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要對自己下手,胡銘晨一時間想不出個眉目,而當務之急,他們是要先從危機中掙脫出來才行。
既然已經動了槍,那麼方國平身上的壓力一下子就大了,他們四個人的安全就掌握在他的手中。
與對方對幹,不切實際,更何況,他們身上現在也沒有槍,所以方國平就只有一條路可選,希望利用賓士車的優異效能,從圍追堵截中拜託。
方國平猛踩一腳油門,胡銘晨覺得自己身子往後壓,這是猛然提速所帶來的推背感。
方國平提速,打算逃離,而對方既然安排了三輛車攔截他們,並且還動用了槍支,就不會那麼輕易放手。因此,一場追逐戰就在這條快速路上上演。
“小心,小心,前面有車。”吳懷思坐在副駕駛,拉著扶手,緊張的大喊道。
這種場景吳懷思是第一次遇到,想要他沉著冷靜,他也很難冷靜下來,更何況,方國平駕駛的車輛的確眼看就要與前面的一輛麵包車發生追尾。
這條快速路上,因為車多,賓士車的效能想要發揮出來,受到諸多限制,可是不管怎麼樣,胡銘晨他們沒有更好的選擇,除非願意坐以待斃。
“吱......”為了避開那輛麵包車,方國平只有猛踩一腳剎車,然後急忙將車往前面兩輛車中間的縫隙擠,順便,方國平還猛按喇叭,希望前面的車能夠稍微讓一讓,給他留出一個可勉強透過的通道來。
方國平不得不這麼做,麵包車的平穩性本來就比較差,如果他直接撞上去,倒也可以將麵包車衝開,自己逃出來,但是麵包車極有可能會翻車,從而造成連環撞車,如果裡面坐滿了人的話,極有可能帶來很大的傷亡。
聽到喇叭聲音,開面包車的年輕小夥被嚇了一跳,看到賓士車要強行往中間擠,他連忙把車往右邊靠,給方國平騰地方。
就在這短暫的停頓當中,賓士車又捱了兩槍,胡建強旁邊的車窗玻璃被一顆子彈打碎,如果胡銘晨坐起來的話,他會看到吳懷思頭靠的旁邊出現了一個彈眼。
“你趴下去,趴下去。”見吳懷思還直挺挺的坐著,方國平連忙大喊。
方國平很清楚,就算這不是防彈車,但是依照賓士車的車身工藝和材質,起碼可以抵擋普通手槍子彈一下,而坐直了的話,車窗是完全沒有任何防護能力的。
喊完之後,方國平利用麵包車稍稍讓開一下的空檔,急忙衝過去,而車身甚至還與左手邊的一輛箱式小貨車發生了點刮擦。
感覺自己的車被掛住,箱式小貨車的駕駛員不滿的罵了一聲,就想找個空檔停車檢視。反正通常的交通事故都是這樣處理的。
只不過,箱式小貨車還沒來得及停車,他的車尾和胡銘晨他們的車尾就幾乎同時被後車撞上。
皇冠車和帕沙特為了追擊胡銘晨他們,開得很快,所以一下子想要完全避開,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車輛被追尾,廂式貨車的司機第一個本能的反應就是一腳剎車,一個急剎將車停了下來。
他這一急剎,後面的帕沙特就倒黴。剛才雖說有追尾,但是並不嚴重,可是貨車這一急剎,帕沙特就只有車頭狠狠的往貨車底下鑽。儘管帕沙特司機也採取了緊急剎車的措施,可畢竟來不及,車頭衝進去了差不多半米,一時間想要擺脫是不太可能的了。
後面會發生什麼情況,方國平根本來不及檢視,但是,起碼有一點他是知道的,就是左邊的那輛帕沙特會受到遲滯,因為他剛才是故意砰廂式貨車。
對方有三輛車,而且看起來他們開車的技術都不算差,所以方國平也不能一味的就知道逃,還是要想辦法給他們製造些麻煩。
剛才那麵包車,方國平覺得防撞能力太差,可是廂式貨車就不一樣了,轎車畢竟是轎車,與貨車相比,怎麼著都要處於下風。所以他在能勉強透過的情況下,可以刮擦貨車一下,就是希望貨車能夠給後面追擊他們的車造成一些麻煩傷害。
在廂式貨車被追尾的同時賓士車後面也被撞,只不過方國平不能停車,這可不是交通事故,而是刻意的截殺。
衝出去一段,方國平向兩邊後視鏡看,那輛雪佛蘭和那輛皇冠車緊追不捨,從左右兩邊猛追上來,而皇冠車的前部已經有了一些損壞。
為了不被追上,方國平只有按著喇叭在車流中左突右竄,而胡銘晨他們坐在車上的人,也只有隨著車輛的左右劇烈擺動而搖來倒去。
跑了近兩公里之後,前面出現了一個帶有紅綠燈的十字路口。
