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銘晨一覺醒來,窗外燦爛的晨光已經透過窗簾的間隙照射進了房間。
伸了個懶腰,胡銘晨從柔軟的大床上爬起來,走到窗邊,將窗簾拉開,抬眼鳥瞰出去,浩瀚而湛藍的大海就出現在眼裡,那起伏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的往海岸邊的沙灘上推,無休無止。
有些起得更早的人,此時已經在沙灘上享受著和熙的陽光以及那柔軟的沙灘以及那溫潤的海水了。有人身著泳褲就下到海里晨泳,有人一身清涼的在沙灘邊上慢跑。高大的棕櫚樹下,也有穿著沙灘裝的情侶牽著手浪漫的散步。
酒店樓下的馬路上,漸漸的變得車來車往,整座城市跟隨著大海一起復蘇。
昨晚天色較暗,胡銘晨沒怎麼看清楚這座海島城市的清秀容顏,現在迎著晨曦,胡銘晨這才發現,這座城市猶如一位富有時尚氣息的青春少女,乾淨,整潔,充滿了活力。從而使得每一個被擁入她懷裡的每一個旅客都會頓時充滿朝氣,想要跟著大海以及這座城市動起來。
胡銘晨很想也下到海邊的沙灘上去活動一番,可是想了想,他忍住了,僅僅是將窗戶推開,讓更多更大的海風吹進來,同時就著這和暖的晨曦以及清涼的海風在屋裡面做起了晨練運動。
出了一身汗,胡銘晨回到淋浴間去衝了個澡,換上一身酒店衣櫃裡準備好的清涼短衫,然後就打算去其他房間看看,他洗澡的時候,好像聽到了門鈴響,要去問問是誰來找自己。
拉開房門,一輛餐車就擺放在門口,原來酒店工作人員已經將早餐給送來了,只不過他們送來的時候胡銘晨在洗澡,按了兩聲門鈴沒見人開門,他們乾脆就把早餐留在門口。
側過腦袋往其他人的門口看去,胡銘晨發現其他人的門口並沒有餐車。
難道他們的早餐全部都自己接進去了嗎?胡銘晨想著。不過等他將餐車推進自己的房間,將上中下三層的六個不鏽鋼打托盤開啟,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這些早餐別說胡銘晨吃不完,就是其他人加起來,也未必能夠擺平。
看來,餐廳是沒打算與別人多做接觸,反正是把他們所有人的早餐都送到胡銘晨這裡來了。不知道這是舒爾茨那邊的安排,還是酒店裡面的自己決定。
想必應該是舒爾茨那邊的安排可能性更大,胡銘晨他們住進這家酒店,連登記都沒有登記,是從停車場直接上來的,估計,酒店方面都還不知道這一層樓住的是什麼人吧。
管他的,有吃就吃,有喝就喝。補充好營養,養足自己的精神,比什麼都重要。
胡銘晨到隔壁的房間去,意義敲響了房門,將大家叫道自己的房間來吃早餐。
雖然這一層樓他們都能住,不過,胡銘晨他們只住了靠海的七個房間,其中,為了照顧鄧小勇,裴強還是與他一個房間呢。
胡燕蝶就住在胡銘晨的隔壁,胡銘晨敲門的時候,她已經早起在看的新聞了。
來美國一段時間後,胡燕蝶的英語水平突飛猛進,如果單就英文的口語交流而言,胡銘晨都還比胡燕蝶差點。
“小晨,我剛剛看了的報道,你們在芝加哥救我的衝突,真的被定性為黑幫之間的利益火拼,當地的一個警官說,他們大致已經鎖定了與全能拉丁王有利益糾葛的兩個幫派,並且限期這兩個幫派儘快將兇手給交出來伏法,如若不然,他們就要對嫌疑人進行大規模的抓捕。”胡燕蝶進了胡銘晨的房間之後,就將她獲得的資訊第一時間傳遞給胡銘晨。
“嗯?還真的這麼玩?”停了胡燕蝶的話,胡銘晨明顯有些不太信的瞪大眼睛。
“是真的,人家都會記者這麼說了的嘛,那還有假?”胡燕蝶強調道。
“這個......不會是玩的障眼法,搞聲東擊西吧?美國司法部門的破案水平......會差勁到如此地步?”胡銘晨很是心裡沒底,疑惑的道。
“我覺得也是......按理說不應該,不說物理證據,僅僅只要那些壞人對警察實話實說,那我們就得暴露出來,怎麼這筆賬還被算在兩個所謂的幫派身上,未免有些太瞎了。”胡燕蝶端著一杯牛奶,偏著腦袋好奇的道。
“你們在說什麼太瞎?誰啊?”方國平與龐樸聯袂進來,方國平問道。
“不是某一個人,說的是美國的執法部門,趕緊吃早餐吧,自己想吃什麼就自己拿什麼。”胡銘晨隨口一句道。
