁池身子微微一震。
他不敢告訴溫珣真相。
腦海裡快速反應,應該找什麼樣的理由瞞住眼前人。
“你不用騙我。其實我早就知道阿月活不了多久,託你的福,我們又多偷來一些時光。”
溫珣的眼角不由泛紅,別過臉不想讓人看見。
阿月得病時,他是絕望的。
要不是陰差眼錯之下,袁池找上自己。
想要知道關於部落的事情,還拿誘人的條件作為交換,他才答應。
否則阿月或許現在就已經不在了。
溫珣雖然不知道妻子的狀況為什麼變得越來越差,但他猜測多半和她背後的部落脫不了關係。
雖然她隻字未提,不想讓自己擔心。
可畢竟夫妻一場那麼多年,她只要挑一挑眉,自己就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她會好起來的。”
袁池終究是於心不忍,即使說出來是一句慌話,可溫珣聽後似乎沒那麼難過。
“嗯,會好起來的。”
溫珣也選擇了自欺欺人。
阿月既然想瞞著,那他就配合她。
假裝不知道或許對她而言就不會那麼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