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載著葉飛等人的大巴車緩緩停下,鄧會先是讓他們將行李放置到先前安排好的酒店,便帶著他們前往比賽場地。
武工程雖然距離比賽場地不遠,但由於是開車過來的,在花費的時間上,比那些距離遠,但是坐飛機過來的軍校代表隊,多了不少。
此刻比賽地點的各個場地前,都有其他軍校的學員圍著,葉飛等人想要上手熟悉,恐怕得排一會隊。
見狀,鄧會便將葉飛等人帶到了障礙場地前,一邊排隊,一邊觀察其他學員的動作,還順便給葉飛等人講解道。
“那邊,扛著圓木跑步的,是常陸指代表隊,咱們國家參加了四次桑赫斯特競賽,他們就去了四次。”
“不光經驗多,他們的實力也非常雄厚,是你們的一大勁敵。”
說著,鄧會的話頭一轉,向葉飛介紹起眼前,正在障礙場上奔跑的代表隊。
“這是國大代表隊,雖然不像常陸指那樣,參加過好幾次桑赫斯特競賽,但他們的素質也不容小覷。”
“能來的學員,大部分都是偵察兵出身,平時體能訓練的強度,比起咱們來,可以說是隻強不弱。”
說完,鄧會打住了話頭,讓眾人專心致志觀察場上學員的動作,多學習學習經驗。
袁督這時指著其他代表隊,好奇的發問道。
“隊長,你咋不介紹介紹其他隊伍?”
聞言,鄧會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了傲然的表情。
“土雞瓦狗爾,有什麼好介紹的。”
“真以為咱們武警的體能訓練強度,是開玩笑的呢?”
“也就這兩個學校的代表隊,能和咱們競爭競爭。”
“咋?這種體能競賽,你還擔心跑不過空軍和海軍的學員?”
“我可告訴你們,要是成績不好,沒拿到參賽名額,不要緊。”
“要是你們輸給了空軍和海軍的代表隊,都不用校長出手,老子就收拾死你們!”
鄧會的話裡,既有對自家隊伍的信心,也有對其他隊伍的偏見。
但眾人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成天搞體能的他們,總不能跑不過要麼開飛機,要麼坐船的海空軍吧?
但他們的這種想法,就和鄧會一樣,是偏見!
海軍有海軍陸戰隊,空軍也有空降兵部隊。
這兩種部隊,體能訓練強度比起野戰部隊只強不差!
真要是小瞧他們,肯定是要吃虧的。
奈何鄧會可能是出自往屆成績,與武警在全軍範圍內的比武上,表現格外優秀的影響。
對海空軍的軍校學員,表現的甚至有點看不起。
想到這,葉飛沒有出聲,繼續專心致志的盯著眼前跑障礙的學員。
心裡面卻是想著,回去之後得給袁督等人緊緊弦,可別陰溝裡翻船了!
而葉飛的眼前,幾名國大的學員,正在障礙場地中來回穿梭。
桑赫斯特競賽中,也會有一些涉及到障礙跑的專案。
但他們的障礙內容,可和炎國的四百米障礙不一樣。
像高板牆,雲梯,這種各國都有的保留障礙環節就不說了,就聊聊區別最大的兩個專案。
繩網,和徒手蕩繩。
這兩個內容,其實炎國也有極少數的部隊會去訓練,但都是個例。
不像鷹醬一樣,普及到全軍,不管啥兵種都得練。
繩網就是用拇指粗的麻繩,編織成的大網,要求選手得一路往上攀登。
繩網本就飄忽,爬過的人都知道,踩在上面輕一腳重一腳,想要借力都是一件難事。
最最坑爹的,是這個繩網,下方並沒有任何固定,就從上方的平臺垂直落下。
要是天氣正常還好,萬一有點風,整張繩網就會四處搖晃,爬起來更加費事。
至於徒手蕩繩,聽名字就能知道是怎麼回事。
一個繩子吊在這,參賽選手抓起來,盪到對岸去。
也是個聽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的專案。
尤其是兩岸的高度並不一樣,起蕩點和落地的高度差在一米五以上!
中間這段三四米的距離,得靠選手用力抓著繩子蕩過去。
繩子抓的高了,蕩的距離近,容易過不去。
抓的低了,蕩過去還容易碰不上對面的平臺。
萬一掉下來,那就更慘了,扣時不說,還得重新蕩,什麼時候蕩過去什麼時候算完。
而葉飛眼前的國大,不愧為老牌勁旅,在這兩個環節上的表現都不錯。
至少葉飛目前還沒發現,有誰失誤,無非就是透過障礙的時間長短問題。
正當葉飛看的入迷的時候,旁邊傳來的聲音,瞬間將他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
“喲,這不是老鄧嗎。”
“咋,今年也是你帶隊來當分母?”
聞言,鄧會冷哼一聲,比對面還不客氣的回道。
“當分母,也比想當分母,還當不上強。”
“你說呢?老馬?”