“這酒店的服務還不錯,早餐都給送到房間來,還有,這座酒店一定價格不菲,視線風景很好,裝修和功能也是盡善盡美的。”龐樸拿了一個香蕉,剝開皮就一口吞下半個,咀嚼著道。
“價格什麼的,我是一無所知。”
“小晨,你剛剛說的美國執法部門......瞎?怎麼了,是不是你得到什麼機密訊息?”方國平根本不關心酒店是不是住著舒服,只要還沒回去,那麼他關心的重點就不會轉移。
“哪有什麼機密訊息啊,是的新聞,姐,你給方哥說說吧,我用點果醬去。”
於是胡燕蝶就吧自己從電視上看到的內容告訴給方國平。
“你說,他們是不是瞎,是不是有點張冠李戴的感覺?”胡銘晨那這一片敷了一層果醬的麵包吃著回來。
“我猜......可能全能拉丁王那邊並沒有告訴警察實情,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屑於配合警方......歷來幫會與警方的關係就不好,他們遇到事,一般也不會找警察,就是憑藉自己的實力來解決。如果靠警察,會被人所瞧不起。”方國平猜測道。
“那倒也是,他們自己幹綁架在先,要是說實情,那豈不是自己這邊也脫不開干係。”胡銘晨沉吟著附和道。
......
胡銘晨他們吃了早餐之後,都沒有下樓,大家就在客房裡面聊天。
到了中午的時候,胡銘晨終於等來了舒爾茨。
來到夏威夷,舒爾茨也住在這間酒店的同一樓層。
“胡先生,這裡住著還滿意嗎?有沒有覺得不習慣?”甫一見到胡銘晨,舒爾茨就笑吟吟的問道。
“我適應能力很強,沒什麼習慣不習慣,至於滿意,住得是舒服,就是有點像軟禁一樣,感覺很彆扭和憋屈,還有,相比起住貨倉,這已經算是天堂了。”胡銘晨招呼舒爾茨坐下後道。
“軟禁?何處此言呢,你們是自由的啊,別說下樓,就是你們去外面遊玩,也是毫無問題的呀。”舒爾茨指了指窗戶外面道,“呵呵,胡先生,你好像對我的安排很有意見啊?”
“......我們不怕暴露?麻煩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胡銘晨有些疑竇,“還有就是,我對先生您怎麼能有意見呢,你可以這樣幫忙,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呵呵,你就別說虛假的話了,換成我,要是被安排搭乘的是貨機和貨車,我也會一肚子火的。可是不這樣也不行,只有這樣,才能讓你們的行蹤是保密的。”舒爾茨端著那純淨水喝了一口,放下杯子道。
舒爾茨是何許人,是市場上的老鳥了,胡銘晨是真的無意見還是有些抱怨,他豈能一點都看不出來。
“舒爾茨先生,誤會了,我真的沒那麼想,您真的考慮得很周到,給您添麻煩了,謝謝,我是發自內心的感謝。”這回胡銘晨的話,是真的誠心而言,至少比上面顯得誠心多了。
“真心也好,假意也罷,我都無所謂的了。”舒爾茨擺了擺手,“我要告訴你的是,你們在夏威夷這邊,真的可以外出,起碼到沙灘上去玩耍一下,去下面的游泳池游泳健身什麼的,完全沒有問題,不會有人找你們的麻煩,只要你們不主動承認與芝加哥的火拼有關係。”
“我傻啊,我又不是白痴,怎麼可能會去主動承認與芝加哥的火拼有關,吃飽了撐的嗎......舒爾茨先生,你能不能給個準信,我們到底有事沒事?怎麼到了夏威夷就換待遇了?今天的新聞說,當地辦案人員在面對記者的時候,信誓旦旦的將其定性為幫派間的利益火拼,這可靠嗎?”
舒爾茨似笑非笑的看著胡銘晨,然後點了點頭:“目前確實如此,而且我這次來了夏威夷,就等於是替你背書了,最起碼,這件事情,你能擺脫干係。”
“你來夏威夷就是替我背書?”胡銘晨搞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對的,因為你是和我一起搭乘我的私人飛機從底特律過來的,呵呵,這你還不明白嗎?所以你們才必須坐貨機和貨車。”舒爾茨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道。
舒爾茨這麼說,胡銘晨就有點明白了。他這等於是給胡銘晨弄了個不在場的證據,那麼就算追查起來,也可以將胡銘晨給撇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