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輛警用摩托車停下了,交警們沒有和那些士兵們說什麼,卻要伸頭看看豪頓汽車。
前面的兩個交警回頭看看,後面的兩個交警只管直直地往前看看,盯住汽車後窗。
豪頓汽車的車窗玻璃,全是特製的透明玻璃鋼,機槍子彈,也穿透不過去,算是安全第一的狀態了。
任何人站在車窗外,隔著鋼化玻璃看看裡面,壓根看不到任何蹤影。
這種特製的玻璃鋼,不僅僅是結實,連帶著隔音斷影的功能呀!
不過,坐在汽車裡面的人,隔著鋼化玻璃,看看外面,一覽無餘呀!
總之,端拿看清楚外面的一切場景了。
二十個武裝計程車兵,手裡斜斜地端著槍,一種自動式突擊槍,射擊的速度和力道,很是強悍。
不過,他細心地發現,站在右邊的一名士兵,應該不是士兵,雖說,都戴著鋼盔,可是,這個士兵的軍銜肩章,卻要顯得與眾不同。
應該是個上士!端拿的視線不錯,藉助路燈的光輝,不是白天般明亮,依然看清軍銜了。
並且,這個上士的腰裡,彆著一把手槍之類的槍套。
按照槍套的體積形狀,只有手槍的概念了,突擊槍之類,壓根不會壓縮到如此精緻的程度。
只有士官之類的人物,才會佩戴手槍。
接著,端拿又發現,這個士官的一隻手上,沒有拿著槍,卻拿著一個話機模樣的東西。
有點類似於對講機的大小。
這麼說,前面,高音喇叭裡傳出的話語,便是這個士官所為了。
端拿馬上明白了,這個士官,就是11號機場大門的值班長官了。
目前,算是看守大門的決策者。
端拿能否快速透過大門,進入到機場裡面,無疑,這個士官擁有絕對的權力。
雖然,上面的人物可以向他下令。
就在這種短暫的時刻裡,這個士官的意志,就是一切了。
端拿正尋思著,要不要下車和士官解釋一通。
那個士官又說話了,依然是,拿起手裡的對講機之類,對著嘴,開始講話。
“喂喂!剛來的客人!你們好!請你們速速彙報上身份!謝謝配合!”
這麼對著對講機講話,那個對講機之類的傳話器,會不會沾染上很多唾液呀?
有點噁心!端拿邊想邊有點難受。
呵呵!也是有趣,這種緊急的狀態下,他竟然有心思想到別的事情上面。
並且,卻是關注到對講機之類的無厘頭玩意上面。
這個端拿,身在暗黑的情報系統裡,卻要稍稍保留下一絲絲無辜的童真呀!
要知道,任何人處於孩提的童真時代裡,身心裡,總是充滿著無盡的好奇。
看來!不下車不行了!端拿瞅瞅那個士官,只能這麼決定。
“我下車了!你別動,坐在車上,等我交涉好了,馬上坐飛機。”他轉頭安慰納蘭櫻桃。
他看看她,一臉甜蜜蜜的笑意。
車裡沒有開燈,路燈卻能摻和到車廂裡,淡淡地,柔柔地照耀著車裡的一切。
兩人之間,只要睜開眼睛,便能看得見對方的大致輪廓。
僅僅是,看到五官眉毛時,卻顯得不是很清楚。
此時此刻,端拿也不想看得很清楚,那樣,貌似有點尷尬狀。
估計,女孩子也是這種心態。
兩人之間,不算很熟悉的關係,卻已經進入到親親嘴的愛戀程度。
由於這些彆扭的存在,兩人不希望單獨身處在一個明亮的環境下。
彼此看看之後,多是無奈的說法。
朦朧的路燈下,每個人便可以隱藏起那份不可名狀的心機了。
“好呀!我等你呀!”女孩子顯得聰明,忙吱應一聲,便在臉上笑笑。
露出一臉甜絲絲的笑意。
我去!這個女孩子有點狡猾,端拿看到女孩子的笑臉後,心裡便咯噔一下。
在他的印象裡,只有狡猾的人物,才會在任何狀態下,保持住一份甜蜜蜜的笑笑狀。
那種心機緩慢的傢伙,包括男人和女人,遇到突發的情況下,很難保持一種發自心裡的笑笑。
明顯是,眼前的女孩子,不僅僅是美麗,連帶著心機,也是多變。
不過,有點可惜,轉念,端拿卻要在心裡暗暗惋惜。
這時,他又想到自己的工作職能上了,就是腦窺的事情。
一個被腦窺的人,即便是個優秀的人物,失去隱私後,被外人圍觀的狀態下,擁有心機,又能證明什麼呢?
總之,這個美麗的納蘭櫻桃,在端拿等人的眼裡,就是一個可憐的實驗小白鼠。
只等到某一天,關於她的腦窺實驗結束了,便是她完結的時刻。
包括生命物質生活,所有的追求,統統化為湮滅了。
當然,這種結局,納蘭櫻桃不會知道,沒有人告訴她一切的內幕,她永遠不會知道。
端拿不會告訴她,必伍德也不會告訴她。
直到瓦國情報總局裡,準備玩玩她的那些情報大佬們,更不會告訴她真像。
她已經被腦窺了,就是深深烙上實驗白鼠的印記,一輩子,一萬年,都是端拿等人腦窺下的獵物。
只能靜靜地等待著,被端拿等人玩膩後拋棄到另外的世界裡。
就是下地獄了。
可見,瓦國情報系統透過腦窺控制下的瓦國人民,生死存亡的大事情,統統被暗黑的情報傢伙們壟斷了。
端拿沒有再說話,他知道,此時,不宜多說話,時間緊急,不能耽誤下去了。
不過,他依然保持著一臉甜甜的笑意,直到走出車外,面對著那個士官。
“你好!”端拿主動招呼著。
同時,他舉起一隻手,揚在頭頂上,貌似行軍禮的狀態。
他沒有行軍禮,沒有穿上軍裝,貿然行軍禮,也是一種不禮貌的說法。
他揚起一隻手在頭頂上,僅僅是打招呼的一種手勢動作。
沒有穿軍裝的人,和任何人照面時,需要這種手勢動作,一種提醒般的禮節姿態。
“你好!”士官隨口回應一句。
他跟著點頭一下,估計,屬於下意識的動作。
不過,士官身著軍服,卻沒有衝著端拿行使軍禮。
應該是,端拿的身份不明確,並不值得這個士官去保持一份敬意。
這時,士官說話的時候,手裡的對講機,卻沒有放在嘴邊上。
距離近,便用不著這種玩意了。
那樣講話,會是很大聲音,近距離使用,倒是有點不禮貌之說。
看來,士官面對著端拿到來,有點期待的模樣,並不想擺出一副敵對的警惕狀。
實際上,這個士官就是威廉斯上士。
從下午直到現在,他一直在機場的正大門值班。
按照值班的時間流程,他從下午四點鐘上崗值班,八個小時的值班時間,到晚上十二點鐘,便可以下班了。
所以,必伍德先到11號機場時,遇到的值班軍官是威廉斯上士。
直到現在,端拿趕過來後,也會遇到威廉斯上士。
威廉斯上士知道江城情報局這檔子事情。
他攔住端拿,僅僅是驗證核實一下對方的身份。
這樣操作,也是威廉斯上士的工作流程。
沒有這件事,他也會如此操作一番,警惕地對待任何來訪的人員。
畢竟,江城11號機場屬於軍用機場,任何時候,安全就是頭等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