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宗門駐地的顧長生正巧遇到兩位宗主在一起商議某事,兩人見顧長生來了,便停下了討論,笑臉相迎。
“這天敦城逛的如何?還滿意嗎?”薛玉清率先開口。
顧長生想了一週,論繁華程度肯定是十分繁華的,大街之上販夫走卒,商攤小店應有盡有,往來遊人,絡繹不絕
但每每看見那受苦哀嚎的半妖都能想起陌生男子所說的故事,最後只能以一句:“還行。”給出自己的答案。
薛玉清聽聞,也便放下心來,她現在就想讓顧長生多張增長見識,讓他以後能做到真正的於這吃人的修仙界中立足發芽。
而她身邊的陸沉一顯然就沒什麼想法了,拍了拍顧長生的背,一臉壞笑對他說道:“論這種大城市,真正有趣的還得到夜晚!”
“月生高照,不夜之城才開始綻放自己的魅力,很多有意思的專案才剛剛開始!”陸沉一一臉奸笑地和他說著這些。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懂得都懂。
“咳咳,陸宗主,注意形象。”薛玉清在一旁提醒道,畢竟這兩人的口水都要流到了地上。
“看你們進去了,這三皇子婚宴來的人應該很多吧?”顧長生拋處話題,想從中刺探到一些情報。
三人坐到一個石桌邊,圓形的石桌三人各佔一角,繼續聊到:“那可太多了,據說除了我們滄州的各大宗門外,還有其他州的名門望族,高檔宗門也會來,到時的宴會肯定很熱鬧!”
“哈哈哈哈,也多虧這進出管控森嚴,否則讓一些有心之人擾亂了秩序就不好了。”
陸沉一聞言,卻發出嗤笑:“哪個不要命的敢在三皇子的大喜日子裡鬧事情。”
“啊哈哈,是呢,是呢。”顧長生背脊發涼,一臉尷尬,像是要做壞事的孩子被提前抓到一般。
“不過就怕這百密一疏,擾亂秩序啊。”顧長生繼續放出鉤子,就看眼前這條大魚何時咬鉤了。
“比如說什麼別國間諜破壞婚禮刺殺三皇子,又比如什麼搶婚之類的……”
薛玉清為三人沏好茶,靜靜聽著兩人議論紛紛。
“哼哼,除非這人真的不要命了敢這麼做!”
“受苦的不僅僅是他,還有他的宗門,還有他的九族,都要一併被誅!”
“哪怕是我這等大型門派的上位門派,只要敢破壞了婚宴,也要面臨滅宗的威脅。”
“沒有家族的,或者家族的人死的差不多的,就連坐鄰里朋友,挫骨揚灰!”
“總之就是會很慘很慘很慘!”
陸沉一品了品茶,告誡道:“所以你這小子千萬別給我在婚宴之上大放厥詞,舉動不敬,在我壽宴上的事情我還記得呢!若不是我也喜歡你這小子想你早就投胎轉世了。”
“哈哈哈哈,我這麼乖的人,怎麼會惹麻煩呢,絕對不會惹麻煩我發誓!”顧長生尷尬笑著,心中卻嘆了一口氣,看來也不能依靠這兩個宗門的力量了,一個不好甚至會連累他們。
顧長生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食不知味,然後和兩位說著再走一走,便離了座位。
帶著無語沉痛的心情,他漫步在街上,突然身邊出現一人。
“言兄,怎麼了?”
來者正是沐綵衣,此時的她身穿一身便裝,英氣勃發。
顧長生一見來者,瞬間收起表情,一臉裝傻:“什麼怎麼了?”
“你剛剛的表情,很少見喔。”
“什麼表情,哦哦,你說的是那個吧!因為我剛剛聽了一曲離歌傷曲,心中大感悲傷!”
顧長生竭力掩飾。
“才不是,你剛才的表情很苦惱,你是遇到了麻煩嗎?”
顧長生咯噔一下,這女的怎麼現在心思這麼細膩,表現的跟個女的一樣?
“你看錯了,你看錯了。”
“言生,不,顧長生!”
“你曾救我數次於水火,毫不誇張得說,我現在還能在這和你談笑都是因為你。”
“我想幫你。”
顧長生看著神情嚴肅的沐綵衣,知道她倔脾氣上來了嘆了一口氣,面露愁容,將所有的一切都說給她聽。
聽完整個故事的沐綵衣果不其然,憤怒萬分,火冒三丈,甚至想直接去皇子府將人劫出來,結果被顧長生攔下。
“別衝動,你現在衝動就只會打草驚蛇,甚至還會連累到你們宗門。”
沐綵衣冷哼一聲,終究還是放棄這比葉辰的計劃還簡單快捷的方式。
顧長生此時還需要想一個完美計劃,這樣才能解救姬白雪。
於是兩人邊走邊逛,散散心,順便找一找突破口。
逛了一會兒之後,顧長生的心情也好了許多,注意力都轉到了那些修仙者的小玩意之上,和當初臨安府城主壽宴一般,此時也有許多的修仙者就地擺攤賣起了東西以換取修行資源。
就在此時一陣不和諧的吵雜聲忽然闖入這篇安詳樂章。
“他媽的,叫你跑!你不是跑的挺快的嗎,來人啊,把他腿給我卸了!”
“主人,我錯了,主人!求你饒了我這一次!”
“還他媽饒你這一次,擺清楚你這身份!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成了別人口中吃食!”
“來人,把他的一條腿給我卸了!反正一條腿就夠了!”
剝開人群,只見一渾身是血的犬族半妖少年,跪在地上瘋狂給一個男子磕頭,哪怕額頭破了,也不停下。
那狗妖被其主人一腳踹倒,一旁僕從磨刀霍霍,向著他一條腿砍去。
但還沒砍到腿,就被兩支手指給捏住了!
僕從看著眼前之人,還不信邪渾身氣力迸發,但那刀刃就是沒有移動半分。
“這最近是咋回事?”顧長生微微用力將刀一折,滿臉不悅,看著眼前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