“我說你是不是受排擠了,咋年年都是你帶隊來走過場啊?”
看著針尖對麥芒的二人,葉飛不由的暗暗發笑。
很明顯,二人是老相識了,看著還像是對冤家。
被鄧會稱呼為老馬的軍官,見鄧會的嘲諷,當即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你說誰當不上分母!”
鄧會嘿嘿一笑,若有所指的說道。
“誰知道呢,我也沒指名道姓啊,對不對?”
“誒,老馬,那你急啥呢?你不會以為我在說你吧?”
被鄧會陰陽怪氣一頓擠兌,老馬冷靜了不少。
“看你這口氣,很有自信嘛。”
“要不咱倆賭一場?”
聞言,鄧會沒急著表態,而是用眼神示意老馬先說說看。
“就比咱們倆家,誰能拿到名額!”
鄧會立馬發現了他話語中的漏洞,直接詢問道。
“要是都沒拿到呢?”
老馬愣了一會,便非常痛快的回了一句。
“那也算你們贏!”
“怎麼樣?不會不敢賭吧?”
話音落下的瞬間,武工程所有學員,立馬齊刷刷的看向葉飛,盯了他一會,又用很是憐憫的眼神看向老馬。
老馬啊!
你怎麼給自己挖坑呢!
鄧會聞言,也非常痛快的回道。
“行,你說吧,賭注是什麼?”
不管武工程的帶隊幹部是誰,面對老馬這個賭約,都不可能拒絕。
穩賺不賠的買賣,拒絕幹嘛?
老馬對此渾然不覺,還以為自己的計劃得逞了。
“就請對面所有人,吃一頓飯,就在咱們住宿的酒店吃!”
“可以,就這麼定了!”
鄧會直接應了下來,還和老馬擊了個掌,以此為誓。
這個賭約,不管誰輸了,都註定是要破費一場的。
他們下榻的酒店,消費水平可不低。
雖然說各個代表隊,來比賽的各項花費都能報銷。
可這個賭約,肯定是要花他倆的錢,別指望報銷。
難不成讓鄧會或者老馬,跟負責報銷的財務說,我和誰誰誰賭了一局,輸了,請他們吃了頓飯,能給報一下不?
你猜猜他們校長會是什麼反應?
賭約成立,老馬心滿意足的走了。
他這趟過來,還提出這麼個賭約,肯定是有底氣在身的。
老馬所在的軍校,是海洋指揮學院,就是鄧會口裡非常看不起的海軍軍校之一。
前幾屆的名額競賽,海指院的成績,確實沒有武工程好。
但今年,老馬有底氣,自己的隊伍,絕對能壓過鄧會帶領的隊伍!
原因就是,他們隊裡今年多了好幾個,出身於海軍陸戰隊的提幹兵!
實事求是的講,現在藍星上,海軍實力最強的兩個國家,就是炎國和鷹醬。
而炎國海軍,從無到有,從有到強,也沒少借鑑鷹醬的優良經驗。
畢竟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好的經驗學過來,不好的東西扔出去,這沒什麼問題。
因此,炎國海軍陸戰隊的訓練內容,很多和鷹醬的內容,有共通之處。
參加桑赫斯特競賽,正合適。
之前是因為體能差距,老馬帶領的海指院,才沒取得什麼好成績。
今年多了這麼幾個牲口,老馬有信心,狠狠落一波自己這個老冤家的臉面!
不然真以為咱老馬是善財童子啊?
還好心眼的給鄧會送飯吃?
但老馬不知道的是。
牲口這個東西,也是分大小的。
像出自機動師,所學頗多,樣樣全能的孫相,就屬於是大牲口。
而葉飛,用武工程各位學員的話來講,屬於是巨特麼牲口,跟別人沒有可比性。
這時的鄧會,還和武工程各位學員,對視了一眼。
眾人見狀,紛紛笑出了聲,似乎心情很是愉悅。
想想也是,比賽完就有人請吃飯,管夠的那種,他們心情能不好嗎!
待到國大代表隊訓練完,鄧會便招呼著葉飛等人上去,熟悉熟悉場地。
既然是熟悉,葉飛等人也就沒盡全力,反覆跑了幾次意思意思,挨個熟悉了一遍流程,便作罷了。
回到酒店,鄧會命令所有人洗個澡好好休息,明天務必全力以赴!
眾人紛紛稱是,躺在酒店柔軟的大床上,昏昏睡去。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炎國各地,所有對桑赫斯特競賽有想法的軍校代表隊,通通匯聚於比賽場地,準備大顯身手。
負責組織比賽的工作人員,簡明扼要的講述了一遍比賽規則,又慣例般的強調了一遍“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原則,便直接宣佈比賽開始!
隨著裁判員的發令槍聲響起,各個軍校之間,正式打響了桑赫斯特競賽的名額爭奪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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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點還有一更,時間不確定,但肯定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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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