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御史聽得和太皇太后有關聯,惶恐道:“沒錯,太皇太后所言極是,誰說女子不如男?”
皇帝這才重新露出笑容:“跪安吧,朕與驃騎將軍有要事商量。”
蕭御史,蕭雲汐即刻退出御書房。
人間四月天,著一襲淡綠的薄紗染一身典雅的芳菲,從清新婉約的風韻中走來。她輕展盈盈的笑靨,柔情的穿越時空,在淡綠的新芽上在碧草繁花間綻放。嫵媚的春風,輕撫河邊舒展的垂柳。
父女沿著皇宮的人工湖往外走,這次引路換成了總管太監蘇公公。
走了一陣,快到朝天門,出去時,蘇公公回頭對雲汐道:“心雲翁主,下次如果看見煙華公子,有勞給咱家帶句好。”
雲汐微笑點頭:“一定!”
蕭御史疑惑看著蘇公公,他也知道煙華公子?他和皇上都知道?
坐上回府的馬車,蕭御史幾度想開口,但是話到喉嚨卻被卡著上不去,問不出口。
他心裡多少都有不舒服。大家都知道雲汐的師父是誰,唯有他這個父親不知道,他實在沒那個臉問。
雲汐卻想著別的問題。
當今皇帝是太皇太后一路輔佐上位,勤政愛民,深得百姓愛戴。
太皇太后在大慶地位自不必說,傳奇女性,在這個皇帝還沒成氣候時,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她來御門聽政,為大慶將來運籌帷幄。
她就是大慶的定海神針。
前生的雲汐和太皇太后似乎沒有交集,她想的是她和朧月郡主被擄到南洋,她父親能從劉捕快身上感覺到不對勁,那麼當今大慶最聰明的二人會不會也想到些什麼?
這就是她始終不說秦若飛的原因,和誰都沒說過。
因為她要一擊即中,讓秦若飛徹底萬劫不復,一來為師父報仇,二來挖掉大慶內部一顆毒瘤。
父女二人各自心事重重回到了府中,下人即刻稟告武安侯夫人送上拜帖,明日來訪。
蕭御史冷冷地說:“都退婚了還訪什麼,去告訴她,明日不用來,以後也不用來,我沒空!”
之前雲汐傳出流言蜚語,她們馬上來退婚,蕭御史已經很不高興,這個時候又來拜訪,蕭御史當然知道她們用意,無非是他和雲汐剛得加封賞賜,她們想以上次是誤會的理由來取消退婚,要不無法和武安侯爺交代。
他蕭文宇,之前也是武將,保家衛國,滿腔熱血,豈能被一內宅婦人戲弄與股掌之間,他也想通了,靠別人不如靠自己,這婚事不成便不成,無所謂。
蕭御史下意識看看雲汐,他想告訴她的是,他這個當父親的也會護著她。
可雲汐好像沒看見沒聽見一般徑直回了桂花堂。
蕭御史看見肚子裡又是一股火。
雲汐回到桂花堂就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坐下,她叫春花端來一壺溫水,倒了一杯,小心翼翼拿出瓷瓶,倒出一顆藥丸,這藥丸是硃砂色的,有股奇香,香味和奕寒身上的檀香很像,藥丸溫水送服後,她胸腔有一陣清涼感,彷彿啟用了全身氣血,有點乏的身子頓時倍感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