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搞定了胡銘晨,那麼魏東要見面就見面吧,不過對於那剩下的一百五十萬,段青雲只打算付五十萬,剩下的一百萬,他要扣著,必須等過段時間,胡銘晨他們全部在湖山消失,並且不會再次出現才能給。
“段總,魏東這麼容易就搞定了?你可不會被騙了吧?”段青雲的漂亮秘書不太放心的提醒道。
段青雲與秘書在一個養生館裡面做按摩放鬆,他接電話的過程,秘書聽得清清楚楚。
“魏東不敢騙我,他要是騙了我,今後在湖山還混得下去嗎?”段青雲自信的道。
“可那個姓胡的不是一般人,真那麼好對付,他一出馬就搞定了?”秘書肅然道。
“再不好對付,他也是個外地的生意人。魏東他們就是特碼社會混子,讓他去好好談,他當然是沒轍。可要是胡亂使手段,就是他的強項,類似的事情,他幹過不止一次。”
“至於那姓胡的......的確財大氣粗,只不過,越是這種人,越是膽小吧,有錢人惜命,被魏東一通嚇唬,真有可能會溜之大吉。反正在湖山,有沒有什麼巨大利益和核心利益,他用不著冒險。”段青雲以己度人,一邊穿鞋一邊道。
他段青雲就是有錢人,站在有錢人的角度,段青雲就覺得他比較瞭解同類。
最起碼,他段青雲就是怕死惜命的,是不會為了一些小錢去冒險的,根本不值得。
他們做事情,最喜歡利益衡量。除非是那種極具誘惑的鉅額利益,才會捨身冒險,資本家的通病嘛。
為了保密,也為了不被麻煩沾身,段青雲與魏東約見的地點是魏東在郊區鄉下的房子,以前類似的事,他們也是這般碰頭的。
魏東掙到錢,就在老家的一座魚塘邊修了一大棟房子,總共三層,周圍用三米高的圍牆圍起來,院子裡有停車場和小花園。
魏東空閒的時候就喜歡來住幾天,釣釣魚,喝酒燒烤,好不愜意。
“那你自己去,我就不去了,你們又要喝酒,說不準還要去鬼混,我蒸一下就自己回家。”秘書見段青雲不以為意,她也別再說什麼。
段青雲起身在她的臉頰上抹了一把:“還鬼混什麼啊,要是鬼混的話,還不找你嗎?”
從養生館裡出來,上了自己邁巴赫,司機問了一聲,一腳油門就朝魏東郊區的大房子開去。
段青雲出發的時候,胡銘晨他們也離開了那個魚火鍋店鋪。
臨走之前,胡銘晨給了老闆兩萬,算是彌補他的經濟損失和精神損失。
不過,胡銘晨也交代他,只要沒人找他,就當沒這回事,如果有人找他,那就據實陳述。
至於魏東的手,從店老闆那裡要來了一點雲南白藥撒了些,然後用紗布纏繞幾圈,就算是處理過了。
火鍋店處理魚,有時候會不慎劃到手,因此會備下一些雲南白藥,沒想到現在還發揮了作用。
魏東的這所大房子平時是沒有人的,且沒有建在村子裡,所以,胡銘晨他們一大群人造訪,並沒有引起任何的不適。
大鐵門開啟,幾輛車開進去,把車停好,就開始等待段青雲的到來。
“看來你蠻會享受的嘛,郊區別墅,豪華裝潢,真不知道你幹嘛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自信冒險。”坐在魏東的寬大客廳,胡銘晨欣賞著他屋裡土包子一般的堆砌裝修調侃道。
魏東像個豬頭似的坐在角落的沙發裡,左手的紗布還浸透著一些鮮血。
“我也不想,段老闆逼的,要是我不做,在湖山我就混不下去。不過經過今天這事,以後我一定改邪歸正,再也不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了。”魏東苦著臉,態度相當的端正。
“夜路走多了,總會撞到鬼。你就算不碰到我,早晚有一天也會踢倒鐵板。”胡銘晨翹著腿雲淡風輕的道。
剛才胡銘晨沒有吃飯,方國平去冰箱裡面給他拿來了兩罐飲料,先喝一點,等完事了之後再回城用餐。
在魏東的家裡坐了十幾分鍾後,龐樸就跑進屋彙報說是段青雲來了。
既然段老闆來了,胡銘晨就起身迎接一下。
段青雲的邁巴赫一直開進魏東的院子裡,不過,才進院子,段老闆就發現了不對勁。
院子裡的車不止魏東的那一輛,說明他家現在人不少,最關鍵是,付明安排來給胡銘晨使用的那輛豪車也在。
段青雲想喊司機倒車,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然則身後的大鐵門已經轟轟隆隆的關閉,並且車邊冒出了幾個身影。
段青雲心中哀嘆,這是走不了了。
艹,特碼的魏東,你丫的敢陰老子,給我等著,此事過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另外,段青雲也後悔沒聽秘書那小騷蹄子的,明明已經被提醒了,咋還那麼大義呢?
