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虛無飄渺的勢力先放一邊,李善長這個人必須得安排妥當了。將他放在老鄉他朱元璋是不放心,思考了片刻還是決定將其招回。
說起來這些淮西勳貴,都是跟著他一起打天下的好兄弟,情義還是有的,然而這些人囂張跋扈,難以管束,不管是為了天下百姓,還是為了他朱家的皇位,他都必須要有所準備。
當初之所以堅持給兒子封王,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許多臣子跟他提什麼藩王之亂,他又不傻,能不知道嗎?
但是他別無選擇,再好的情義也不如自家的血親,就算將來真的來個藩王之亂,只要他把內憂外患都處理乾淨了,不管皇子們怎麼爭,最後這天下還是他老朱家的。
而且他也並不是沒有防備,那些本來給藩王安排的重臣都讓他以各種理由留在了地方,並未跟著去封地,上次朱棣開口跟他要李偉,更是讓他一頓訓斥。
在兵力上他也做了很多安排,藩王親信兵力最多不過數千,大明的主要兵力的還是京師的天子親軍,而各地衛所兵都需要皇命才能調動,皇帝對藩王有著絕對的優勢,怎麼算都不會輸。(李璟隆是個奇蹟)
不過如今局勢的變化,卻讓他有種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窘迫,深感無力。
他跟其他開國之君不同,別的開國之君都有自己龐大的家族支撐,而他白手起家,老朱家人丁稀薄,能用的人太少,如今更是隻剩一個李文忠,還老跟他唱反調。
至於他自己的親兒子,最大的好大兒朱標也才二十五歲,其他封出去的藩王更小,都還未成長起來。
他此時已經五十多歲了,擱別的開國君王,這個年紀皇子皇孫早就能獨擋一面了,而他卻只能忍耐,等待。
這時,他的腦海中不由得閃過李偉那張小白臉,目光中閃爍起了光芒。
這個狗東西雖然喜歡偷懶,但是能力還是有的,而且經過這次封駁聖旨的事,他在文臣中的名聲也好了許多,尤其是韓宜可吳伯宗和新來的道同這些正直的大臣,都對他頗有好感,如果扶持起來的話,倒是可以作為一股新的力量來牽制淮西這些勳貴。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在大明無依無靠。
只是這樣就不能再讓李偉跟勳貴走太近了,甚至最好能像當初的文臣那樣,視為他仇寇才好!
現在跟李偉關係比較好的勳貴也就一個沐英,沐英他還是信得過的。
此一時彼一時,當初讓他接近勳貴是為了保他小命,現在時局所迫,就算將來讓小女兒守寡,也得將他給推出來!
只是,想到李偉那乾點啥事都推三阻四的模樣,朱元璋就是一陣頭疼。
“那個狗東西這幾天在幹嘛?”
沉默良久的朱元璋突然又問道。
本來毛驤見他許久沉默無語,正要打算告退呢,突聞此言不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哦,李大人,最近都在教坊司,好像是在編排新的舞樂。”
“哼,不務正業!整天就是知道偷懶!”
朱元璋不悅的冷哼了一聲,隨即又吩咐道:“之前的安排得提前了,你趕緊安排,還有這樣……”
朱元璋幾句話間,給李偉安排了一圈的坑,不管他往哪邊走,都會掉坑裡,要是他原地不動,那他就狠狠踹他一腳!
李偉還不知道自己的周邊已經遍佈大坑,還在過著君子出門淫賊回家的日子,每天聽聽曲,看看舞樂,生活過得樸實無華且枯燥。
此時,教坊司的臺上,徐瑤親自上場,演唱著李偉教的那道“知道不知道不?”
這首歌很重氣質,那些年輕的小姑娘有點拿不住,還得徐瑤這種御姐上場。
徐瑤的樂女中雖然是年紀比較大的,不過也才二十初頭而已,比李偉這種年近而立的老牛要年輕多了。
李偉給他專門設計了新的衣裙,雖然還是單調的顏色,但是樣式時尚,參照後世流行的漢服,衣領敞開露出白皙的玉頸,往下一道抹胸擋住盛開的花朵,下身薄裙如紗,裡面雖然還有衣服,但隔著朦朧的紗裙略顯神秘,引人遐想。
這首古風的音樂配樂到是好弄了,大多樂器都是現在的,音樂響起後,徐瑤面露憂愁,腳步輕盈的行至臺前,嬌好的面容輕輕抬起,開口唱道:“一朝花開傍柳尋香誤覓亭侯……”
聲音婉轉清脆,姿態優美。
李偉在臺下用手指輕輕敲打著節拍,聽得頗為入迷。
這個徐瑤能被挑出來當韶舞,在唱功和表演上都十分優秀,李偉覺得她唱得比後世原創更加出色,也更加有古風氣質。
正在李偉享受枯燥生活的時候,一個樂工跑了進來,躬著身輕聲稟報道:
“大人,外面有人找您。”
李偉動作一頓,微微詫異,這段日子以來,他行事低調,與世無爭,朝中官員們也好像也都忘了他這麼個人,誰會找他啊?
李偉跟著樂工走了出去,這教坊司可不是誰都能進的。
“陶友慶?你怎麼來了?”
來到門口,見到這個找他的人,李偉不禁皺眉疑惑的問了一聲。
這個陶友慶是他後來提拔的軍器局管事。
“大人,大人你要救救我們啊!”
陶友慶衣衫破爛,面露悽苦,哀聲乞求道。
李偉聽到這話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子:“怎麼了,是軍器局出什麼事了?”
“大人,伱走了之後,魯大人和我們這些管事也被免了職,那個徐勇又成了軍器局的大使,他回來之後,不僅變本加厲的打罵我們,還剋扣匠人的工錢和伙食,現在軍器局的人天天累死累活,連飯都吃不飽,還得捱打捱罵,體弱一些的都已經撐不住了,大人,你不能不管我們啊!”
陶友慶哭訴道。
之前他們過了這麼多年的苦日子,好不容易碰到了李偉這麼個好官,然而還不到一年,李偉就又走了。
之後他們的日子不能沒能繼續保持李偉在時的那樣,反正是比李偉沒去過軍器局之前還要艱難,這個徐勇自從回到軍器局後,可能是出於報復心理,對他們這些匠人更加變本加厲的虐待。
“哎,可是我已經不是工部侍郎了,現在也幫不到你們啊。”
李偉聽完他的話,無奈的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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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