“媽蛋!”方國平罵了一聲,就在這個路口,前面已經有幾輛車停了下來。
想要直接撞過去是不可能的,再是賓士車,也沒有這樣的猛力,何況那樣子的話,會給很多無辜的人帶來傷害。
而相應的,這個時候方國平也不能停車,他要是停車的話,後面兩輛車追上來,他們就成了甕中之鱉,就算人家不痛下殺手,他們也只能束手就擒。
在無法選擇的情況下,方國平只有選擇冒險。他看到最右手邊的人行道或許能夠過得去,於是乎,他就猛打方向,賓士車就向著人行道衝去。
幸好這時人行道上沒有人,胡銘晨他們只感覺車身猛烈的彈了一下,賓士車就衝上人行道。
不過人行道的邊上就是護坡堡坎,而且一溜景觀蔓藤就從護坡堡坎上披下來。
衝上人行道方國平就急忙迴轉車身,免得劇烈撞到牆壁。可即便如此,因為速度太快,再加上要避開電線杆,車頭的右前部還是撞到了堡坎,右前大燈位置完全撞毀。
這個時候沒有人去在乎車輛的損失情況,只要能夠護著胡銘晨他們脫離危險,別說是一輛賓士,就是一架飛機,這個時候也在所不惜。
方國平開著車直接從人行道上衝上公路,而前面的道路恰好是左右兩邊雙向通行,方國平不可能直直的往前衝,否則他們就極有可能被別的無辜車輛撞在路中間。
已經不可能管往右邊的道路是去往哪裡,方國平只有一個漂移動作,將賓士一個九十度轉彎後,順著別的車輛向右邊的道路開。
就在他們車輛擺正的時候,方國平透過右邊車窗看到,那兩輛車竟然也學著他,從人行道上追過來。並且,他看到雪佛蘭車裡面那個戴墨鏡的男子右手伸出車窗,一直黑色的手槍就握在他的手裡。
嚇得方國平急忙做一個低頭的動作躲避,然而對方並沒有開槍,不是他不想開,雪佛蘭車的一個彈跳抖動,讓他的腦袋撞在了門框上,從而失去了開槍的先機。
看到他們這三輛車如此粗暴的橫衝直撞,其他司機先是大罵,然後就是緊急避讓。
誰也不是傻子,他們這樣子一定是出事了,要是被他們給撞上,估計只有自認倒黴,不會有人停下來談賠償的。
方國平一邊開車,一邊檢視後面的情況,由於剛剛過了紅綠燈,前面的車輛速度都不怎麼快,搞得方國平想提速都提不起來。
而後面跟來的兩輛車,在和一輛紅色馬自達轎車掛了一下之後,再一次一左一右兩邊包抄上來。
“不弄你們一下,還真的以為好欺負,特碼的。”方國平咬著牙罵道,“小晨,他們都坐穩了。”
前面的車輛已經漸漸把速度提了起來,方國平就急忙加速,見個縫隙他就鑽,這時候也不管會不會對其他正常行駛車輛造成麻煩了。
後面兩輛車緊追不捨,只不過因為方國平的亂竄,他們的包抄態勢就被打亂,有時候一個縫隙只有一臺車鑽過去之後,另一臺車才有跟上的機會。
頭頂上的指示牌顯示,這條路是去往相鄰城市冠城的,而且再往前,就有一條高速路可以上,方國平就做出一副要從前面上高速的樣子。
後面追蹤車輛看著胡銘晨他們要上高速,那輛皇冠車就趕緊從右邊擠,要在高速路口攔截他們。
只不過,方國平開著車才超過一輛貨車上高速的匝道,即將衝過匝道口的時候,他猛然的突然躥到貨車的前面,並且幾乎是冒著被貨車撞到的危險擦著防撞桶粗暴的扭身併線到之前的道路上。
而那一輛與他們緊貼著的皇冠車這個時候要想在攔已經是來不及了,不但攔不到,而且還沒辦法倒車,因為後面要上高速的車也魚貫而來,再加上那輛大貨車已經開上前來,將方國平他們逃跑的那個口子給堵住。
透過這種聲東擊西的方式,方國平將那個皇冠車給擺脫,可是那輛雪佛蘭在見到方國平他們突然併線逃離的當口,也在後面緊急併線,就算與旁邊的一輛麵包車的側面發生撞擊,他們也不管。
看到只有一輛車追來,方國平的壓力大減,不過依然不能掉以輕心,原因簡單,對方手裡有槍。
雪佛蘭車也是被方國平逗火了,不顧一切就往前衝,而且,槍也從車視窗伸出來,對著胡銘晨他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開槍。
此時胡銘晨他們的後擋風玻璃不僅完全變成了玻璃渣,而且車身上也留下了好幾個彈眼。
“呼呼......”方國平不管將車開多快,後面的車都緊追不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