“段總,怎,怎麼辦?”平時膽大的司機,現在也變得不淡定了。
“還能怎麼辦,你衝得出去嗎?”段青雲翻了個白眼,然後忐忑的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下到車外,段青雲就看到站在魏東家廊簷下的胡銘晨。
“段總,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真是巧啊!”胡銘晨淡然的昂首站立,似笑非笑的揶揄道。
巧?巧個毛線,老子這不是被你們給陰來的嘛,哪有什麼巧。
“胡先生,我真沒想到你也會在這裡。如果魏東那混蛋對你做了什麼,和我沒有關係。”段青雲一開口就要撇清關係。
王世民從後面掐著他的脖子,將段青雲往胡銘晨的面前推。
這種往胡銘晨身上打壞主意的人,根本不需要給他面子。
反正已經撕破臉了,將他弄來,目的也是為了收拾他。
車內的司機還想摸出手機偷偷打電話,卻被裴強從後面一把薅住頭髮拖了出來,手機也奪過來砸在地上。
真特碼沒眼力見,沒看到你的老闆都老老實實的了嗎,還敢玩這種小手段,純粹自找苦吃。
“段總,你剛才說什麼?他對我做什麼和你沒關係?呵呵。”段青雲像條狗似的被王世民弄到胡銘晨的面前,胡銘晨乜了他一眼,嘴角抽抽的笑道。
“胡先生,對不起,我......我真沒讓他對你做什麼。”段青雲死沉著他那張老臉,不安的看著胡銘晨道。
對這麼死鴨子嘴硬的老傢伙,光靠嘴說是不行的,必須得先把他的那張硬嘴給敲碎了才行。
於是,胡銘晨二話不說,一巴掌就甩在段青雲的臉上,根本不管他是否在湖山有沒有身份,也不顧及之前他讓出半方街的那份交情。
你既然都找人對付我了,那你就只有一個身份:敵人。
對敵人,胡銘晨是不太手軟的。
一巴掌下去,段青雲就暈頭轉向。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多少年沒被人這麼打過了。
臉上火辣辣的,胸中的忿惱壓抑不住的直往上竄。
段青雲怒氣衝衝的瞪著胡銘晨:“你打我?”
胡銘晨先回應的是有一個大嘴巴,然後才促狹的看著他:“我打你怎麼了?你都叫人收拾我,我不打你,難道還供著你嗎?”
這又一巴掌和那他不當回事的話,一瞬間就將段青雲拽回到現實。
他現在可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房產公司老總,就是一個人家的懲罰物件罷了,還拽什麼拽。
你能做初一,人家就不能做十五嗎?
“怎麼,兩巴掌就老實了?你讓人對付別人的時候,可不是如此簡單的啊。”胡銘晨俯視著蔫下去的段青雲,“要弄別人,自己起碼也得有被人弄的準備,不是嗎?”
說完胡銘晨就轉身進屋,回到那柔軟的大沙發上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段青雲被王世民一腳踹在屁股上,踢了進去。
段青雲進到屋裡,就看到魏東那混蛋動也不敢動的坐在角落裡,受傷的手和那一張腫脹的臉相當的醒目和刺眼。
“這位東哥,段總可是說了,你做的事情和他沒關係,那你就得自己扛了喲,你打算廢手還是廢腳,自己選吧。”胡銘晨若無其事的指了指段青雲對魏東道。
魏東抬頭瞄了段青雲一眼,他本來對於這種當面對質,也是懼怕的。
可等他看到段青雲那小媳婦的幽怨樣子時,心裡面的懼怕就少了六七分。
更何況,胡銘晨的話已經說得明白,他要是不說點什麼,接下來就得倒大黴。
死道友不死貧道,魏東一下子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不,不是的,我是受段總指使,是他讓我對付你的,否則的話,我與你無冤無仇,也不認識,我幹嘛要那麼做呢?”
“魏東,你丫的......老子平時待你不薄,你也給我誇下海口,現在卻不當人子的反咬我一口,等我以後......”段青雲氣得咬牙切齒。
“得,得,以後你們怎麼樣,那是你們以後的事,現在嘛,段老闆,你得給我一個交代了。”胡銘晨抬手打斷兩人打嘴仗。
段青雲知道今天要是不吃點虧,是不會善了的了。
“胡先生,我豬油蒙了心,我混蛋,這樣,你放我一馬,我將啤酒廠的那塊地低價轉給你,今日之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如何?”
胡銘晨淡然的臉唰的冷了下來,起身就一腳將段青雲踹倒在地。
“你丫的,當我是什麼?老子是圖你那塊地?是為了撈你那點錢?王八蛋,老子稀罕嗎,別說低價,就是送我,那也得看老子高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