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顯然已經透過聾老太太知道許大茂做的事情了,既欣喜又憤恨。
欣喜的是,許大茂把賈張氏弄進去了,擋在自己和秦姐之間的最大障礙沒了;
憤恨的是,許大茂也把易中海也給弄進去了,雖然聾老太太說易中海沒事,但傻柱學是很擔心。
“我來幹什麼?當然是給你送溫暖啊,你一個人躺在冰冷的病房裡,會不會感覺到空虛、感覺到寂寞、感覺到冷啊。這個給你,能解決你的空虛寂寞冷。”許大茂說完,便把記載著寡婦白茹故事的田字格本扔給傻柱。
“許大茂,你個王八蛋,爺爺我用不著你關心。”傻柱頓時怒罵道,雙手一把攥住田字格本,準備撕掉。
“傻柱,伱先別忙著罵,先看完上面的內容再說吧,上面可是有你念念不忘的秦姐喲~”許大茂嘿嘿一笑。
傻柱一聽道“秦姐”二字,手中的動作頓時停住了,然後細細且溫柔地抹平田字格本,此時的田字格本彷彿不是普通的田字格本,而是秦淮茹的手一般。
傻柱慢慢地翻開田字格本,開頭一頁歪七扭八地寫著“寡婦白茹”這四個大字,字雖然很難看,一看就是小學生寫的,但並不妨礙傻柱閱讀。
片刻之後,傻柱的臉色就如同開了染色鋪一般,一會兒青,一會兒紅,一會兒紫,一會兒白……
傻柱再傻,也明白這個故事在影射秦淮茹,許大茂敢如此編排海中義和秦白茹,傻柱不由得怒極。
只不過,故事太引人入勝,令人遐想,傻柱是既不想看下去,又想看下去;既想把方格本撕了,又捨不得撕。
以往,傻柱在碰到這種糾結到蛋疼以至於怒極的情況下就會打許大茂,現在,也不例外。
“許大茂,你這個王八蛋,你敢汙衊秦姐,我跟你拼了。”傻柱從病床上蹦下來,一拳向著許大茂衝來。
許大茂趁著傻柱立足未穩,一記撩陰腿,踢到傻柱的襠部,直接把傻柱又踢回病床上去,接著,許大茂“砰~砰~”兩拳,把傻柱打成了大熊貓。
“嘎嘎嘎嘎,傻柱,你也有今天,不得不說,你的秦姐~很潤~”許大茂嘎嘎怪笑,儘管反派本色。
傻柱先是“嗷~”地慘叫一聲,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襠部蜷縮在床上,然後雙眼噴火般死死地盯著許大茂,恨不得將許大茂抽皮扒筋。
“傻柱,擺出那副死樣子給誰看?不過,我就喜歡你這種看不慣我卻對我無可奈何的樣子。說實話,你應該高興才是,更應該感謝我。”許大茂不以為意地說道。
“我感謝你大爺!”傻柱怒聲吼道。
“你這人,怎麼不識好賴人呢。”
“賈張氏一進去,很大機率死在裡面,即使不死在裡面,沒個十幾二十年別想出來,這樣一來,是不是擋在你和秦淮茹之間的最大障礙沒有了?”
“再有,秦淮茹的名聲已經臭了,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因為,這樣一來,根本沒有人會娶秦淮茹,也就意味著你也沒競爭對手了,秦淮茹不嫁給你還能嫁給誰?”
“就算你想娶黃花大姑娘,那也沒事,你可以收秦淮茹當小妾啊。”
“你說說,讓你自己說說,你是不是發自內心的高興?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許大茂怪笑著說道。
“我……尼瑪!”傻柱頓時說不出話來,仔細一想,還真得感謝許大茂。
“對了,你也不是沒有競爭對手,像郭大撇子啊,易中海啊之流肯定都對秦淮茹有念想。”
“郭大撇子還好點,他純屬是個老色批,只是想玩玩;”
“而易中海卻不這麼想,易中海最大的念想就是生娃,生個自己的娃,而你的秦姐又是能生的,所以……你懂的。”許大茂說完,扭頭就走了,根本不給傻柱反駁的機會。
越是這樣越容易令傻柱生氣,也越能令傻柱胡思亂想。
傻柱想罵,人已經跑了;不罵,心裡憋屈;眼前的田字格本,傻柱最終還是沒有扔掉,而是捧起來,以糾結、矛盾且扭曲的心態仔細閱讀。
許大茂出了醫院後並沒有回軋鋼廠,也沒回四合院,而是直奔婁公館。
“大茂,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婁父奇怪地問道。
“岳父,有件事要跟您說一樣,我們四合院發生的事情您聽說了嗎?”許大茂問道。
婁父搖了搖頭,現在的形勢對婁父這類人很不利,該交的產業都交出去了,但上面仍然對婁父這樣的人沒有放鬆。
婁父現在什麼也做不了,訊息自然不如以前靈通,更何況還是四合院中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婁父自然不上心。
“見微知著、管中窺豹,岳父千萬不要小瞧底層民間,所謂春江水暖鴨先知、秋風未動蟬先覺便是如此。”許大茂搖頭說道。
婁父見許大茂說的如此鄭重,身體微微一正,做傾聽狀。
許大茂便把這兩天四合院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地告訴了婁父,婁父先前還不以為意,慢慢地,婁父的臉色越來越嚴峻。
“去我書房。”婁父二話不說,帶許大茂去了書房。
“這事你怎麼看?”婁父問道。
聰明人之間有用廢話,許大茂很直接地說道:“岳父,你趕緊帶著岳母和娥子跑吧,再不跑,就跑不了了。”
“沒有這麼嚴重吧。”婁父還是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比你想像的還要嚴重。”許大茂說完,便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並轉了個圈,將那些牌牌展示給婁父看。
“岳父,我這個三代僱農,還得如此小心,更何況你們?我估計,最快今晚,最晚明天,關於賈張氏和易中海的處罰就會出來。”
“賈張氏不死也得進去勞動個十年二十年,裡面什麼情形岳父肯定知道,這跟死了沒什麼區別。”
“易中海很大可能性屁事沒有。岳父,你想想,賈張氏祖祖輩輩是農民,僅僅是說錯了一句話,就落得這個下場;”
“易中海雖然屁事沒有,但還是得到裡面,進行嚴格的審查。進到裡面,不是你說沒事就沒事了,岳父您的身份可比賈張氏和易中海差太多了。”
“我能對賈張氏下套,就有人敢對您下套。易中海因為我一句話就進去了,您呢?”
“永遠不要高估一個人的底線和道德,人,說白了跟牲畜沒有兩樣,甚至,他們狠起來,連畜生都不如,這種例子太多了。”
“但凡開國,除了趙匡胤杯酒釋兵權外,哪朝哪代,不都是腥風血雨,千萬不要被他們的說辭和眼前的情況所矇蔽。”
“這種歷史教訓太多了,這都是血的教訓啊。”許大茂說道。
婁父的臉色劇變,變的煞白無比,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我認識部裡的大領導……”婁父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認識誰也沒有用,只要咱們自己手裡沒有刀把子,只能任人擺佈,將自己的生命和前途置於他人的喜好和一念之間,這是大忌,更是找死,尤其是在局勢還不穩的環境下。”
“到了那時,一死了之還算痛快,一了百了,就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岳父,三思啊,你也不想岳母和娥子淪落至那種人間地獄的慘境吧。”許大茂趁勢再進一步,直接拿婁父的軟肋說道。
婁父豈能沒有經歷過人間地獄,一想到自己千嬌百媚的嬌妻和女兒被人排著隊開火車,心中就打了個寒顫。
婁父再一想到,自己興高彩烈地把那首歌獻上去,而上面反應平平,既沒有讓見報,也沒有讓演唱,而是隻是說讓等等,婁父這才後知後覺,渾身驚起一身冷汗。
好在婁父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大茂,最近這段時間你多陪陪娥子。”婁父說道。
許大茂瞬間明白,婁父這要下定決心了。
許大茂便沒有再多言,過猶不及的道理他還是懂的。隨後,許大茂先去洗了個澡,然後再去了婁曉娥的閨房,開始與婁曉娥研究昆字訣。
婁曉娥根本不是許大茂的對手,練習了四次昆字訣後,婁曉娥直接暈睡了過去,看這樣子,不到第二天天亮是醒不來了。
許大茂收拾一番,然後回了四合院。許大茂之所以要回四合院,就是猜測到四合院晚上有大事發生。
果然,不出許大茂所料,四合院確實有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